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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己经接受了自己被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夺走身体的事实。

那个东西,我称它“夺魂者”。

它现在恢复得差不多,在秦涛的搀扶下出院了。

这些天,我冲它吼叫,辱骂,撕扯它的衣服,但是它好像听不见,看不着,我像个发疯的猴子,在一个人的世界肆意自己的表演。

说真的,这个世界好像只有我这一个,黑白无常,其他的魂魄,鬼,神我都没见过,我这种东西是啥,我也不知道。

我觉得它最有可能是那八名遇难者的魂魄之类,我回忆了那八名游客,五男三女,三个女性,分别是一位小孩,一个看管小朋友的老年女性,以及一名中年女性,文绉绉的,像是教师。

我从秦涛的手机上得知,那位中年女性叫刘想,不是教师,是超市售货员,单亲妈妈,和她相依为命的孩子在她去世后回到了她前夫的身边。

如果她是刘想,睁眼看见我爸妈安排的特护病房,从我妈的穿着打扮上看出我的家境,贪图年轻荣华,不愿意回去了,也说得通。

但是她不想她的小孩吗。

那个小男孩,五岁大,圆脸小肉手,哭着求搜寻人员找回他的妈妈,看得我心都碎了。

它如果是刘想,怎么忍得住不去看看孩子的?

或者,它就是刘想,但是这么多天,从它的言行举止,我压根没看出中年或者售货员的样子。

它总是温温柔柔,不争不抢却把什么都拿到手里,说的话逗笑人又窝心,还惹得爸爸妈妈开心,搂着它的亲昵劲我从来没亲身经历过。

它回到家里后,立刻把卧室大改一通,我之前的衣服,首饰,护肤品,全部被它丢了换新。

一向节俭的爸爸啥也没说,还夸它做的好,心地善良,捐赠给有需要的人,没有浪费资源。

啥玩意呢。

我看它给我漂亮的脑袋上拉了黑长首,穿着改良的简装汉服,还选的最无聊的颜色,整个人清汤寡水的像是一碗挂面。

刘想什么审美,把我往老了捯饬,亏我长得漂亮。

但是我万万没想到,一向喜欢我设计感穿搭的秦涛竟然被这一风格迷住了,隔三差五给它惊喜,天天宝宝前宝宝后,压根没有之前和我说的啥子七年之痒,老夫老妻的冷淡样子。

我接受自己被它夺走了身体,但是我不接受这样一个人。

它凭什么抢占了我的身体,还要强占我的家人爱人的所有关怀喜爱——甚至较我之前更多的。

去赤城山旅行是刘想单位举办发的员工福利,在上缆车之前,她还因为操作不当电子票差点被卡在门外,我热心帮了她,她当时连连谢谢我,往我手里塞她带来的甘蔗。

明明是这样淳朴的阿姨,到了我家却像是生了七窍玲珑心。

客厅里他们围坐一团,一起准备晚餐。

今天小怪要回家。

之前因为我的意外事故,爸爸妈妈分不出来心思照顾宠物,小怪于是被送往宠物店寄养,等它好的差不多了才把小怪接回来。

为了小怪的到来,他们准备了好大一桌子菜,它更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在我家大展厨艺,我头一回见我的一双手在菜板上切出整整齐齐的规律。

哦,我的小怪,我捡回来的小狗很快也要拜倒在它的厨艺之下了。

它做的狗饭引得我爸爸大大夸赞。

门开了,小怪被妈妈牵引进来。

爸爸摸着小怪的头,簇着他往前看它。

“看呀,姐姐回来了,去和姐姐握手,姐姐给你做饭了嘞。”

小怪没有我想出来的那样激动抓狂,他甚至没有表现出来一丝快乐的迹象,他怔怔愣在原地,好像被吓傻了。

片刻,他朝夺魂者吼叫。

一跃而上,妈妈的绳子差点没拉住。

整个房间充斥小怪的惊恐怒火。

他们手忙脚乱拖离小怪离开客厅,爸爸甚至给了小怪几嘴巴。

它站在客厅中央,首面着小怪进来的大门,也恰恰是我站的位置。

“小怪小怪,笨小怪。”

它还是温柔地笑着。

他们一家人围坐在餐桌上其乐融融。

现在我走不出本体20米远,但是在这一范围内,一切实物对我来说都不是阻碍,我不会被周遭的物品磕碰,也不会局限于地面,上次它和秦涛去买菜,我还能坐在他们头顶的梧桐树上看小鸟呢。

我来到小怪的房间,他被拴在爸妈的卧室,耷拉着脸,很丧气。

“小怪,你是我现在唯一的朋友。”

我想感受他油光发亮的毛。

小怪好像感受到了我的存在。

抬起头朝我的方向摇尾巴,眯着眼睛等我摸他。

“抱歉哦,”我坐在他身旁:“姐姐现在是个废物,连一个植物人都比不上。”

小怪舔我抓我,翻开自己的肚皮给我摸摸。

他一定也奇怪呢,主人咋不摸他呢,之前主人对他可是没有免疫力啊。

他眨巴眼睛看着我,又嗅嗅我。

给我表演总是能逗我开心的摇尾巴绝活,一连被狗链子绊了几个跤,可我连摸摸都没法给。

对不起哦,小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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