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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然翘着脚趴在床上仔细端详黑色信用卡,周军诚意满满,这张信用卡的额度很高。

季然翻个身,随手捞起床边的手机,老旧的手机令她有些不满意,熟练的打开附近商家,上划到最新版手机,下单,附近的跑腿小哥很快接单送货。

一下午的时间,季然的病房内各式各样的人络绎不绝,跑腿的,送货的,上门做美容美甲的,出手豪爽程度令这家见惯了各式各样有钱人的私人医院的医生护士啧啧称奇。

此刻病房内氤氲着淡淡的香气,中央空调安静的输送着冷气。

季然闭着眼睛躺在病床上,一位小姐姐跪在她的身侧,手法轻柔的***季然的太阳穴,另一位小姐姐坐在矮凳上仔细的做着美甲。

季然舒了口气,觉着失控的人生一步一步找回来了。

悠扬舒缓的音乐逸散在房间内,越发衬得室内静谧,季然秾长卷翘的睫毛微闪,“聊点八卦听听。”

两个小姐姐互相看了看,***的小姐姐率先开口,“娱乐圈的?”

季然眼睛睁开,墨沁的眸子扫了一眼身侧的小姐姐,随意在手机上划拉两下,小姐姐的聊天软件叮咚响了一声,一条20000元的转账赫然躺在软件界面。

“收了。”

季然重新闭上眼睛,她想要快速融入这个世界,找到自己的位置,这个世界的八卦是条不错的路子,更何况美容院的小姐姐们知道更多普通人不清楚的八卦始末。

小姐姐手指颤抖的点了收款,眼珠转动,扫视了一圈豪华套房,很有眼力的聊起豪门八卦,“最近宁城有一件传的沸沸扬扬的八卦,做房地产的那个大佬,周氏地产那家,竟然抱错了孩子......”季然没有打断小姐姐的话,时不时还插嘴问上几句,小姐姐的八卦热情更高了。

***的小姐姐口渴的喝了点水,旁边做美甲的小姐姐不甘示弱的接着道:“最近不知道怎么了,不止宁城,上京也有一家抱错了孩子。”

“哦?

说来听听。”

季然道。

“上了福布斯榜的那家集团企业,”美甲小姐姐压低声音神神秘秘道,“老来得子,宠得不得了,儿子进公司之后才发现抱错了,听说真少爷是个脾气大的,正闹腾呢。”

小姐姐们聊八卦聊的忘了时间,周美娣推门进来时,季然才发现己经很晚了。

季然给两位小姐姐各发了加班红包,约定下次的时间,打发了二人。

周美娣带着硕大的墨镜,捂着严严实实的口罩,侧着脸局促的提着保温桶站在门口避让两位小姐姐,等待二人出去后,侧着身子坐在沙发上,把保温桶里面的饭一样一样放在桌子上,声音疲惫,“然然,咱妈有些事情过不来,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随便做了些,你看看合不合胃口。”

季然扫了眼桌上的饭食,是她许久没吃过的家常菜,周美娣的手艺应该很好,闻起来很香。

季然随手抓了件披肩裹在吊带睡衣外面,坐在周美娣对面,静静的盯着周美娣半晌,硕大的墨镜并不能挡住眼角的乌青,季然手指敲了敲桌面,“摘下来。”

看在周美娣奋力阻止周天佑以及送来这么好吃的饭菜的情况下,季然决定帮一下她。

周美娣愣了一瞬,手指搅动着衣襟,语气微微哽咽,“你吃......你尝尝好不好吃。”

季然感觉到一丝烦躁,郁闷的抓了抓头发,既然周美娣不愿意说,季然也懒得再问,拢了拢披肩,翻找出小姐姐们送的美容凝膏,塞给周美娣,“消肿化瘀的,”顿了顿,“卫生间在那里。”

说完,坐回对面,抓起桌上的筷子,夹了一口菜送进嘴里,和她闻到的味道一样,很香很好吃,却让人难以下咽。

周美娣僵硬的抓着管状美容膏,安静无声的哭着,眼泪大颗大颗的滚下来,浸湿了口罩。

季然彻底打消了吃饭的念头,随手扯过桌上的糖盒,挑拣着翻找出一块薄荷糖,撕开糖纸,丢入口中,尖锐薄凉的薄荷味道闯入大脑的一瞬间,季然的烦躁终于被压制住了。

季然裹紧披肩,冷眼看着无声哭到颤抖的周美娣,眼前周美娣的样子和母亲的形象叠加在一起,一辈子被圈养的金丝雀,高贵雍容的贵妇人眼角红肿,涕泪横流,披头散发的坐在沙发上,控诉一般诉说着发生的事情,自欺欺人的一遍遍告诉所有人,他们之间是有感情的,他离不开她,那些女人只是露水姻缘,他们家是男人,不吃亏。

季然对此嗤之以鼻,对怨妇一般的母亲,渐渐开始疏远敷衍怠慢,首到母亲吊死在大宅内,她才恍然觉醒,菟丝子一样柔弱的女人离了大树真的会死的。

季然手指搓揉着糖纸,喟叹一声,起身坐过去,抽出周美娣紧攥着的美容膏,小心翼翼的摘掉她的墨镜、口罩,温柔的擦拭掉眼泪,手指轻柔的用美容膏覆盖上瘆人的乌青。

周美娣再也控制不住,声音哽咽,“他以前不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季然揽着娇小的女人,仿佛揽着早逝的母亲,“离婚吧。”

周美娣泪眼婆娑的看着季然,哭声渐止,化作一声苦笑,“是我对不起他,我们是有感情的,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啧。”

季然不屑,爱情,呵,一时上脑的荷尔蒙分泌物,***褪去之后,被爱情蒙蔽的人才能看清,你所谓的爱人到底是人是狗,但是有人执意要蒙住自己的眼睛,她也不好干预,母亲一个人就折腾的她要疯了。

季然随手把用空的美容膏丢进垃圾桶,重新坐了回去,再次挑拣出一颗薄荷糖丢进嘴里。

周美娣非常敏感,季然突然冷漠的态度令她不安,瞥了眼桌上纹丝未动的饭菜,“是我不好,不该说这些的,搅得你没有胃口......”“没有,饭菜很好吃。”

季然敷衍道。

周美娣的心悬在空中,自从知道她的身世后,她惶惶不可终日,不由自主的放大别人的一言一行,企图找到一丝蛛丝马迹,周家和陈家要把自己赶出去,她把自己活成了一惊一乍的寒蝉。

周美娣试探的开口,“今晚我能在这里待着吗?”

季然止住脚步,背过身,指了指隔壁房间,“客卧,随意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