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排在烤箱里滋滋冒油,奶油蘑菇汤咕嘟咕嘟翻滚着奶香。
精心挑选的餐具,在暖黄的灯光下,柔和得不像话。
七点半,比平时晚了半小时,他应该快回来了吧?
我满心期待,可时间一分一秒爬过,墙上的挂钟硬生生指向了十点。
顾屿川,还是没影。
电话一遍遍打,一遍遍无人接听。
终于通了,却是震耳欲聋的音乐,和女人娇滴滴的笑。
心,一点点往下沉。
十一点,门“砰”地被踹开,顾屿川带着一身酒气,跌跌撞撞。
眼神迷离,脚步虚浮,一看就没少喝。
我赶紧去扶,却被他猛地推开,“洛洛……是你吗?
你回来了?”
他把我当成了白洛洛。
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屿川,是我,你看清楚!”
他像聋了一样,再次扑过来,死死抱住,发疯似的亲。
那吻,哪有半分温柔,全是酒气和蛮横,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
我拼命挣扎,可哪抵得过他的力气。
他撕扯着我的衣服,恨不得把我揉碎。
屈辱,绝望,眼泪再也憋不住。
“顾屿川!
你放开我!”
我尖叫,嗓子都哑了。
他充耳不闻,继续发疯。
我的胃里翻江倒海,恶心得想吐。
那一晚,怎么熬过来的,我已经记不清了。
只记得,事后,他餍足地躺着,看我的眼神,冰冷得像看一个陌生人,不,是看一个令人恶心的物件。
“滚!
别用你那张和她相似的脸出现在我面前!”
他从喉咙里挤出这句话,声音残忍又刺耳。
我浑身发冷,从头到脚,像掉进了冰窟窿,骨头缝都在疼。
我跌坐在地上,手腕磕在茶几边上。
“嘶——”我忍不住倒吸气,钻心的疼。
低头一看,手腕擦破了皮,血珠子往外冒,染红了地板。
“屿川,你看我流血了……”他抬眼瞟了一下,眼神空洞。
我在他眼中大概连一只蚂蚁都不如。
“屿川,我…”“够了!”
他不耐烦地打断我,“我不想听你说话。”
他起身,踉跄着走到酒柜前,又倒了杯酒,一口灌下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灯光下孤独又落寞。
他死死抓着酒杯,指节发白,似乎只有酒精才能麻痹他的痛苦。
而我,在他眼中根本不存在。
“你到底在怀念什么?”
我问,“那个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