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来时的时间比较早,那时沈文希还没被接来京城,那一天她被同学欺负摔下楼梯,被带去诊所简单包扎后,回去就高烧不退,因为没人在意,最后没能挺过那一夜。
我穿来的几天里,收拾了欺负她的人还有拿她不当人的养父养母。
回到沈家,沈简然给的钱我也照收,因为这是属于她的。
我不喜欢白清容和沈星瑶,就不常与她说话。读书时,我基本都住校,白清容就算讨厌我,她也挑不出我的错。刚才她虽然被江柚芯收拾了,但是按照白清容的性格,定会反咬我一口。
这个家是不能待的,且不说白清容会找我麻烦,而且门也烂了,没门的房间,怎么看都怎么不对劲。
「阿然,是我的错,我身为的妈妈,却放任她,使她干出这种臭事,我没用。」
楼下,白清容坐在地上,泪眼模糊的拉着沈简然的小腿,无助的哭泣着。
「妈妈,不是你错,是沈文希自作主张,想上傅少的床,结果未遂,连及了你和我。」沈星瑶站在一旁,低头抽泣咒骂着我。
她今天为什么会提前办的那场宴会,不就是趁傅延会来和沈简然谈合作,才提前的吗?
今天的事,但凡是个人都能看出来是沈星瑶想睡傅延,她睡不到且不说,就今天傅延躺的那床还是我的呢。
望着客厅里惺惺作态的两人,我不禁啧啧了几下,真不愧是母女,小的跟着老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沈简然来回看着面前哭的梨花带泪的女人和女儿,一时不忍向楼上看来,冷冷道:「去请大小姐下来。」
王妈放下水果,刚准备上楼,看见我忽然停下。
还没走到正厅,沈简然就骂了过来,「沈文希,还不过来给你妈道歉。」
我缓缓走过去,看着面前的一家三口,突然有些想笑。
「抱歉啊,小妈。江柚芯没能一把拍死你,真是可惜了。」
白清容脸色难看,却很识时务的强忍住。沈简然被我的话激起,一把捶在面前的桌上。
白清容见状,忙拍拍沈简然的胸膛,娇滴滴的道:「没事的,阿然,希希还小,她不认我,也正常。」
我真的崩溃,你直接大方的说出来,是会死吗,非要拐弯抹角,都三十八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阿然”,恶不恶心啊。
只不过男人好像就喜欢这种货色,在听见面前的女人低声抽泣后,开始怒眼瞪起我。拿起客桌上的烟缸一声怒吼后,朝我扔来。「沈文希。」
眼睛瞪大了不起啊,拿着烟灰缸我就怕你似的,我又不是木头站着让你砸。
我站稳身子,瞧着面前炸毛的几人,坦然自若道:「爸爸,你在商场上行事如雷,面对家事,却总是一塌糊涂,或许是老了,老的老眼昏花。」
沈简然被我说的怒意大发,起身想揍我却被白清容拉着。
我开口:「爸爸你先别急着动怒,我跟你分析分析。其一,关于刚才的那件事,如果是***的,我早在楼上就被江柚芯弄死了。其二,你脚下那女人是你的,不是我的,别把她犯的错的归于我身上。其三,我以后就不回沈家了。」
我说完一瘸一拐的朝门外走去。
「你想去哪儿?」沈简然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听着他的语气,看来也是听懂了不少。不过,一个做生意的人要是还听不懂,我只能说是爱莫能助了。
我没回他的话,只是久久的盯着手腕上的手链。
许久才回头,软下声音道:「下周是妈妈的忌日。」
沈简然眼神迷离,沉默不言,我知道我说到了他心口,他才会带着这满脸内疚。
人与人就是这样,待熟了,就知道刀子捅哪里最疼。
沉默之间,我走出别墅。
寂静的夜里,风不停的吹在玻璃上,刷刷的声音让人厌烦。
三天了,被傅延打的地方这越发的青了,看着淤青的大腿,我想杀人。
那天出了别墅后,我特意去诊所看了一下,没伤及骨头,只是要疼几天。
虽然很疼,不过为了活着,我可以忍。
在家躺了半个月后,我终于可以下地。闻着新鲜的空气,心情总是会好一大半,尤其是加上几串烧烤,简直就是人间值得。
「嬢嬢,我要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我指着烧烤架上的烧烤,用蹩脚的方言与那阿婆交流着。
「晓得。」
阿姨话一出,我彻底败下阵,大学时跟着室友学了四年,结果连边都还搭不上,真是可悲,可叹,可泣。
看着递过来的烧烤,我两眼发光的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