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这些是什么破烂儿?这口红连个品牌都没有,涂上去会不会中毒?这衣服,
一看就是地摊货。还有这易拉罐拉环,这是小学生才玩的把戏吧!”陈潇盯着这些东西,
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我和陈潇在一起三年,他也骗了我三年。为了他,我放弃了学业,
打工***养活他,每天像拉磨的驴一样任劳任怨。可我万万没想到,他竟然是个富二代,
甚至在高中时和他妹妹一起霸凌过我。如今他要订婚了,
我索性将他送我的这些破烂全部送回,权当是我送他的订婚礼物。1.深夜的实验室里,
凌晨两点十五分。我轻手轻脚地将实验器材归位,脱下白大褂,准备下班。
为了支持陈潇的创业梦想,我放弃了直博的宝贵机会,进入一家材料公司上班。这三个月来,
我仿佛被上了发条的机器,每天仅仅睡四个小时,白天在公司里一头扎进实验堆,
晚上又马不停蹄地赶到便利店打工。我轻轻推开便利店的玻璃门,熟练地换上工作服,
开始仔细清点货架。我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向了陈潇,今天他去见投资人,
也不知道结果如何。回想起自己为了他付出的一切,那些熬过的夜、吃过的苦,
都化作了此刻心底的一丝期待。凌晨四点,便利店的门再次被推开。我下意识地抬起头,
只见陈心柔亲昵地挽着一个男人的手臂走进来,那男人一身高定,俊朗不凡。一瞬间,
我只感觉血液仿佛凝固,高中时被陈心柔霸凌的恐怖记忆如汹涌的潮水般将我淹没。
我不受控制地浑身剧烈颤抖起来,慌乱地躲到货架后面,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
2.那是高一的时候,毫无缘由地,我被陈心柔盯上了。她带着她那群小姐妹,
像一群恶狼般对我展开了残酷的霸凌。她们在学校里孤立我、辱骂我、殴打我。
我的父母是在外务工的农民工,他们没有能力帮我,我也不敢告诉他们,怕给他们惹上麻烦。
而学校的老师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陈心柔家是当地有名的富商,
甚至给学校捐过图书馆。当时有个少年郎冲出来护了我一年,可最后,
他满身是血的躺在雨水里,我抱着他声嘶力竭地呼喊救命,幸好,他被救了过来,
但也就此消失了。那些恐怖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让我难以呼吸。3.“哥,
你真的要跟那个穷酸女在一起啊?” 陈心柔那尖锐的声音清晰地传来,“江家那边怎么办?
”我的思绪被猛地拉回现实。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揪住,疼得厉害。
“玩玩而已,也算是给你高中报仇吧,你看她每天到处***,累死累活,
你的气也应该消了吧,玲玲的事你别管了,我会跟她订婚的。”陈潇低沉的声音传来。
“委屈哥哥要一直装穷应付那个穷酸女了,等玲玲姐回来,就狠狠把她甩了。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我与陈潇最初的相遇是在一个雨夜,江玲玲丢下他出国。
他喝得酩酊大醉倒在大街上,我做***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他,好心地帮他叫了120,
从此两人的命运就纠缠在了一起。他经常来学校找我,我以为他是没钱吃饭,
就常请他到学校食堂吃饭,还把自己***的钱分一部分给他。直到那天,
我做***回去的路上,遇到了歹徒,他突然冲过来救了我。我望着他,
似是看到了多年前那个拿命护我的男孩,后来我跟他在一起了,成了一对平凡的情侣。
我躲在货架后,脸色惨白,死死咬住嘴唇,手中的饮料瓶被我捏得几乎变形。
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和陈潇在一起的过往:陈潇说创业初期资金紧张,
