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作假与劝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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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儿,你娘说的对,我们张家不会亏待你的,博文不会亏待你的,他喜欢你,我们都知道”。

婆母进来。

“对不起,婆母,我可以过穷日子,但我真的不能再面对世子了,我也很痛苦,他们也很痛苦,与其大家都痛苦,不如我退出,世子过他自己的幸福日子不是很好吗?

走了我一个,他还可以娶更多的,何苦留着我给别人添堵呢?

婆母,您和老爷也真心的喜欢过静儿,就放静儿走吧,也成全了世子。”

“静儿,谁叫我们是女人呢?

女人要懂事,识大体,要学会隐忍,学着宽容,要学会妥协和迁就,不能自私任性。”

“婆母,即使将来我们还一起生活,我心里也不会痛快的,我心里过不去那个槛儿,我的孩子没了,我不会原谅他的。”

杨静坚定的摇摇头。

“静儿,你要听你娘的,女人活着就不容易,你看你爹不也是有姨娘吗?”

“婆母,就是女人活着不容易,我才想过好自己的日子,我不想一生都困在这里,与另一个女人天天的争,天天的争,这不是静儿所想,所要的生活,那样委屈的活一辈子,还不如现在去死呢。”

你个倔强的性子随了谁呀?”

娘上前搂着杨静。

“娘,这一辈子我不想为了别人活,我只想自私一点,为自己活一辈子,没有了夫君,我可以安心的去做我的事,我要多多换挣钱,我要让所有的人比现在还敬重我,我会活得很好的,你和我爹放心吧,我也会照顾好自己的,我暂时不想回五安了,我和洁儿想出去走走。”

“静儿,和离了,你就是弃妇了,你的生活会更难了,我可怜的女儿呀。”

娘止了哭声,“老夫人,就让他们和离吧,我这女儿,随了我的性子,就请老夫人,世子放她自由吧。”

娘深深的屈膝。

两个娘都深深的叹了口气,出去了。

“静儿,我会安排好人送岳母回去的,洁儿你去送送你娘。”

杨静点点头,洁儿跟站出去了。

看到张博文,杨静的眼泪又忍不住了,“静儿,别哭了,我不值得你这样待我,我想清楚了,就因为我爱你,我不想放你离开这里,我对你有千般万般的不舍。”

“你既然不然给我一个美满的人生,你何苦要来招惹我,你既然不能一生只守着我一个,又为什么给了我那个承诺,你说陪我一生一世,可是这才一点点你就把我抛下了,你让我期盼的多了,我的痛苦也更多了,二哥,如果你还爱我的话,就请放我走吧,我这一生,我想活得精彩一点,我不能违背我的心愿,请你放我走吧,你们害死了我们的孩子们。”

杨静趴在这个男人的怀里宣泄着,那个女人真的好爱面前这个男人。

“静儿,别哭了,你才小产,会伤着身子的,你要好好保重自己,我答应你,我放你走,我不知道你会这么在意,我娶了别人,因为父母之命不可违,当然还有其它的利益在里面,我更没想到会伤透了你的心,我知道,我不能让你一辈子不快乐,但是你记得我最爱的人是你,一生一世都是。”

“别,二哥请你别再给我太多的幻想了,”欧阳静捂着张博文的嘴,不想让他说出更多自己想听的话,自己喜欢听的话,怕舍不得走。

“行了行了老爷小俩口终于和好了,”婆母和小姑子他们突然来了。

“娘,我会给静儿和离书的,我不能改变你们,但是我可以让静儿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张博文认真的说,“静儿,我们以后可以做朋友吗?”

张博文问杨静。

“当然,但以后只谈生意,不谈风月,我们俩个合开的铺子,一下子也分不那么清楚,我不会做别人婚姻的第三者,我也不让别人做我婚姻里的第三者,婆母,姐姐,正好你们也来了,”杨静把写好的纸递给张博文,“您也看看吧,我不要张家的任何东西,我只要带走我自己的东西。”

“静儿,你的嫁妆你当然带走,钱庄,养殖场,首饰店都给你,那都是你的,你所有的东西你都带走,张家己然对不起你了,怎么再霸占你的财产。”

“不,钱庄是你的,我不能要,再说那么多我也忙不过来,我只要我的股份就行。”

“我去帮你,你付给我工钱。”

张博文开玩笑的说。

“不用了,二哥,你堂堂的世子爷,我怎么雇佣得起?”

“静儿,我们张家给你补偿,”婆母说。

“不用了,婆母,张家给我再多的钱财,也弥补不了从我这儿拿走我的两个孩子。”

杨静眼含着泪。

“夫人,请带我们走吧”,花儿和卉儿跪在杨静的前面,相处了好些日子,真的是有感情了。

杨静摇摇头,“对不起,我不能带你们走,我己经说过了,不带走张家的一草一木,以后请你们好好照顾二哥,别让他伤心。”

“静儿,这和离书我签好字了。”

拿着张博文递给自己的那张纸,杨静终是泪如雨下,从这一刻起,自己不是张博文的媳妇了,杨静跪在地上朝着两个老人磕了三个响头,“杨静谢过两位老人家曾经的厚爱,请保重,”从此自己和他们就是两家人了。

“妹妹这是要走么?

