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囚于冷宫的宠妃,享受过世人艳羡的滔天富贵,却仍是一无所有。
弯月高悬,深宫院里,红衣蹁跹,抚琴无声,似疯似魔。
“那位主子昨夜又魔怔了,唉!真是造孽哟!”
新来的小宫女望着眼前说话的老人“嬷嬷,这里面住着的可是宸妃?”
“往事莫提。在这宫里,好奇心别太重了,易惹祸上身呐。”
宸妃?被褫夺封号后,已是许久没人再提了。这冷宫中颇有些无趣,冷清极了,还是从前那般好,热闹。
身上的红衣皱了,很是碍眼,进屋又换了一身,插凤钗,点绛唇,青丝披散,红裙妖冶,张扬至极。
推开院门,两侧的侍卫立马拦下,“这么多次了,也没见你们拦下过我,直接放了罢。”他们面露难色,我趁机钻了出去。
绕到假山后面,待人走远,瞧见水榭里有个小家伙,偷偷摸摸的不知道在干些啥。悄悄走到身后,打算吓吓他,没曾想这般不禁吓,竟直接掉入了荷塘里,压折了几枝荷花。
我也是慌了,一个猛子扎进去,可是个不识水性的,水进了鼻子里,很是难受,扑腾了几下,没有挣扎了,像是过了很久,我好似睡过去了,又或许是成了这水里的亡魂。
阳光撒进窗棂,身上暖暖的,看来没去阎王殿里,大概是天生命硬,收不了我。
明黄的衣角晃的我眼睛生疼,“你还要折腾到何时去?”
心里很是烦躁,但我不愿开口,侧身转过去,望着床帘上缀着的流苏,迎风而动。
“此番你伤的是未来储君,罪无可恕。既然你装糊涂,那便关着罢,去安国寺给太子祈福三月。”
我依旧没出声,把双眼闭上,像是睡着了。身旁的人好似走了,喉咙里很是干涩,桌上茶壶里的茶温度正好,饮了几杯才缓和了些。
要去寺里,得戒荤腥,去之前总得整点酒肉,用支珠钗打发了一位小公公,从膳房里盛来了樱桃肉和佛跳墙,再从从前的殿里挖了坛桃花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