我毫不犹豫地把自己所有的积蓄都给了他,甚至放弃了直博的机会,
只为找份工作养他和他那所谓的公司。陈潇说想吃我做的饭,我哪怕熬夜做完实验,
也要拖着疲惫的身体赶回家给他做饭。陈潇说想买新电脑,我为了省钱,
连续一个月每天只吃泡面……而我得到的是什么?我下意识地摸上颈间那枚易拉罐拉环,
只觉得无比讽刺和可笑,曾经以为是爱情的象征,如今看来不过是一场笑话。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出租屋,泪水早已模糊了视线,
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承载着我和陈潇的回忆。曾经一起做饭时的欢声笑语,
一起喝酒时的甜蜜依偎,一起畅想未来时的满脸憧憬,那时虽然生活艰苦,
但我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可如今,残酷的现实让我如梦初醒,
原来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有钱人精心策划的报复骗局,我输得彻彻底底,一败涂地。
4.第二天,我去了商场,这天是我的生日,想到委屈了自己这么久,
突然想好好送自己一个礼物。我来到了coach专柜,这是我从前连进都不敢进的场所,
我挑了一个最便宜的包,两千块,一咬牙,付了款。转头我却看到了陈潇,
他站在一个奢侈品牌店里。这次他的身边不再是陈心柔,而是一个身材高挑的美女。
她身着一袭墨绿色丝绒长裙,颈间一条钻石项链璀璨夺目,纤细的手腕上戴着名贵腕表,
指尖涂着酒红色的指甲油,优雅地搭在爱马仕手包上。“潇哥哥,这个包好看吗?”“好看,
你背什么都好看。”陈潇满眼柔情地望着她。“那这两个哪个更好看?”女孩儿撒着娇地问。
“都好看,两个都要了。”陈潇大方地说着。“先生一共三十五万六千八,您看怎么付款?
”,柜姐兴奋地询问。陈潇毫不犹豫地刷卡支付了,
甚至比给我买三十块钱的包包时还要爽快。与他在一起三年,他送我的礼物,
加起来都凑不够五百块,甚至于房租,买菜钱都是我一个人在支付。如今,
他轻而易举的就给别人刷了三十多万。而前不久,我因为上班加***过于劳累晕倒在地。
等我醒来后,他也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句,“以后多注意休息,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甚至连带我去医院都没有提。5.傍晚,出租屋里,陈潇带着酒气姗姗来迟,“思沅,
我回来了,今天又去见投资方了,不过好在,这次投资拿下来了。”“那恭喜你啊。
”我平静地看着他演戏。“怎么了,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惹我的阿沅生气了,嗯…,
让我想想今天是什么日子?”。往常我每次生气几乎都是因为他忘了我们的纪念日之类的,
这次他如是想着。“啊,今天是我们阿沅的生日。对不起啊,阿沅,最近公司的事太忙了,
我一时给忘了。不过我前几天在网上给你看好了一个帆布包,是你最喜欢的粉色,
到时候买来送给你,好不好?”说着他上来搂住我,想要在我脸上蹭蹭,我厌恶地躲开。
三十万的包对三十的包,我的心里说不出的苦涩。“我昨天看上了一个LV的包,
你帮我买下来吧。”我平静地看着他。“阿沅,你怎么回事,你以前不这么物质的?
一个LV包最便宜的也得一万多吧,我们现在创业初期得省着点花。更何况,
你身上穿的都是地摊货,背个这么贵的包,别人也会以为是假的。你如果实在喜欢,
我给你在拼夕夕买个高仿。”他有点不耐烦地说道,似是认定了我是个爱慕虚荣的女人,
全然忘记了昨天刚送给别的女人三十万的包。原来他不是不懂,只是觉着我配不上而已。
我心如死灰,面上却不显,“好,那就不买了。”他见我如此听话,这才安慰道,“乖,
等我的事业稳定后,再给你买。”6.“我之前听你说你有个妹妹,她是个怎样的人?
”我抛出了我的第二个试探。“她呀,可爱灵动又善良,”,提起自己的妹妹,
他满脸的宠溺,然后又蕴含深意地瞥了我一眼,“当然,因为善良也容易被人欺负。”“哦?
