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某人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什么?!
我爸妈呢?”
“是的,你没听错,被一辆运矿的大货车撞死了,请节哀。”
“我,我现在就要去殡仪馆。”
“那你等一下。”
“卟哩~!”
“是市公安局吗?
这里是110225,这里接到任务要将一个小朋友送到次鞍山殡仪馆,要指派一辆警车。”
“哩噗~!”
“收到收到,市公安局派出南首A1107A5来完成任务,注意识别!”
“好的,我们可以带你去。”
…………一路风驰电掣,路灯越来越少,漆黑的窗外,是寂寞的天堂。
“到了。”
鑫财德立马开门跳了下去,冲进了11号离别室——他的父母,面目全非地躺在水晶般的棺材里。
“啊!
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请节哀,孩子。”
泪水像黄河一样,流也流不尽,奔腾到海不复回。
“啊!”
他看见他母亲的水晶项链现在还静静地躺在他母亲的怀里的时候再也控制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嘣!”
腿一软,他就跪了下去,依着母亲的棺材。
“让他一个人安静一会儿吧。”
人们总说,时间是悲伤最好的解药,其实,和解才是。
…………翌日,鑫财德回到了学校,他把自己伪装的很好,没有把自己的脆弱再流露出来,像铁一样雷打不动的面庞成为了众人的焦点。
“你看看他,像吃了*一样,发生什么了?”
“不知道,我感觉像受到打击了一样。”
“才不是,肯定他昨天听到我们说的话了。”
“有吗?
千里耳吗?”
“没有那玩意儿,肯定是有哪个大嘴婆娘说的。”
“哎呀……”一群女生,聚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讨论着鑫财德。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上课了。
“讨厌,下课说。”
…………青春期的恶意还是绵延不止的,除非有人站出来,堂堂正正地发言澄清或者严厉批评才会有所改变。
“最近我听到了一些传言,你们的嘴咋么就那么闲?”
“一天到晚在这里做什么?
学不好好学,花它个几千元来这里坐吃山空。”
“真的是,还有,下次我再听见你们聚在一起说八卦,不客气的事我就不说了。”
…………在回家的路上,鑫财德一个人晃晃悠悠的走着。
随着步伐,里灯光也越来越远,影子也越来越长,夏天的闷热似乎化作了丝丝凉意,甚至有些慎人。
“嘿!”
“嗯?”
“是我。”
“天常温啊!
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看你这几天怪怪的,可以说说吗?”
“我……你赶紧回家吧,天黑透了。”
“可以吗?
可以让我知道吗?”
“烦死了,你家根本不在这个方向!一边去,别拦我!”
在昏暗的路灯下,两个人拉拉扯扯。
“烦死了!”
鑫财德一下子没有站稳,摔了一跤,裤子破了个大洞,膝盖擦伤,血丝丝流淌。
“你……”“对不起!”
天常温一把拉起了鑫财德,从口袋里拿出了纸巾,轻轻擦拭着伤口。
“你,哎,赔我一条吧。”
“好,对不起,我明天给你。”
“你还能走吗?”
“可以……斯哈!”
“我背你吧。”
“不了。”
嘴硬的鑫财德拉不下面子,不乐意这么做。
“你,你不要犟!
听话,你现在最好不要动。”
鑫财德没有听进去,拖着伤腿回到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