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血色初遇雨帘顺着哥特式穹顶蜿蜒如蛇，林晚青白的手指将碎发压进鸭舌帽檐。

她的瞳孔倒映着翡冷翠拍卖行的安防系统示意图，

那些跳动的红点像极了重症监护室的心电监护仪。"今晚九点三十分，

安保换岗有37秒间隙。"手机屏幕在掌心亮起，妹妹林星发来的信息在雨雾中明明灭灭。

林晚咬住橡胶手套边缘，把微型切割刀藏进发簪——那是她用十九世纪古董伞骨改制的，

能切断0.3毫米厚的防弹玻璃。拍卖厅的鎏金大门轰然开启，

香槟塔折射出的碎光刺痛她的眼睛。林晚压了压侍应生制服的银质腰封，

水晶托盘里的马天尼酒杯映出锁骨处的蝴蝶胎记。这是她第三次混进拍卖场，

前两次被拦在珠宝库的虹膜识别系统外，但今夜不同，林星的白细胞数值正在跌破临界点。

"下面这件拍品，

是重达15.72克拉的斯里兰卡蓝钻——"拍卖师的声音突然被雷声吞没，

林晚趁机闪进消防通道。她的帆布鞋踩在波斯地毯上无声无息，却在转角处猝然顿住。

深红天鹅绒幕布后传来佛珠碰撞的脆响。"三号藏馆的湿度传感器报警三次了。

"低沉的男声裹着雪松香飘来，"你们打算等展柜里的《蝴蝶夫人》乐谱泡烂再处理？

"林晚后背渗出冷汗，这个声音她在财经新闻里听过十七次。霍氏集团继承人霍沉舟，

三年前在苏富比拍卖会上用祖母绿佛珠抵价三千万的神秘买家。她贴着墙壁往后挪，

胸前的工牌突然脱落，金属扣撞在黄铜烛台上发出清鸣。"谁？"黑色西装擦过她的耳际，

林晚的腰撞上哥特式立柱的浮雕。霍沉舟的左手撑在她耳侧，佛珠垂落的流苏扫过她锁骨，

月光从彩绘玻璃透进来，正巧落在那枚振翅欲飞的蝴蝶胎记上。"修复师的手不该沾血。

"他的拇指碾过她虎口的茧，那是常年握錾刀留下的印记。林晚突然抬膝撞向他肋下，

发簪顶端的切割刀弹出半寸，却在碰到他西装内袋时发出金属相击的轻响。

霍沉舟喉间溢出声冷笑，佛珠突然缠住她的手腕。林晚闻到浓烈的檀香混着血腥气，

这才发现他左手腕缠着渗血的纱布，方才的佛珠声竟是金属扣相撞的错觉。

"蓝钻在七号保险库。"他俯身时呼吸拂过她发烫的耳垂，

"但你现在有两个选择——"惊雷劈开夜幕的刹那，警报器红光席卷走廊。

林晚的蝴蝶项链在挣扎中扯断，蓝宝石坠子落进他身后的红酒醒酒器，

溅起的酒液在霍沉舟白衬衫上晕开血痕。"要么让警察看看你修复刀上的指纹，

"他扯开领带缠住她渗血的手腕，"要么签三年婚姻协议。"林晚的瞳孔猛地收缩，

拍卖厅突然传来骚动。透过霍沉舟肩头，

她看见大屏幕正在展示蓝钻的X光图谱——晶体内部有蝴蝶状包裹体，

与妹妹病历上那些恶性细胞的形状惊人相似。"你选替身也要讲究基因匹配？

"她盯着他腕间疤痕，"或者，我该问二十年前产房里的银镯为何会戴在林曦手上？

"切割刀抵住他心口。霍沉舟的指尖突然抚上她锁骨，

佛珠流苏垂落在蝴蝶胎记中央："你该问二十年前，产科病房为什么会有两对双胞胎。

"警报声骤然尖锐，林晚感觉后颈刺痛。昏迷前最后的画面，

是霍沉舟用染血的领带系住她手腕，鎏金袖扣上刻着半只残缺的蝴蝶。......冷。

林晚在松木香中苏醒，发现自己躺在真丝床幔间。腕间佛珠在月光下泛着温润光泽，