是吗?那如果有一天我俩有了矛盾,你会站在谁那边?”我不死心地问。“你如果不招惹她,
她不会跟你起冲突的,她那么柔弱善良,跟你不一样,你不要总想着欺负人!
”听完我的问话,他越发不耐烦了。“如果是她欺负我呢?”“不可能!苏思沅,
你以前是怎样一个人,你是不是都忘了?”他冲我吼起来。“那我是怎样一个人?
你以前认识我?”我故作疑惑地问,心里却是止不住的失望,朝夕相处的三年,
在他眼里竟敌不过她妹妹的三言两语。“我怎么会认识你,我是说,你不要脾气这么暴躁,
动不动就想欺负人。好了,我们不提这些了,今天你过生日,我们说点开心的。
”差点被识破谎言,他有点慌乱。“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娶我?”我不想再看他演戏,
抛出了第三个问题。“思沅,等我事业稳定下来我们再说这个,现在还有点太早了。
”他眼中的不耐烦越发的明显。我得到了所有我想知道的答案,心中再没了任何期许。
就在这时,陈潇的电话突然响起。接完电话,他脸上露出一丝急切。
他非常歉意地看着我:“对不起,思沅,今天公司临时有事,我得先去趟公司,
改天我给你补过生日。”“嗯。” 我冷漠地回复,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
陈潇眼中透着一丝慌张,但还是走了。瞧瞧,连我的生日都要补过,我的这三年,
真是过成了一个笑话。陈潇走后,我没有丝毫犹豫,开始迅速收拾自己的东西。
我给自己准备了第二份生日礼物,我的读博申请。陈教授一直邀请我去M国读博,如今,
我终于有机会去做自己喜欢的事了,再不会被他牵绊。我订了两天后的机票。在这之前,
我还有件事需要去做,那就是去陈潇那里,拿回我妈妈送我的玉佩。那是我送他的定情信物,
而他送我的是一枚易拉罐拉环。7.我将陈潇这些年送给我的“礼物”打包好,
然后带着这些“礼物”打车去了陈心柔家也是我的穷男友家。
真是委屈他这三年来要跟我挤在这个老旧的出租屋里。陈家豪宅内,
陈潇正在给江玲玲举办欢迎会,几个富二代正在一起喝酒聊天。“陈潇,这次玲玲回来,
你可要好好把握机会呀,早点结婚,我等着给你们随份子呢,哈哈”,屋内是朋友间的打趣。
我敲响了房门,“思沅,你怎么来了?”,陈潇看到我时,脸上满是惊慌。“潇哥哥,
她是谁?”江玲玲语气中带着不容忽视的质问。我注意到她的指尖有些发白,
显然用了很大的力气才维持住表面的平静。。“我是陈潇的朋友,听说你俩要订婚了,
来给你们送礼物。”我淡定地说道。陈潇听到我的话,变得更加惊慌,“阿沅!”,
“要么你先看看我的礼物?”江玲玲听到陈潇要跟自己订婚,顿时松了一口气,
嘴角微微上挑,开心地打开了礼物盒子,待看清里边的东西后,又瞬间嫌弃地扔到了地上。
里面是一根劣质口红,一件拼多多淘来的三十块钱的毛衣,一双二手的赝品高跟鞋,
还有一枚用绳子精心穿好的易拉罐拉环。”“这是什么破烂东西,这口红连品牌都没有,
涂了不会中毒吗?还有这衣服,看起来就是地摊货,还有那易拉罐拉环,
这是小学生才玩的把戏吧。哎呀,快拿走,别弄脏了潇哥哥送我的裙子”。
陈潇脸色煞白地看着江玲玲弃之如敝履的东西,他可能这时才想起,
这些都是这些年他送给我的“礼物”,而前不久他才眼也不眨地给江玲玲买了各种奢侈品。
最后他的眼睛定格在了那枚拉环上,当时我笑着问他,什么时候娶我,他就地取材,
将一枚易拉罐拉环戴到了我的手上,歉意地说,“思沅,我现在还没有钱,等我有钱了,
给你换成最大的钻戒”。那时的我对他的甜言蜜语甘之如饴,
还将妈妈给我的玉佩送给了他做定情信物。“沈思沅,你来我家干什么?
