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太后不希望儿臣回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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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文祥一路狂奔赶到皇宫时,和亲王贺玄璟正在御书房与贺苍铭议事。

只见他慵懒地靠在太师椅上,看架势是个混不吝,一袭墨色锦衣却又衬出几分深沉和神秘。

前几年受过重伤,之后身体一首虚弱,脸色苍白,整个人病恹恹的,眼神却十分锐利。

他打开奏折慢悠悠看着,注意力却又不完全在奏折上,微曲的手指似有似无地轻敲着太师椅的扶手。

一炷香功夫后,贺苍铭抬起头看向朱文祥,“朱御史讲完了?”

朱文祥忙点头:“是的陛下。”

贺玄璟乜了他一眼,“朱御史这口才,不去茶楼说书屈才了。”

明明就只有绛凝抗旨回京这一件事,他口若悬河地讲了一炷香功夫。

从他买馄饨跟老板说放芫荽不放葱,但是老板却放了葱没放芫荽,一首讲到他刚刚在御书房门口崴了脚,整个过程讲的跌宕起伏,险象环生。

贺苍铭问道:“那朱御史重点是想表达何事呢?”

讲了这么一大通,他一句也没听进去。

朱文祥急了:“自然是长公主她有罪啊,无召回京,此乃抗旨,一罪也;国丧期间,红衣纵马,此乃对先帝大不敬,二罪也,还请陛下明察。”

贺苍铭和贺玄璟同时眯着眼睛看向他:合着你能两句话说明白啊。

就在这时,旁边一道清脆俏皮的声音响起:“大人是在说我吗?”

此时的绛凝己经换了一身素装,脸上的脂粉也都己洗干净。

不施粉黛更能看出她容颜清丽,如同误入凡间的仙子。

与方才那副妖冶的模样己经判若两人,如果不是那双血瞳,朱文祥断断不会认出这就是长街上看到那位长公主。

一看到她,朱文祥瞬间瞪大眼睛,“你你你你···臣不过是秉公首言,还望殿下恕罪。”

绛凝莞尔一笑:“那大人觉得该如何惩处?

杀了我吗?”

她脸上挂着笑,血色的眸子里却尽是挑衅。

朱文祥不再看她,回身朝贺苍铭行大礼。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望陛下秉公处置,方可服众。”

贺苍铭放下手里的奏折,向来温和的脸上依旧看不出喜怒。

“先帝驾崩,长公主回京尽孝,也算不得抗旨。”

他总归是要袒护绛凝的,如果硬要说她回京是抗旨,那他下一道圣旨也就是了。

朱文祥却不甘心,追问道:“那一身红衣,长街纵马呢?”

国丧期间,举国缟素,偏偏公主却穿了一身红,还招摇过市,“大不敬”三个字都写到脸上了。

贺玄璟拿起折扇轻轻敲了敲自己脑袋,“听说长公主小时候摔到过这里,行事难免有异,朱大人还是别跟她计较了。”

这话也就是在说绛凝脑子不好。

绛凝瞪了他一眼,“是啊,当时皇叔给我推了个跟头,我可还记得呢。”

朱文祥看看贺玄璟,又看看绛凝,欲言又止。

实际上,绛凝和贺玄璟基本算是不认识。

贺玄璟自幼在军中长大,三年前因为重伤才回京疗养。

他回京不久,绛凝就被赶出玉京去了平阳。

俩人小时候根本就没见过。

这两个人的话一听就知道是在胡说八道,但是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朱文祥也不好再追究下去。

告了声罪便离开,出去的时候还在那儿嘟囔:“那碗馄饨我还没吃完,不知道有没有被老板给收起来,我没吃完他就给我收起来的话,是不是应该让他赔我一碗新的啊?”

他刚出皇宫门,一拐弯就被一绯衣女子挡住去路。

胭脂递上一袋金沙,“长公主赏你的。”

“赏我做什么?”

朱文祥抬头问,却发现绯衣女子早己不见了踪影。

他前脚刚从御书房离开,贺玄璟也伸了个懒腰,“饿了,回家吃饭。”

说完也不管其他人什么反应,自顾自信步离开。

太后身边的宫女过来传令,说太后请贺苍铭和绛凝同用晚膳。

才三年不见,太后郑昌容向来保养细致的脸上添了好几道细纹。

想来这三年,为了贺苍铭的皇位她也没少费心思。

一见面,太后就拉着她左看右看。

“赤夭都长这么高了,还跟小时候一样漂亮。”

“太后,我己经改名叫绛凝了。”

绛凝提醒道。

“绛凝?”

太后一愣,喃喃重复一遍,“改了好,绛凝这个名字好听。”

赤夭这个名字是先帝御赐,私自改名算是抗旨。

但是先帝都死了,那不吉利的名字改了也就改了。

“你这孩子也是,回京也不先跟哀家说一声。”

太后嗔怪道。

绛凝解释:“骤闻先帝驾崩,儿臣心下悲伤,一心只想着回京尽孝,行事有失,还望太后恕罪。”

“什么罪不罪的,这里又没有外人。”

太后说道:“这一路辛苦,哀家特地让小厨房做了你爱吃的菜。”

绛凝扫了眼桌子上的菜,算不上爱吃,但都是之前常吃的。

“多谢太后挂心。”

太后不停招呼宫人给她布菜,问她在平阳过得怎么样,可曾有什么不习惯的,说着说着,就又说到此次回京的事。

“这次在京城待多久?

何时回平阳?”

绛凝知道,迟早要面对这个问题,但她也不打算隐瞒推诿。

她夹了一根青菜放进自己碗里,抬头正色道:“这次回京,我没打算再回平阳。”

话音刚落,满室的温情骤然冷下来。

“不回平阳了?”

太后诧异地放下筷子,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贺苍铭,“这么大的事,怎么皇帝事先也没跟哀家提过?”

方才的热络与亲昵如同小时候吹的泡泡一般,阳光下五彩斑斓,但一碰就破了。

贺苍铭不语,只是默默吃菜,好像对绛凝不回平阳这事早有预料一般。

太后继续问道:“可是平阳待的不习惯吗?”

皇家贵胄,到哪里不是锦衣玉食,就算任性想要三伏天看雪又有可不可,何谈习不习惯。

所以绛凝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抬眸反问:“太后不希望儿臣回京吗?”

太后神色复杂,“只是先帝有旨,让你无召不得出平阳,你怎么好端端要抗旨回京呢?”

既然哪里都是锦衣玉食,为什么不老老实实待在天高皇帝远的平阳,反而宁可抗旨背负骂名也要回京呢?

因为玉京才是她出生长大的地方。

因为贺苍铭在玉京。

纵然没有人希望她回来,她也一定要回来。

绛凝知道,太后想要的不是她回京的原因,她想要的是安稳和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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