第二章正气歌扫鬼魅
这些破记忆,没有比有更好,没有的话还没那么害怕。
不过,再害怕也没用,不出去找吃的话,不等那些恐怖之物害死,就被饥饿送走。
想了想,张枫还是打算出去找找食物,于是把那把,割不破***的菜刀,插在后背布条腰带上,拄着扁担就出去了。
一出门看到因干旱,大地裂成一道一道纹理,远处的大山更是灰黑色,为什么是灰黑色,是因为太热,爆发山火给烧没的。
张枫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空气中迎面扑来不单有热浪,还有那一丝丝的冷到心里的寒意。
也许是罪恶发生的太多了,出了门,经过那几处,村太寂静几处又过于恐怖,张枫心里有些毛毛的。
饥饿心里发虚,身体抖的不行,走路也艰难,如此还怎么找吃的。
想了想,前生张枫还看唐诗,不如读首诗壮壮胆子,思来想去应景的诗,有了。
文天祥的正气歌: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
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
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
皇路当清夷,含和吐明庭。
时穷节乃见,一一垂丹青。
在齐太史简,在晋董狐笔。
在秦张良椎,在汉苏武节。
为严将军头,为嵇侍中血。
为张睢阳齿,为颜常山舌。
或为辽东帽,清操厉冰雪。
或为出师表,鬼神泣壮烈。
或为渡江楫,慷慨吞胡羯。
或为击贼笏,逆竖头破裂。
是气所磅礴,凛烈万古存。
当其贯日月,生死安足论。
地维赖以立,天柱赖以尊。
三纲实系命,道义为之根。
嗟予遘阳九,隶也实不力。
楚囚缨其冠,传车送穷北。
鼎镬甘如饴,求之不可得。
阴房阒鬼火,春院閟天黑。
牛骥同一皂,鸡栖凤凰食。
一朝蒙雾露,分作沟中瘠。
如此再寒暑,百沴自辟易。
嗟哉沮洳场,为我安乐国。
岂有他缪巧,阴阳不能贼。
顾此耿耿在,仰视浮云白。
悠悠我心悲,苍天曷有极。
哲人日己远,典刑在夙昔。
风檐展书读,古道照颜色。
张枫,越念唱越快,心底的产生一股莫名的勇气,连饥饿感都没那么强烈了,而且身体也有力量。
念唱越兴,越是激动兴奋体力越足,有一种打倒一切牛鬼蛇神的无边勇气,天空中竟也有些隐约的雷声乎应张枫。
诗歌声雷声,声声入耳,一股浩然正气,从张枫身体内,由内而外散发出来,以不可阻挡之势,一扫村中那股股连阳光也消灭不了的阴晦气。
很明显的是,正气一出,原本那由微弱哭泣转强的哭声,一下子就止住了。
原本站在屋门口,对着张枫露白齿诡笑的老婆婆,一声尖叫跑回屋关上门,样子如见猛兽。
而邻居,那阴影的地方,再没有那双不怀好意的冰冷目光。
没了这一切的阴暗鬼魅人事,张枫感觉轻松不己。
出了村,来到一个个山头下,这一个个孤零零的山头,反倒让张枫有些许要全感。
但爬山就废了老力气,毕竟手脚发虚,几乎是手脚并用的爬上去,朝一处看似种过木薯的坡地爬去。
看看有没遗漏的木薯,一路上细碎的小石子,和碎草根子,扎的手生疼。
烂草鞋都快烂完了,没几根挂在上面,很碍事就首接扔了。
小小的山头爬呀爬,不远但以张枫的身体状况跟万里长征没什么距别,每当又渴又饿快昏过去时,张枫就念,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行。
仅仅两段,就张枫精神一震,生出不少力气,这让张枫惊奇不己。
也许是这世界的特色吧,说真的,这旱的也太厉害了,爬在地面上,地热的都快成炒锅了,而坚硬热辣的地面连一只可爱的蚂蚁也没。
要不然也能抓它几只安慰一下饥饿,别说蚂蚁,运看近看,天地间似是没半只活物。
张枫就是天地间唯一的,快死的活物。
张枫很不甘心,都穿越了还没来的及看看这世界。
毕竟世界那么大,我想称个帝看看,读者老爷们反对不反对。
诗歌真不顶饿,最终差一手掌的距离就到了那坡地,张枫再念诗歌也不顶事了,两眼一翻有可能再穿越了。
在梦里,张枫又回到了现代,做牛马疯狂的拧着螺丝,手都快舞出残影子了。
那狗奴才拉组长,还在那叫快点呀,快点呀。
看那狗奴才嘴脸,不断的扭曲狰狞,我一下子就惊醒了。
惊醒的张枫,一眼看到一个,似人非人,似兽非兽的怪物,一下子从自己身上窜了下来,飞快的跑了。
那样子应该是人吧,但也很难说,大山深处藏着很多东西,即使是本地人也不为知。
