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郊外那座废弃疗养院的灵异传闻,像一只无形却有力的手,紧紧揪住了我的好奇心。
不顾同事们担忧的目光和苦口婆心的劝阻,我毅然决然地踏上了这条通往未知恐惧的道路。
通往疗养院的路,仿佛是一条被世界遗忘的通道。
两侧树木的枝叶肆意交错,像是在密谋着掩盖某些不可言说的秘密。
天色渐暗,那如墨汁般晕染开来的黑暗,似乎要将我吞噬。
我终于抵达了目的地,眼前的疗养院大门,满是锈迹,好似一位风烛残年、饱经沧桑的老者,在无声地诉说着往昔的悲凉。
周围的杂草肆意疯长,墙壁上青苔蔓延,那股子阴森的气息,如冰冷的蛇,顺着我的脊梁缓缓攀爬。
我推开门,门轴发出的“嘎吱”声,恰似痛苦的临终***,首刺我的耳膜。
院内那股腐臭气息扑面而来,我强忍着翻涌的恶心,每一步都迈得小心翼翼。
地上那些破旧的医疗器械和发黄的病历,仿若岁月遗留的残魂,静静躺卧,却又仿佛在幽幽诉说着曾经发生过的惨绝人寰的悲剧。
走进主楼,昏暗的走廊里灯光闪烁不定,电流的滋滋声好似恶魔的低语。
我一间间病房查看,看到那些凌乱的床铺,有的还残留着干涸的血迹,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悲凉与惊悚交织的涟漪。
突然,一阵低沉的笑声在我耳边响起,我惊恐地转身,却唯有一片死寂的空荡。
继续深入,我来到了地下室的入口。
一股寒意从下方汹涌袭来,我犹豫了,内心的恐惧与对真相的渴望在激烈交锋。
但最终,那份记者的执着还是驱使我缓缓走了下去。
地下室里堆满了形形***破旧的杂物,角落里一个巨大的身影在幽暗中晃动。
我的心跳陡然加快,手颤抖着拿起手电筒照过去。
原来是一个破旧的人体模型,我刚松了一口气,却惊觉那模型的眼睛仿佛在死死盯着我,寒意再度从心底蔓延。
我转身欲逃离,却发现来时的路己被浓雾紧紧裹缠。
此时,身后传来沉重而缓慢的脚步声,每一步都似重重的鼓点,一下一下敲打着我脆弱的心房。
我拼命地向前跑,慌乱中却闯进了一个死胡同。
脚步声越来越近,我绝望地靠着墙,大气都不敢出。
一个黑影缓缓现身,身形高大,面目模糊,唯有一双血红色的眼睛在黑暗中如两点诡异的鬼火闪烁。
我想大声呼救,喉咙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发不出丝毫声音。
黑影伸出手,那干枯的手指如死神的镰刀向我抓来。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命丧于此的时候,突然,一阵鸡鸣声传来,黑影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瘫倒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缓了好一会儿,我才挣扎着站起身,顺着鸡鸣声的方向,终于逃出了疗养院。
这次的经历像一场噩梦,深深烙印在我的灵魂深处,但我清楚,这背后必定隐藏着更为巨大、更为惊人的秘密。
我决定回去后,定要倾尽所有力量去调查清楚,哪怕前方是无尽的黑暗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