是不是来故意破坏我哥和玲玲姐的关系的。”陈心柔尖锐的声音响起。“我没那么闲,
陈心柔,我只是来跟你哥做个了断的。”,“你高中是不是还没有被我打够,
这次可没有苏明洋护着你了!”“心柔,你在说什么?你不是说高中时,
是思沅一直欺负你吗?”陈潇震惊地看着妹妹。“怎么?陈少爷难道不知道,
你的好妹妹霸凌了我三年,当初你不是也参与了吗?现在还在装什么?”我冷笑。“心柔,
到底是怎么回事?”,陈潇的声音中带着慌乱。。陈心柔自觉说漏了嘴,
又被她哥突然爆发的气势吓到,结结巴巴地说:“谁让她仗着自己学习好目中无人,
就她那穷酸样儿还到处勾搭男生!我也只是偶尔逗逗她,没有真把她怎么着,
况且那次我只是让她跪下给我磕个头,她就疯了似的挠花了我的脸。”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陈心柔脸上,她不可置信地看着陈潇。“你为了她打我,你别忘了,
当初那群小混混是你找的!”陈潇脸色痛苦地握紧自己的手,看向我,“阿沅,对不起,
是我误会了你,我不知道……”,“我今天来这儿不是看你们兄妹演戏的,你送我的东西,
我已经如数奉还,我妈妈的玉佩还给我。另外,这些年,你吃我的喝我的,
从我这里拿走的那些软饭钱一分不少地给我转到银行卡里,咱们好聚好散!”。
我打断了他的话。客厅里瞬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那些平日里趾高气扬的富二代们,
此刻都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陈潇。这些破烂竟然是陈潇送的,
还吃了人家小姑娘三年软饭,甚至高中时联合妹妹霸凌过人家,天呀,这是有多大的脸呀。
陈潇的脸色由白转青,他的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什么玉佩?潇哥哥,
不会是这枚吧,我不要了,都还给她”, 江玲玲的声音突然***来。紧接着,
我愤怒地看着妈妈的玉佩竟然从这个女人的脖子上摘下来,我接过玉佩,
狠狠地扇了陈潇一巴掌。“陈潇,我这些年的真心真是喂了狗,别再让我看见你!”“阿沅,
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陈潇彻底慌了,死死攥住我的手腕。我甩开他的手,
头也不回地离开。再见了狗男人。在出租车的后视镜中,我看到他追了出来,望着车子远去,
最终绝望地跪在地上,双手抱头。但这一切,已经与我无关。新的生活,正等待着我。
岁月流转,某日偶然听闻陈潇的消息,据说自从我离开后,他每日酗酒,浑浑噩噩。
我只在心里嗤笑一声,“不知道又在等着哪个倒霉女把他捡回去吧”。8.M国,阳光明媚。
“鼻涕虫!”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的身体猛地一僵,呆愣在原地,
不敢置信地缓缓转过身。当我看到眼前这个男人时,泪水瞬间模糊了双眼,是苏明洋,
那个年少时守护我的少年郎,此刻竟真真切切地再一次站在了我的面前。
我的思绪回到了那年夏天,那次我被欺负后,在天台偷偷哭泣。“鼻涕虫,就知道哭,
就不会狠狠打回去?”,我定定地看着他。“下次再被欺负,你就往我这里跑,我保护你,
看谁还敢欺负你”,他温柔地擦掉了我脸上的眼泪,然后变魔术般拿出了一个棒棒糖,“吶,
收下这根棒棒糖,以后你就是哥罩着的人了!”。后来如他的承诺般,每次我被欺负时,
他都会适时出现,保护我,直到那天,我再也没有见过他,但不知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