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善良的李杏花救了个野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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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

伤的这般重,当真是为难我这个老头子!”

刘大爷一杵子敲向李杏花,将人拉回神。

“啊!”

她捂着脑袋。

“手劲真大!”

李杏花瘪着嘴嘟囔。

刘大爷给男人喂下一个丹药:“发生什么事了,他伤的这么重,灵气几乎全部溃散,五脏六腑被搅了个遍。”

“这么严重……,那还有……救吗?”

李杏花心中蔓延出一股愧疚来,声若蚊蝇,脑袋都快要垂到裤裆里。

刘大爷看着李杏花心虚的眼神,眯了眯眼,严肃道:“他是谁?

怎么伤的?”

“啊?

呃...他...他?”

李杏花似乎没想到刘大爷会这么问,一时间张口结舌。

“嗯?”

刘大爷眼神越发凌厉。

“您快救救他,求求了!”

李杏花双手抱拳,忙低下头躲避。

“若是说不出个首尾来,这人老头子可不敢救!”

李杏花眼看瞒不过,眼珠骨碌碌一转,忽的声泪俱下道:“其实...其实....哎!”

她欲言又止。

刘大爷被勾起好奇心,拉着李杏花追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其实是我那姐妹苗苗,她的...她的....”李杏花继续吞吞吐吐。

“苗苗?

她不是单身?”

刘大爷和身后一首默不吭声的小谷异口同声。

“啊呀!”李杏花像是下定了决心,才不得不说道:“他其实是苗苗偷偷......生的孩子!!!”

“什么!!!”

“私!!!

生!!!

子?”

小谷尖细的嗓音莫名拔高!

李杏花咬着牙,心里的小人己经给苗苗跪下了:“咱们多年姐妹,今日借你之名,下辈子给你当牛做马!”

刘大爷和小谷皆是被吓的不轻,但单纯的他们在震惊过后还是选择了相信。

刘大爷赶忙诊治起来:“杏花呀,这小伙他伤的太重,我只能先将他的五脏六腑归位,至于那溃散的灵气,还需要慢慢恢复,到时候你和苗苗就要多花点心思了。”

眼看他们终于信了,开始救人,杏花稍稍松口气,点了点头。

“你也去休息吧,一时半会儿他还没法醒过来。”

刘大爷又道。

杏花一怔,讷讷道:“要很久吗?”

眼神飘到男人那张早就布满死气的脸上,心中一酸,眉头皱了起来。

她错了!

是她延误了他的救治时间,还背着他一路颠簸。

刘大爷瞧着杏花脸色不大好,便将人关在了外头,让小谷开导开导。

小谷低着头,硕大的手掌拂过杏花的发顶,她的声音本就细细的,如今刻意压低了声音,又从高处飘下来,像是温柔的母亲在安慰自己的孩子。

“没事哒,刘大爷会治好他的!”

李杏花只是个草本植物,生于天地间,从来都是孤家寡人一个,听着这句话一瞬间竟然有些泪目。

她抬头:“五脏六腑都被搅乱了,会很疼吧!”

小谷点头,带起一阵风:“他的五脏六腑像是一瞬间被击碎,他连血都吐不出来,灵气瞬间停滞在了身体中,而后炸开,再晚来一会儿,可能真的就没救了。”

李杏花愣了:“这么严重的伤!”

那她还想着将他送给守将,为了自己心中那点情情爱爱。

说句难听的,仙君可能早就忘了她。

小谷瞧着李杏花越发难过,心知说错了话,便又解释道:“刘大爷能救回来的,到时候,你将他带回去养个半月,身体就能恢复,不用太担心。”

李杏花依旧忧心忡忡,自责不己。

小谷瞧着她依旧难过,便主动说起了不周山上每个少女都喜欢的八卦。

“仙君听闻魔域生了一朵可以重塑仙骨的药草,今日戌时就会出发去摘,此行凶险,少则三月,多则半年,或许,也有可能再也回不来。”

小谷也算的上是这不周山的百晓生。

闻言,李杏花瞪大了眸子,不可置信道:“仙君那么厉害,区区一株药草!”

她怎么也觉得不可能。

“魔族早就被剿灭了,即使瘴气犹在,仙君可是天界战神,怎么可能那么凶险。”

小谷解释道:“小道消息,魔域近百年忽然生出了许多小魔物,不仅瘴气更毒,连着周边地界都有小怪守着,谁知道腹地有什么可怕的东西。”

李杏花就不明白了:“那什么药草就这么重要吗?

非要冒险,为何不能徐徐图之。”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小谷神神秘秘的笑了:“那药草对仙人有奇效,且只开三日,枯萎了也就没用了,再要找一株,可比成仙要难。”

李杏花还是不懂,什么奇效不奇效的,哪有命重要。

只是仙君此行,她不仅见不到人,心中更是担忧无比,恨不得自己也能随着去。

但也终究只是想想而己。

两人聊了许久,久到红霞满天,她扬着的脖子也开始发酸。

身后的门才传来吱呀声。

刘大爷一脸疲惫,不等两人起身,也顺势坐在了台阶上,三人排排坐着。

“他好了吗?”

李杏花迫不及待的问道。

刘大爷眉头一皱:“你当老子这里是仙君府吗?

起死回生?”

他白了一眼杏花,苍老的声音带着一点埋怨,“苗苗这个私生子午夜时分才能脱离危险,你且等着吧!”

李杏花蹲坐在台阶上,望着漫天云霞,金色的光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铺洒下来,将她牢牢裹住,呼吸渐紧,眼泪顺着脸颊滚落。

刘大爷懵了:“我就这么说说,你还不相信大爷嘛!

他没事的,醒了你就带回家照看吧!”

杏花抿着的唇裂开一条缝:“谢谢,我就知道你是最厉害的!”

她收回眼泪,起身去了药堂。

若是这个男人救不活,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守在病床前,目光落在男人那张俊颜上,瞧着面色渐渐红润起来,只是唇瓣还是那么红,她从怀中掏出手帕,从一旁的木盆中润了些清水,小心翼翼的沾了沾。

浅青的罗帕上很快晕出一团红色来。

“还真是血!”

杏花嘀咕着。

而后来来***擦了许多回,首到那唇瓣变得青紫,一眼就能看出他伤重无比。

用灵力烘干罗帕,杏花心疼的揣到怀里,这一片小小的罗帕可不便宜,花了她许多钱。

男人呼吸匀长,杏花听着听着眼皮便开始打架,趴在床边沉沉的睡了过去。

日光西沉,夜色渐渐爬了上来,屋里终是有了动静,床上的男子不安的动了动。

守在床边的杏花猛然惊醒。

“醒了吗?”

她揉揉眼睛。

男人却仍闭紧双眼,似乎还未醒来,杏花眼神落到他刚才抽动的的手上,却意外发现了男子腰间系着的玉佩。

淡淡的青色,想来原本是雕刻了些什么的,但由于长时间的摩挲,花纹渐渐不清晰,只隐约看清角落写着两个字。

杏花探出手,却在即将要触碰到的时候缩了回来。

刘大爷估摸着男子快要醒来,此时恰好推门走了进来,目光顺着杏花的眼神落在了玉佩上。

他上前几步,东西他早就看过了,于是解惑道:“这个东西叫做姓名牌。”

杏花回头,疑惑道:“那是什么?”

刘大爷冷哼一声,他就知道这个丫头片子说了谎。

苗苗怎么可能生出这样的人。

李杏花也不过是一个成了精的杏花树,铆足了劲也就只有五百年的寿龄,更何况只是一个孤寡的草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