床头摆着镶金边的婚约协议。她赤脚踩上波斯地毯的瞬间，听见露台传来玻璃碎裂声。

霍沉舟背对着她倚在雕花栏杆上，左手腕纱布渗出血迹，指间夹着的雪茄在雨幕中明灭。

林晚注意到他脚边散落着相框碎片，泛黄的照片里，

穿白裙的小女孩正在修复蝴蝶胸针——那孩子锁骨处的胎记，与她如同镜面倒影。

"林曦的每件首饰都是我亲手设计的。"他突然开口，烟灰坠在照片上烫出黑洞，

"但她戴着蓝钻项链跳海那天，说蝴蝶本该是自由的。"林晚的指尖抚过自己锁骨，

胎记在夜风中泛起细栗。露台纱帘被风卷起时，霍沉舟突然逼近，

带着酒气的呼吸扑在她颤抖的睫毛上："笑一个。""什么？

""她从来不会用这种眼神看我。"他的拇指重重擦过她唇角，佛珠流苏扫过颈侧激起战栗，

"要哭就哭得漂亮些，就像三年前她在码头..."话音未落，

林晚抬手将相框碎片扎进他掌心。鲜血滴落在她雪白的足尖，像雪地绽开的红梅。"霍先生，

"她踮脚贴近他渗血的唇，"替身也该有下班时间。"男人的瞳孔骤然收缩，

突然掐着她的腰按在落地窗上。暴雨在玻璃外炸成烟花，

他滚烫的掌心覆住她冰凉的后颈："那就教你第一课——"带着血腥味的吻落下来时，

林晚尝到咸涩的雨水。他的犬齿咬破她下唇，却又在听见闷哼时戛然而止。

霍沉舟喘息着后退半步，佛珠缠住的左手悬在半空，像被无形丝线牵住的提线木偶。

"太像了..."他抚过她染血的唇瓣，眼底翻涌着林晚看不懂的情绪，

"连吃痛时皱眉的弧度都..."水晶吊灯突然熄灭，林晚在黑暗中撞上标本柜。

蓝闪蝶的翅膀掠过脸颊，她听见金属床转动的声音。当月光重新流淌进来时，

婚约协议已经铺在钢琴漆面上，墨迹未干的签名旁放着骨髓移植同意书。"签了字，

林星明天就能进无菌舱。"霍沉舟用染血的食指敲击着RH阴性血检测报告，

嘴角噙着讥诮的笑，"还是说，你宁愿看她像你母亲那样，

在血透机上..."清脆的耳光声打断他的话。林晚颤抖的掌心还残留着他脸颊的温度，

泪水却先一步砸在协议上。她抓起钢笔狠狠划破纸张，

却在看到监护权转让条款时僵住——原来医院今早突然更换的主治医师，

是他旗下的私人医疗团队。"你早就计划好了。"她扯开衣领露出完整的蝴蝶胎记，

在霍沉舟骤然暗沉的目光里冷笑，"从拍卖会请柬泄露开始，我就是你网中的蝴蝶。

"男人突然攥住她脚踝拖向自己，镶钻腕表硌得她生疼。林晚在挣扎中踢翻了青瓷花瓶，

碎瓷片飞溅时，霍沉舟用染血的掌心护住她后脑，任由瓷片在手臂划出狰狞血痕。

"聪明的小蝴蝶。"他舔去她眼角的泪，将钢笔塞进她指缝，"但你该明白，

标本师最擅长让濒死的蝴蝶永远鲜活。"月光偏移到钢琴上的《蝴蝶夫人》乐谱，

林晚看清了扉页的钢笔字——"致我的东方蝴蝶，1937.6.17"。

这个日期像根冰锥刺入太阳穴，福利院档案记载她被遗弃的日期，正是1997年同一天。

当她在协议签下名字时，霍沉舟突然将佛珠套上她手腕。檀木珠串间藏着枚蓝钻蝴蝶，

翅膀上的刻痕与她童年修复的第一枚胸针完全吻合。"契约生效。"他打横抱起她时，

血渍在裙摆绽出红梅，"去见你生物学上的妹妹。" 重症监护室的恒温系统发出嗡鸣，

林晚的掌心在玻璃窗上压出白雾。病床上的少女颈间银镯反着冷光，

内圈"19970321"的刻字清晰可见——正是她梦中反复出现的火灾日期。

