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彬的故事第3章 单彬的婚姻在线免费阅读

单彬的故事 三益 2025-03-14 05:1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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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年轻人信心满满的在省城讨起了生活,崭新的生活向他们招手,阳光和美好似乎就在他们眼前,憧憬着开公司、住大房子、买奢侈品、孩子在省城落户口......一切都是那么令人神往、热血沸腾。董建海和芷乔在她们毕业两年后结了婚,另外租房单过去了。单彬的结婚却经历了极大的波澜,甚至到了和父母半年不相往来的地步。

当单彬说要和许文远结婚的时候,双方父母就约好了在当地一家小饭店见了面。交谈不到二十分钟,单彬父母就拂袖而去,并且放话给单彬,这家条件太差,人也不好,不能嫁。单彬正躲在姑姑家里苦恼的和父母争吵时,许文远用手抄写了一首诗,托芷乔交给了单彬,正是普希金的名作“我曾经爱过你”

我曾经爱过你:爱情,也许,

在我的心灵里还没有完全消亡;

但愿它不会再去打扰你;

我也不想再使你难过悲伤。

我曾经默默无语地、毫无指望地爱过你;

我既忍受着羞怯,又忍受着嫉妒的折磨;

我曾经那样真诚、那样温柔地爱过你,

但愿上帝保佑你,另一个人也会像我爱你一样。

单彬看了后,心如刀绞,“爱”这个字在她的人生中只有许文远跟她说过。她再也听不见父亲的咆哮“你要跟他结婚,我们就断绝父女关系”,拉着许文远就领了结婚证。婚礼很仓促,父母都没有来,娘家只有姑姑到场。

婚后的第二年,单彬和芷乔前后分别生了儿子和女儿。这时许文远的父母帮忙出了首付,他们在三环附近买了个小二居。许文远很忙,公婆便过来照顾单彬和孩子。单彬在生产前三个月辞了职,一半是因为要生产,一半也是因为觉得工作不顺手。出了月子,单彬就开始准备考公。父母在她怀孕后过来简单看望了一下,算是和解,然后便是催促她辞职考公。单彬看着幼小的儿子,想着许文远的没白天没黑夜,也觉得父母说的似乎有道理。考公很顺利,而且她考取的单位还和自己大学所学的专业有关联。许文远和董建海在那家公司工作将近三年时约着一起辞了职,在一个写字楼里租了间办公室,开始搞起他们的专业建筑设计来,开始挂靠别人的公司接点小活儿,后来有了固定的客户也就自己开起了公司。两个小家经常带着孩子一起聚会,日子过的顺风顺水,单彬觉得自己这样的生活是自己想要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到了新单位,单彬的生活单调而繁杂,却也安稳,每天朝九晚五的生活很是规律。她和公婆一起照顾着年幼的儿子。就在单彬觉得生活就这样如流水一样慢慢波澜不惊地向前流着的时候,单彬二岁多的儿子杰仔生病了。小家伙高烧不退,住院到第三天晚上的时候已经是有气无力连话都不想说了。许文远急的又去问值班医生,杰仔做了这么多检查,用了这么多药,到底是什么原因高烧一刻也不退。值班医生说不出个所以然。许文远回到病房,就跟单彬说收拾东西去上海。两个人迅速收了病房里的东西,什么人也没打招呼,十分钟后就抱着杰仔冒着瓢泼大雨开着许文远不久前才买的一辆旧车冲向了上海。

早上五点多他们狼狈地停在上海儿童医院门口的停车场里,单彬一路都在网上挂号,专家号早就没有了。挂不上当天的专家号,许文远就跑到医院门口找黄牛,不到八点钟竟然用五百元买了一个专家号。等到中午,单彬终于抱着蔫头耷脑浑身滚烫的杰仔坐在专家面前,专家刚开始询问单彬就已泣不成声。许文远究竟是个男人,他拿着专家开出来的检验单,抱着杰仔一个一个检查科室跑,到了晚上,他们精疲力竭的在医院旁边小旅馆开了间房,一天吃了一顿饭的他们都没想起来饿,倒头睡在杰仔旁边。

