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0001 章 试药
从艺术到科学，一切辉煌皆由它铸就。
持续驱动人类迈向未知。
永无止境。
萧央，20岁。
他的人生布满阴霾，幼年父母双亡，他只能靠着邻里救济长大。
早早辍学，西处打临时工。
脏活累活都干过，住在潮湿地下室。
“今天临时工己经招满，明天再过来。”
中介公司工作人员说完就自顾自地转身离去了。
萧央默默地站在原地。
己经三天没工作，兜里比脸还干净。
回想起自己的经历，不禁感到一阵心酸。
进工厂当工人，与线长发生了激烈冲突，被毫不留情地开除。
小区当一名保安，值班睡觉，被领导发现，又一次失去工作。
物流公司当搬运工，打碎一瓶昂贵的酒，不仅被开除，还赔偿好几天的工资来弥补损失。
接二连三的挫折，让萧央开始自我怀疑：难道我真的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吗？
带着满心的迷茫和自我否定，萧央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这家中介公司。
走，一个人走。
所有的快乐都与他无关。
叮叮……点开屏幕划痕纵横交错的手机，这是一则陌生号码的信息。
“你是否想为医药进步助力？
现招募试药志愿者！
年龄20-40岁，身体健康即可。
试药报酬：20000元/15天。”
萧央微微皱起了眉头：“试药？”
随手查询试药可能产生的严重后果：过敏反应、毒物反应、药物反应。
“呵……”萧央凄凉的苦笑一声。
看到20000块补偿金，他犹豫了。
如今，萧央身无分文。
闭上眼睛沉思一番，便拨通这个号码，一个改变他一生的电话号码。
……“李博士，咱们这次共招募试药员五百人，可以开始试药环节。”
李长江点点头，“准备吧！”
“好的。”
萧央站在那座高耸而冷峻的试药公司大楼前。
仰头凝视，阳光被玻璃幕墙反射，刺得他眼睛生疼。
风不停的撩动他略显凌乱的头发。
每一步迈向那大铁门，都似有千斤重。
“真的要进去吗？”
他的手在裤兜里紧紧攥着。
耳边一首回响着工作人员的话：可能会有药物过敏、脑部损伤……就在犹豫的瞬间，一个身着白大褂、挂着温和笑容的工作人员出现，轻声问道：“您是来参加试药的吧？
请跟我来。”
声音有种蛊惑的魔力，萧央鬼使神差地挪动了脚步。
人生无法左右的事情太多，无能为力的事也太多……电梯急速上升，萧央的心跳愈发急促。
“叮咚”一声，门开了，消毒水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呛得他一阵咳嗽。
工作人员带着他穿过一条长长的、寂静得有些阴森的走廊。
墙壁雪白，灯光惨白，偶尔有几扇紧闭的门，门上的小窗透出神秘莫测的幽光。
终于，他们在一扇门前停下。
工作人员刷卡、推门，屋内简洁得有些冰冷，一张病床、几个监测仪器，还有一排摆放着各种药剂的托盘。
“您先坐这儿，放松些。”
工作人员递来一杯温水，萧央手抖着接过，水溅出些许，洇湿了袖口。
他机械地按要求填表格、量血压、抽血留样。
准备就绪。
护士端着一个密封的医用托盘走来，里面是一支装着透明液体的注射器，在灯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
“这是本次试验的新药，注射剂量经过精确计算，您别担心。”
护士轻言细语，可萧央却只觉头皮发麻。
当针头刺入皮肤，他下意识绷紧身体，一股凉意顺着血管蔓延。
一个时辰后，试药完毕，萧央再次接受常规体检。
“嗯…好了，今天试药完毕。
接下来还有整整两星期的试药和观察期，您身体指标都没问题，请不要太过于紧张。”
工作人员将他体检结果看过之后，安慰道。
“呃…好…好的。”
萧央缓缓的站起来。
有一点轻微眩晕，可能是吓得。
萧央自我安慰。
没走两步，他突然感觉脑袋里像是有千万根针在猛刺，痛感从太阳穴炸裂开来，迅速席卷整个头部。
他忍不住抱住头，发出痛苦的***。
“萧先生……您…怎么了？
…快来人！”
工作人员瞬间紧张起来。
原本安静的房间乱作一团，监测仪器发出急促的“滴滴”声，与萧央的痛呼交织。
医生们迅速围拢，有的调整仪器，有的查看他的瞳孔，手忙脚乱。
李长江博士听闻赶来，眉头紧锁，目光紧紧锁住萧央扭曲的面容。
“怎么回事？
赶紧去查看其他的试药员！”
博士大声呼喊，眼中满是疑惑与焦虑。
同一批试药员分散在各个房间。
工作人员匆忙去查看，反馈回来的消息是其他人各项体征稳定。
只有萧央在这角落里痛苦挣扎。
博士翻看着萧央厚厚的病历，从过往病史到近期身体指标，每一页都仔细审视。
可找不到丝毫线索。
药物成分、剂量、注射方式……所有环节在脑海复盘，理论上绝不该出现这种个体差异。
萧央的头痛愈发汹涌，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扭曲成一片光影旋涡。
他恍惚间看到父母的笑脸，遥远而温暖，似在召唤。
“我好像要死了……”从牙缝挤出微弱的求救，意识渐渐被黑暗吞噬。
博士额头上汗珠滚落，内心翻江倒海。
这新药研发耗费无数心血。
前期动物实验、小规模预试都无异常，如今萧央的突发状况着实让人震惊。
是个体特殊体质？
隐性基因缺陷？
还是未知的药物交互作用？
倘若查不出原因，不仅萧央危在旦夕，整个项目都可能功亏一篑。
工作人员不断给萧央注射缓解疼痛的药物，但他的头痛丝毫未减。
时间分秒流逝。
剧烈的头痛，让萧央满头大汗，渐渐意识模糊，闭上了眼睛。
“李博士，萧央还有呼吸，只是昏过去了！”
李长江长舒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