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让我困扰的是:人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是为了追求幸福,还是为了寻找某种虚无缥缈的真理?
我翻阅了无数书籍,试图从先哲的智慧中找到答案,但他们的思想像是一座座迷宫,我走进去,却总是迷失方向。
那段时间,我的思考变得越来越过激。
我开始质疑一切,甚至质疑生命本身的价值。
我差点组织了一场集体***,试图用极端的方式向世界证明某种虚无的意义。
幸运的是,计划被及时阻止了。
警察将我带到了精神病院,那里成了我人生中一段意外的停泊点。
那是一间正规的精神病院,虽然西面高墙,却给了我一种奇怪的安宁。
在那里,我度过了漫长的一年半。
时间像是被拉长了,每一天都过得缓慢而平静。
我读完了许多曾经感兴趣的书籍,从尼采到加缪,从叔本华到萨特。
他们的思想像是一盏盏明灯,照亮了我内心的黑暗,却也让我更加困惑。
我发现自己与他们的思想差异终归是有的,他们的智慧像是一座高山,而我只能在山脚下仰望。
出院后,我依然没有找到答案。
那些问题依然困扰着我,只是我不再试图用极端的方式去解决它们。
我学会了与困惑共存,学会了在荒诞中寻找一丝平静。
首到那一天,我再次感到那种熟悉的无力感。
我起身去问我的主治医师,试图从他那里得到一些答案——关于那些思想,关于我的病情,关于我何时能真正“出院”。
我艰难地走到门口,手刚触碰到门把手,胸口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我的心跳变得紊乱,像是失控的鼓点。
我试图呼吸,但空气仿佛被抽空了。
我的视线开始模糊,耳边响起尖锐的嗡鸣声。
下一秒,我的意识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拽入深渊。
我死了。
这很荒诞,不是吗?
我本以为自己会死在某个重要的时刻,或者至少有一个体面的告别。
可事实却是,我在医院的走廊里,因为一次毫无预兆的心率失常,猝死了。
人生就是这么荒诞,毫无逻辑可言。
可更荒诞的是,我明明己经死了,为什么还能思考?
为什么还能感受到这种疲惫?
我试图理清这一切,但思绪像是被搅乱的湖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我意识到,死亡并没有带来解脱,反而让我陷入了一种更深的困惑。
我的意识似乎被困在某个夹缝中,既不属于生者的世界,也不属于死者的领域。
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被整个世界抛弃了。
突然,一阵强烈的困意袭来。
我试图抵抗,但那种疲惫感像是从灵魂深处涌出,无法抗拒。
我笑了一下,心想:事己至此,先睡觉吧。
或许醒来后,一切都会变得清晰。
或许,这只是一场梦。
我闭上眼睛,任由黑暗将我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