第二天一早许文远七点不到就去各检查科室拿结果,单彬带着孩子勉强吃了点上海馄饨,到了十点多钟,专家看了几项结果后告诉他们一个不好的消息,杰仔患的是先天性肾发育不全,简单通俗的说就是肾脏制造出来的尿液本来应该流向膀胱,然后排出体外,正常的人从肾脏出来的尿液到膀胱处有个单向阀门,就是说尿只能向膀胱方向单向流出。而现在杰仔的那个阀门发育不好,它闭合不全,有时候本来已经在膀胱里的尿液又流回了肾脏,这样就容易引起肾脏的炎症,这也就是发热的原因。医生说要等孩子成长,如果慢慢发育好了就不用治疗,如果还是有问题得五岁后进行手术治疗。治疗预期也不确定,有的患儿即使手术也无法根治,肾脏会反复感染,慢慢发展成尿毒症,最后肾衰竭,十几二十几岁走的可能都有;也有的患儿终身服药,肾不好,不能结婚生孩子;最好的治疗结果就是后来经过手术彻底根治成为正常人。

顾不得许多,他们慌乱的办理了入院手续,先给孩子治疗感染。等他们稍微安顿好,两个人都低垂着头想着医生的话。单彬心里不停的重复一句话:完了,完了,天塌了。许久,许文远抬起头,用充满血丝的眼睛看着单彬:“我们尽最大的努力,杰仔一定会好的”。单彬无意识地点点头。杰仔在入院的第三天退了烧,又观察了两天,他们出院回家了。走时,医生告诉他们,一定要精心照顾孩子,不能让他感冒,不能让他劳累,像保护眼睛一样保护孩子,有问题随时就医,小心等待孩子长到五岁后做手术。

回家以后的日子变得小心翼翼,小孩子被奶奶关在家里,哪里都不能去。杰仔总是被奶奶在身后叫“慢点,慢点,不要跑,不要跳.......”;在穿短袖的时候就被套上了外套,冬天即使待在家里也穿的像个粽子;偶尔许文远把杰仔举过头顶笑的厉害了,也会被奶奶厉声喝止......杰仔只能待在21楼家里的栏杆旁,远远的俯视楼下小区里东奔西跑的孩子,有时候用望远镜看着爸爸妈妈是否已经走进了小区。他们把杰仔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杰仔在经过几次抗争后,终于知道自己是和别的孩子不一样的了。

终究在杰仔三岁半时,他们还是商量着让杰仔上了幼儿园。奶奶在最开始的半年就等在幼儿园门口,拿着杰仔的衣服,待在门口看着教室里的监控,一旦发现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立马跟老师交涉。只要刮风下雨天气不好,他们就待在家里哪里都不去,这样断断续续的上着学。中间还是会有发病,好在知道病因,也得到了及时的治疗,总算没有多大的事。

全家小心翼翼,无微不至,小杰仔还是有两次病的很重。一次半夜烧到40度,连夜去了医院,住了一周才算彻底退烧,回家后半个月哪里也不敢去。还有一次,只因晚上踢了被子就感冒了,开始流鼻涕时单彬就把他送往医院,第三天还是发烧了。这次的杰仔受了很大的罪,开始低烧,然后高烧,后来低烧不退,每天吊瓶似乎都没停过,吃什么都是哄半天只吃一点点。

许文远不知从哪里听说,郊区有个大仙很灵。他拿着杰仔的衣服去找大仙。大仙闻了闻杰仔的衣服,简单问了问说,这孩子的病不是大病,就是有点难将就,过了六岁后治治就好了。然后让许文远拿她念过咒语的黄裱纸,每天晚上12点到自家东边找个十字路口,叫着孩子的名字烧掉。当天晚上下着很大的雨,风刮得呜呜叫,单彬和许文远找到一个偏远一点的十字路口,许文远跪在水里,单彬一边叫着杰仔一边烧纸。说来也奇怪,这么大的风,黄裱纸竟然烧的熊熊的,一会儿就烧完了。第二天下午杰仔退烧了,又在医院巩固了几天,出院时杰仔尽管没劲儿,但精神头却回来了。

就这样挨到了四岁半,单彬早早的就在网上预约了上海医院的手术,每天数着日子,希冀着手术能让这一切都变好起来。在自从知道杰仔的病后,单彬的生活就全面紧绷起来,她做了无数种打算,想着能马上治好,她能兴奋的抓住疲惫不堪的许文远说半夜;又想着万一不好,孩子天天跑医院,自己会看着孩子不停的打针吃药而崩溃;万一不济,孩子发展到要透析,甚至肾脏衰竭要换肾.....。她经常想着想着就会失声痛哭,她加了一个患儿家属群,来自四面八方的消息也会随时更新着她对这种病的认识,同时也会影响到她的心情。每天回家的许文远绝大部分时间都在听她不同的述说,大部分时间都在劝说她不要胡思乱想,有时候也会烦躁的什么话也不说,时间长了竟会躲在阳台抽起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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