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正听得心烦了,还真想起一些事来。
发生这么大的事,必须先通知死者的家属。
这些村子,年轻的为了生计,都去大城市打工去了。
只留下老人和孩子留守在家中,几乎只有过年才回来。
老正便把这事交给菜鸟。
他决定找个网吧,去百度一些查案的经验。
1998年,余可琳4岁,没穿越前,老正也才4岁。
20多年前,这个小城只有玩局域网游戏的电脑室,还没有网吧……
老正彻底麻了!
现在这情况,怎么查案啊!
菜鸟打来电话。
“师傅,已经和大部分死者家属沟通了,他们明天就坐车回来,可能外天才能到。”
“行,你回局里拿一捆黄线,拉在村口,然后车停在村口,你辛苦守一夜,我明早就来。”
“放心交给我,师傅!”
菜鸟虽然菜,但是态度非常正确。
老正现在身心疲惫。
身子上,一个50多岁的老头体力不行。
内心上,才熬了夜,加上穿越有时差,也是累到不行。
现在只想回家睡一觉,等明天再当好汉。
回到宿主家里,破破旧旧,还有一股老人味。
老正现在也没办法嫌弃,倒在沙发上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 听到阵阵“动次打次”的声响。
这声音越来越大声,仿佛就在耳边。
老正猛然睁开眼,只看到红红绿绿的灯光,天旋地转。
一个女的突然拍了他一下,“千玉,你好了?”
千玉?我好了?
老正直起身子,感觉胸前晃荡得厉害。
低下头去,看到36E的宏伟身材,又白又大露出一半。
老正直接吓傻了,“谁塞的馒头?”
声音一出来,老正更是一惊。
怎么声音变得软糯娇媚。
旁边那女的翻了个白眼,歪着嘴说道:“千玉,知道你身材好,也不用这么炫吧!你酒醒了我就懒得管你了!”
老正感觉莫名其妙。
这时,一些新的记忆涌现。
老正直呼***,我TM又穿越了!
还是那个年代,还是那个县城。
但是这次,老正寄宿到了一个刚来这个县城的性感女DJ倪千玉!
开什么玩笑,怎么给我变来变去的?
“嘿,千玉!今天你必须陪我喝一杯!”
一个肥胖油腻的男人走过来,用他的沙包肚在老正的胳膊上蹭来蹭去。
老正感觉一阵恶恶心!
正要要给他一拳的时候,手挥出去却变成了软绵绵的兰花指。
“哟,是三皮哥呀!你真的一点也不疼千玉,人家刚刚才吐了,你这就来灌我酒了!”
那胖子呵呵笑着,一把搂着老正的肩膀。
“既然这么不舒服,今天休息吧,我给你找间大床房,给你好好安逸一下。”
老正拈起胖子的手,“三皮哥,你这么疼我,你去和我们经理说呗,他放我走我就走。”
三皮眼神飘向一边,不远处的卡座上,舞厅的老板坐在那里,气势非凡。
他只是想了一下,也怕得吞了一口口水。
“好了,不和说你,我得去打扮打扮,一会儿到我打碟了!”
老正趁机溜走。
回到休息室,这里有一面墙都是装饰俗气的镜子。
老正对着镜子,看到自己变成了身材曼妙打扮出格的妖艳女郎。
左看看,右看看,心情非常复杂。
他现在十分想去洗个澡!
刚才那个女的也进到房间。
老正这次想起她了。
林慧虹,19岁,和倪千玉一起从湖南过来的。
别看她年纪小,很有义气。
一路上对倪千玉照顾有加。
明明倪千玉大她两岁,慧虹处处却表现得像个姐姐。
她走到老正旁边,神色有些紧张。
“刚才三皮又去骚扰你了?”
老正点了点头,笑道:“正常了,在这种场所上班,免不了被骚扰。”
慧虹突然用力指了一下老正的头。
“你别傻了好不,你是打碟的,不是来卖的,不用应酬那些人!”
按道理,老正被人戳头应该发火的。
但不知道为什么,慧虹这样做却让他感觉很有安全感。
在自己过往的20多年中,在老警察几十年的记忆中,从来没出现过这样的感觉。
慧虹靠在千玉跟前的桌子前,弯下身子在千玉的耳边小声说:“我刚才不小心听到三皮和别人说什么前几天才干了一票大的,准备再干一票然后来带走你!”
“哈哈哈,真幼稚!”
老正附和着笑道。
脑子里却突然想起了什么。
忙问慧虹,“这三皮哥什么来头啊?”
“不知道。”慧虹撇了撇嘴,“感觉不是本地人,但是口音又有一点像,不清楚……反正怪怪的。”
“口音?”
老正想起刚才三皮说开个大床房安逸一下。
这口音确实奇怪!
外地人都会说爽一下、舒服一下。
本地人才会说安逸,但不会说一下,都说一哈。
他这奇怪的口音,感觉是和本地人长期交流渐渐形成的。
就像很多说方言的小孩子上学后学会了普通话。
遇见一些不认识的东西,用方言去说的时候,就会变成普通话的逻辑的发音。
他说干一票大的,会不会和牛栏村的案子有关系?
老正急忙问慧虹,“你听到的话,他原话是怎么说的?”
“好像是……”慧虹想了想,试着模仿着说道:“老子前几天才整了一把大的,等过两天再整一把,我就把阿个大奶DJ妹拿下!”
……
这原话,也不是慧虹之前说的那样啊,这翻译翻得。
听起来,这个三皮应该是去赌。
只有玩牌或者打麻将,才会说一把一把的。
老正觉得自己过分紧张了。
怎么可能穿越来穿越去,搞得像揭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