第二章 替身契约晨雾漫过半山别墅的玫瑰窗时，

林晚数清了旋转楼梯扶手上的二十三只珐琅蝴蝶。

昨夜签下的婚约协议正压在梳妆台的维多利亚烛台下，墨迹旁晕开的水渍不知是泪还是雨。

"林小姐，这是今日要修复的藏品。"管家将天鹅绒托盘轻放在晨光里，

十二枚蝴蝶胸针在薄纱下泛着幽蓝的光。最边缘那枚维多利亚时期古董的翅尖缺损，

恰与她三年前在苏富比拍卖行修复的那枚如出一辙。林晚捏着镊子的手微微发颤，

更衣室突然传来衣料撕裂声。她循声推开虚掩的胡桃木门，满墙的月光纱裙中，

霍沉舟正将一件星空蓝礼服扔进壁炉。火舌卷上裙摆的瞬间，

她看清了腰封处绣着的"LX"暗纹。"换上这个。"他踢开鎏金衣箱，

箱内躺着件烟灰色旗袍，襟口蝴蝶盘扣与她锁骨胎记完美重合，"今晚慈善晚宴，

别让我看到你露出那种表情。"林晚抚过袖口的金丝滚边，

突然轻笑出声："霍先生连表情都要管？不如给我林曦的视频资料，方便模仿得更到位些。

"佛珠碰撞声骤然逼近，霍沉舟将她抵在烫金的全身镜前。镜面倒映着走廊尽头的藏品室，

透过半开的门，林晚看见墙上巨幅油画——少女穿着与她手中一模一样的旗袍，

倒置的蝴蝶胎记上缀着蓝钻项链。"你永远成不了她。"他的指尖陷进她肩头，

却在瞥见泛红的肌肤时松了力道，"但你的骨髓..."话音被响起的手机***切断，

林晚瞥见来电显示"林氏疗养院"。霍沉舟烦躁地扯开领带转身离去，

丝绸布料飘落在她脚边，缠着张泛黄的诊断书——RH阴性血标识下方，林曦的病例照片里，

少女颈间戴着与她手中胸针同款的蓝宝石项链。暮色漫过琉璃花房时，

林晚在藏品室找到了那幅油画的秘密。当她用修复刀轻轻刮开画框边缘的封胶，

夹层里飘落一张音乐会门票存根——日期是去年深秋，

林曦在维也纳金色大厅的小提琴独奏会。"谁准你碰她的东西？

"霍沉舟的怒吼震得水晶吊灯摇晃，林晚转身时碰倒青瓷花瓶。水流漫过她***的足尖，

将存根上的字迹洇成蓝雾："真有意思，需要我提醒霍先生吗？上周你给我的婚戒内侧，

刻的也是这个日期。"男人突然掐住她的腰按在红丝绒沙发里，

腕间佛珠擦过她颈侧激起战栗。林晚在他猩红的瞳孔里看见扭曲的自己，

像极了那些被钉在标本框里的蓝闪蝶。

"你连她万分之一的温柔都..."他的犬齿咬上她耳垂，却在触及颤抖的瞬间僵住。

林晚趁机将修复刀抵住他心口，刀柄镶嵌的蓝宝石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

"霍先生发病时不该来找替身。"她屈膝顶开他的压制，

旗袍开衩处露出渗血的纱布——那是昨夜被他失控咬破的伤口。警报声突然响彻别墅，

管家惊慌地撞开房门："医院来电话，

林星小姐的凝血功能..."林晚手中的修复刀当啷落地，霍沉舟却先一步攥住她手腕。

他扯断佛珠缠上她渗血的膝盖，檀木珠滚落满地："想要你妹妹活命，

就学会怎么当个合格的赝品。"慈善晚宴的水晶灯晃得人目眩，

林晚挽着霍沉舟的手臂数到第十七个举杯示好的名流。香槟杯沿的口红印叠成血色花瓣，

直到穿星空裙的女人摇曳而来。"霍总的新欢真像林曦小姐。

"女人指尖的钻石戒指划过林晚锁骨，"可惜赝品终究..."寒光乍现，

林晚抽出鬓间的古董修复刀。刀锋擦过女人耳际，精准挑断她背后的项链搭扣。