怎么姐姐一来,妹妹就要走了?

姐姐我可不是个善妒之人,这个世道是男尊女卑,只有女人对男人从一而终,哪有要求男人对自己从一而终的。”

“你闭嘴吧,要不是上面有圣旨,你能进我们张家的大门吗?

“姐姐怒吼了那个女人。

“世子妃,萝卜青菜,各有所有,我杨静不喜欢。”

“静儿,你真的要走吗?”

“二哥,我想暂时离开这里,这个院子,你们先住着吧,待个一年半载后,我会再回来的,到时候,你们要把你们的分红都给我。”

杨静己经改了称呼,没成亲之前,自己是叫他二哥的。

“好,该你的钱,我都给你存着,等你回来,静儿,你还认我这个娘吗?

你不做娘的儿媳妇了,可以做娘的女儿呀?”

“婆母,人家都不稀罕你儿子,还会稀罕你吗?”

“你还好意思说,都是你的罪过,是你拆散他们的,你是罪魁祸首,”婆母生气的说,“博文,让人搬家,这是静儿的房子,我们不好再在此住了,静儿,院子娘会给你好好保存的,等你走累了,你一定要再回来,这里是你的家。”

“姐姐,嫁妆怎么办?”

洁儿问。

“我们出去走走,也是要银子的,其它的就留在府里吧。”

杨静回道。

“是,姐姐,我先去人牙子那边买个会做饭的婆子?”

杨静点点头。

“娘,我要留下跟静儿讨论些事儿,京城的铺子都买好了,要是从德胜村往京城运那些个海货的话,天气稍热些可怎么办呢?

那样运到的海货也容易坏呀。”

“不好,她己经是你的下堂妇了,我又没说容不下她,是她自己死乞白赖的要走的,世子爷,你要是敢再和她牵扯不清的,我马上就进宫告诉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可说了,现在哪有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真是痴人说梦。”

“好,我们一起去,我也正想去宫里头说一声,就因为你进门,害死了我们张家的两个小孙子,我还要找皇上和你父亲,给我们张家一个交待,你们赶紧备轿”,张家的老夫人说。

“好了,好了,你们都走吧,吵吵得我头疼。”

杨静挥挥手,是真的头疼。

梨花的清香,这味道好好闻啊,还有饭菜的香味,杨静的肚子也感觉到饿了,好像有好几天没好好吃饭了,睁开眼睛,却看到雅姐姐坐在床边。

“静儿你醒了,洁儿你姐姐醒了,”雅姐姐欣喜的声音。

“洁儿,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随时可以走了,只是小爱她们姐妹俩怎么安置,她们是我们自己买的。”

“稍候我们去一趟牙行,我要买些下人,雅姐姐,我们就此别过了。”

“静儿,你什么时候再回来?”

“说不清,我们想出去走走,说不定要一年半载后才会再回来的。”

“静儿,你就这么怕留在这里吗?”

姐姐问欧阳静。

“不是,我是怕看见二哥,我更舍不得离开了,”杨静掉下了眼泪。

“三小姐,请你回去吧,我姐姐身体才好点,看到张家的人情绪会更激动,你是她的朋友,也不想看到她如此痛苦吧。”

“洁儿,你姐姐最痛苦的时候,让我呆在她的身边可好?”

“不行,我姐姐的痛苦,也是你们带给她的,她总要活下去的,她要自己走过这个坎,别人帮不了她。”

“洁儿,东西收拾好了吗?”

“姐姐,还没有,我把他们全部赶走了,新来的也不敢让他们接触这些。”

“三小姐,你回吧,铭宝,走。”

欧阳静看着这满满的嫁妆,把首饰什么的,就是值钱的都收入空间了,包纸画,古董之类的,只剩下些布匹什么的,还有些不值钱的摆件留下了。

“洁儿,我们就离开吧,没什么值得留念的了。”

“是呀,我们把值钱的也都带走了。”

二人走出府门,张府还在搬家,所以也没人注意到只提着两个小包袱的西个人,“姐姐,这是李婆子,上午才买的。”

“静儿,你们真的要走吗?

是我对不起你,我不应该撮合你和二哥。”

“姐姐,怎能怪你呢?

那一段是我人生的一段美好的回忆,我还要谢谢你呢,让我的生命有了色彩。”

“静儿。”

“放心我不会怪任何人的,我只是有我自己的原则,只是我清醒了。”

“静儿,你流产的事,大姐也知道了,她说她不知道你是一个如此刚烈的女子,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雅姐姐红了眼睛,“静儿,你别走,你还在做小月子呢,娘说,等你做好月子再走,你何苦为难自己的身体呢,你这样,我们都好心疼,爹娘让我告诉你,你不是他们的儿媳妇了,可你还是他们的义女,还是他们的女儿。”

“回去替我谢谢二位老人家了,我何德何能,竟然让他们这么牵挂,离开张家这件事,是我任性了,但有我自己的骄傲,这件事是我的底线,我不能接受的,终是不能接受,等我都缓过来能平静的面对他们的时候,我再回来,只是现在我的心始终没能平静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