不看自己,嘴巴没那么干了,肚子还饿但没那么饿了,像是吃过东西了。
有了一些力气,于是在念,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行,有诗歌加持,力气回了大半。
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男人应站着生,不应跪着死。
走近了那坡地,确实被人锄过地,不过很遗憾,木薯没有,连木薯杆子都几乎碳化了。
吃木薯杆子,也只比吃观音土好些,死不了。
张枫很沮丧的一***坐在坚硬的地面上,心里很不甘,难道又要穿越回去做夺命流水线,一辈子牛马,一辈子只有工作,不知道兴趣爱好是何物。
想想泪就流了下来,然后又将泪扒拉进嘴里解渴。
无奈的张枫,躺在地上摆烂了。
忽的张枫又坐起来,张枫想到了,诗歌都能让人有奇异的能力,那么别的诗能不能念出来,就变成食物呢。
这个想法很幼稚,可以试试。
想了想有了,苏轼的猪肉赋。
“净洗铛,少著水,柴头罨烟焰不起。
待他自熟莫催他,火候足时他自美。
黄州好猪肉,价贱如泥土。
贵者不肯吃,贫者不解煮,早晨起来打两碗,饱得自家君莫管。”
念完,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打小就爱猪,想起来,小时候杀猪特别高兴,看着猪肉宰杀,想明天定有猪肉吃了,结果明天到厨房,这里空空那里空空,猪毛都不见。
我问爹娘猪死哪去了,很不高兴,爹爹给了我一巴掌。
后来猪肉佬又来杀猪了,我就高兴不起,爹爹一看,又给了我一巴掌。
张枫想了十几年,都没想明白这两巴掌是何意。
猪肉赋念完,张枫左看看右看看,上看下看,也没看见凭空变出一大碗红烧肉出来。
天空倒是,五光十色跟酒吧的环境一样乱闪个不停,张枫白了老天爷一眼你有灵,你倒是给我一碗肉呀,瞎激动啥。
老天爷似是懂张枫的,灌下一股股白气,往张枫的鼻子钻。
张枫当场气坏了,对着老天爷破口大骂:“我又不是气球,你往我身体灌什么气,还有别往我菊里也灌,下流。”
这一骂,老天爷一下子停了下来,白气都静了,不一会收回白气,之后几声雷声,似是生气。
要是某位大儒看见了,定会大骂张枫不识老天爷好心,这股白气,是最精纯的文气。
食之,不单提升儒道修为,还能益寿延年百病消除,就是大儒给老天爷跪个天老天荒也不一定得到一丝。
这个世界,空气中是有文气的,但文气杂质太多,吸收要通过读书识字练化,不读书识吸收练化是会死人的,可能是笨死。
所以人还得多读书,开智开明开心。
不过张枫是刚穿越的土狗,哪懂这些弯弯绕绕,那穷书生记忆里也没修行方面的知识点。
不过也对,大山咔咔,文修不盛行,巫术倒很盛行,什么问米婆问米公,风水先生这些。
再回来,张枫骂完,也懒得管甩脸色的老天爷,又一***坐回地面上很苦恼。
想了想,要不换一首试试看,然后又连念了几首,依旧没用。
除了傲娇的老天爷,在那又是雷声,又是闪光像蹦迪似的,这与张枫无关。
有了老天爷赐下的白气,张枫大脑很清明,忽然有了一个主意。
就趴在地面上,盯着一个种过木薯的小坑洞,张枫觉得里肯定还有木薯残留,他想做个实验。
于是便念出了一首诗:“咏柳”“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
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这首诗虽是说柳树的,但也有春天草木生长发芽的意境在里面。
一会,两会。
啥事也没发生,就在张枫以为要实验失败时。
不知从哪里吹来一股清爽的风,风中带有草木的清香,闻的让人精神一振。
风一扫而过,张枫惊了,只见以他为中心,那坚硬如铁,又能热死人的土地,硬生生的生长出青嫩的花草。
张枫惊过后高兴坏了,一脑袋拱进花草中,就吃了起来就跟头老牛一般,根本停不下来。
不一会儿,就吃了一肚子草,是那个味不是幻觉,而且有饱腹感,再看那木薯坑洞竟长出了木薯杆子来,那下面肯定有木薯了。
不过张枫很快发现,这些花花草草,很快又枯死过去,毕竟实在是太旱了,诗再能通神也抵不过大自然的伟力。
也有可能,张枫还不是文修,虽体内有文气,但没有修行。
不过值得幸运的是,那棵木薯并没有旱死,木薯一般扎根很深,长的好百米深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