蓝钻坠子落入香槟杯的瞬间，满场惊呼。"真正的维多利亚蓝钻，"她晃动着杯中物，

看向霍沉舟晦暗不明的眼神，"该有十三道星芒折射，而不是这种廉价仿品的九道。

"霍沉舟突然低笑出声，掌心贴上她后腰的蝴蝶盘扣。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中，

他舔去她手背溅上的香槟："我的小蝴蝶，你撕请柬的样子比她当年撕琴谱还要动人。

"回程的劳斯莱斯里，

林晚在车载屏幕上看到实时热搜：#霍氏总裁新欢神似白月光##文物修复师掌眼绝技#。

她正要关掉页面，突然瞥见关联词条里的旧闻——三年前林曦出国疗养前，

曾在同样的宴会厅用红酒泼过说她是替身的女人。"满意了？

"霍沉舟将冰袋按在她红肿的脚踝，"现在全世界都会盯着你比较。

"林晚抽回腿时碰落了储物盒，泛黄的病历本散落出来。她捡起飘到脚边的CT片，

突然僵住——患者姓名栏赫然是霍沉舟，诊断时间正是林曦出国那日。"家族遗传性躁郁症。

"他夺过胶片摇下车窗，夜风灌入吹乱额发，"所以你最好祈祷林曦永远别回来。

"霓虹掠过他左手腕的旧疤，林晚忽然想起昨夜他发病时，曾把止痛药混着蓝钻粉末吞下。

此刻那些晶体的碎光正在他瞳孔深处闪烁，像极了妹妹化疗时静脉里的药液。

当别墅铁门在身后闭合时，林晚在玄关镜前扯断了珍珠项链。***的珠子滚进藏品室，

她追着声响推开暗门，满室烛光中，玻璃柜里陈列着上百枚蝴蝶胸针。最中央的丝绒盒内，

的纸蝴蝶上歪歪扭扭写着"送给舟舟哥哥"——那是她七岁时在福利院做的第一件折纸作品。

窗外惊雷炸响，

林晚在雨声中听见霍沉舟的低喃："为什么要长得这么像..."她握紧纸蝴蝶转身，

正撞见他倚着门框凝视自己，白衬衫沾着香槟酒渍，左手攥着撕碎的诊断报告。

雨滴在落地窗上蜿蜒成河，将两人的影子融成摇晃的琥珀。

第三章：危险游戏矿车在幽暗的隧道里颠簸前行，林晚攥着安全帽的手指骨节发白。

香槟色礼服裙摆扫过生锈的铁轨，霍沉舟今早派人送来的这件高定礼服，

此刻沾满矿道里的煤灰，像只被碾碎翅膀的蝴蝶。"霍总，

C区岩层最近有渗水现象......"矿长话音未落，

霍沉舟突然捏住林晚的下颌转向岩壁。他左手佛珠硌得她生疼，

西装上那枚维多利亚蝴蝶胸针在矿灯下泛着暗红的光。"看清楚，

你上个月偷的蓝钻就产自这里。"他声音裹着矿洞里的阴冷，

拇指摩挲着她锁骨处的蝴蝶胎记。

三天前在拍卖行地下室的记忆突然翻涌——佛珠缠在她腕间的温度，和此刻如出一辙。

林晚刚要挣开，整条矿道突然发出恐怖的***。岩顶的碎石暴雨般砸落，

安全帽被气浪掀飞的瞬间，她看见霍沉舟化作一道黑影扑来。后脑撞上岩壁的剧痛中，

男人用身体将她死死护在夹角里。"咳咳......"林晚在粉尘中摸索着起身，

碎裂的安全帽灯映出霍沉舟蜷缩的身影。他左手佛珠正疯狂颤动，

翡翠珠子撞在岩壁上迸出火星。"药......"他喉间滚出困兽般的低吼，

西装内袋的药瓶早已粉碎。林晚突然想起搬进半山别墅那夜，

管家欲言又止地说："少爷发病时，千万不能让他见血。"地下水从岩缝渗出，

渐渐漫过她脚踝。林晚解下腰间缠绕的18K金修复丝线，这是今早唯一没被收走的工具。

黑暗中金丝泛着微弱的光，像极了福利院窗棂上结的蛛网。"别碰我！

"霍沉舟突然暴起将她按在湿滑的岩壁上，佛珠链条勒进她锁骨胎记。

林晚在窒息中摸到他后腰黏腻的伤口，鲜血正顺着蝴蝶纹路蜿蜒。金丝缠上男人手腕的刹那，

林晚指尖触到一道凹凸的疤痕。这横贯腕骨的旧伤，

竟与她梦中反复出现的刀痕完全重合——十二岁那年在火灾现场，

那个用碎玻璃割腕取血的男孩手腕上，也有同样的伤痕。"为什么画蝴蝶？

"霍沉舟突然安静下来，额头抵着她肩窝喘息。林晚望着岩顶滴水在金丝上折射的光斑，

福利院的记忆如潮水漫来：阴雨天总躲在画架后的苍白男孩，用蜡笔在墙上画满残缺的蝴蝶。

矿道深处传来沉闷的敲击声，她刚要开口，头顶岩层突然二次坍塌。

霍沉舟转身将她护在身下的瞬间，那枚蝴蝶胸针的暗红宝石突然脱落，

露出微型摄像头冰冷的金属内芯。七十二小时的黑暗将时间拉成细丝。

林晚数着岩缝滴落的水珠，用撕碎的裙摆按压霍沉舟肋间的伤口。

男人昏迷中仍紧攥着某样东西，她借着手机残存的电量照去——是枚染血的蝴蝶耳坠，

红宝石翅膀缺了一角，内圈刻着模糊的"LX"。

"别走......"霍沉舟突然在梦呓中攥紧她的手指，林晚触电般抽回手，

却瞥见他锁骨处淡粉色的咬痕。那夜他在发病失控吻她时，也在她肩头留下过同样的印记。

当救援队的探照灯刺破黑暗时，林晚正用金丝在岩壁上敲击摩斯密码。霍沉舟被抬上担架时，

西装内袋滑出一页染血的纸，记者们的闪光灯照亮了"RH阴性"和"骨髓移植"的字样。

回到半山别墅已是次日黄昏。林晚站在浴室镜前，锁骨处的勒痕与胎记重叠成诡异的蝶形。

管家敲门声响起时，她正用镊子夹起那枚从矿洞带出的耳坠。"今早收到的匿名包裹。

"天鹅绒首饰盒里躺着另一只耳坠，修复灯下清晰可见内圈的"LX"刻痕。

林晚手指颤抖——这正是三年前父亲车祸现场遗失的那对耳坠。窗外突然传来刺耳的刹车声。

她冲到阳台时，霍沉舟的迈巴赫正撞开铁艺大门。副驾驶座掉落的病历本被风掀开，

骨髓配型报告单上的红章刺痛双眼——霍沉舟与林晚妹妹的配型契合度高达99%。

暴雨毫无征兆地倾盆而下。林晚握着耳坠冲进雨幕，却在车库前僵住脚步。

霍沉舟倚着车门吞药片，湿透的白衬衫下隐约可见绷带渗血。他脚边散落着被撕碎的文件，

残破的"死亡证明"字样在积水中浮沉。"霍太太对这份聘礼可还满意？

"他抬手擦去嘴角血渍，佛珠缠着的新纱布格外刺眼。

林晚突然看清那些碎纸片上的名字——林曦，死亡时间正是三年前父亲车祸那日。

雷声炸响的瞬间，霍沉舟将她抵在车身上。他指尖抚过她锁骨处的蝴蝶，

声音比雨水更冷："你以为林曦为什么能死而复生？"后视镜里，

那枚带有摄像头的蝴蝶胸针正在仪表盘上幽幽闪光。当夜林晚潜入书房时，

保险柜密码锁的金属盘还残留着体温。她输入在矿洞看到的***日期，

却在柜门开启的刹那屏住呼吸——泛黄的福利院档案袋上，

贴着两张并排的童年照：左边是她七岁时举着蝴蝶画的影像，

右边却是霍沉舟少年时期站在火灾废墟前的照片。窗外树影突然摇晃，

林晚迅速用手机拍下资料。转身时撞翻案头相框，玻璃碎裂声中，

她看见夹层里掉出的乐谱——《蝴蝶夫人》的第五幕咏叹调上，用血画着两只交颈的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