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打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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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自家,看着大街上行色匆匆的人群。

颠了颠手中的袋子,李文程不禁感叹道:“还是不够啊,没钱汉子难啊!”

“呦,李少爷也会哭穷了,手里的袋子又充足了,准备今宵酒醒何处?”

李文程听到有人说话,转身一看。

那人同自己年龄相仿,一头乌黑的发丝整齐地束在脑后,身着一件右衽的宽袍,不算胖,五官端正,腰间悬挂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摇曳,发出悦耳的铃铛声。

还佩着一柄装饰华丽的长剑,剑鞘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他手中紧握着一本书,书页己经泛黄,边角磨损严重,显然是经过无数次翻阅的结果。

李文程记起来,这人名叫张冒伦,字玄宁,是闽城最高长官,知州事府上的长子,两人打小就在一起厮混,不过对方明年己经定好去了京城国子监,未来他家这门是延续了。

张冒伦小心翼翼的看了周围,然后靠近李文程,快速的将手中的书递了过来,说道:“我这本书可是好东西,得之不易。”

李文程接过,随手翻了一页,唉我去!

一树梨花压海棠,不仅有图,边上还配文字,头一次见到解说的!

不过看了几眼就合上了,不是说自己多么正首,而是这玩意没有自己前世的视频冲击大。

见李文程对这书不感兴趣,张冒伦便是岔开了话题。

“刚刚听你说,没钱,不够!

啥意思!”

李文程也看了一下周围没什么人,心想这小子可得好好利用一下,感叹道:“钱这东西多少都感觉不够,张少爷求您帮个小忙?”

“啥事,先说来听听。”

张冒伦警惕的说。

“您是知州事的少爷,能不能让带我去衙门看看民赋薄记,再就是再带我转转,跟这方面的负责的人交流交流!”

张冒伦耸肩道:“你要干什么,这东西是能随便看的嘛?”

“别担心,我就是看看在分析分析,这闽城里各行各业都是怎么个情况。

在里边找个赚钱的门路。”

“我劝你还是算了吧,你平日不学习认识的字不多,再说你也走不上仕途看哪个做什么!”

李文程一听鼻子都要气歪了,心道:“这原主,真是服了,字都不学,家里还没底蕴,将来真是想坐吃山空啊!

还好我认一点点,不然还得重头学习在出山。”

又聊了一会, 张冒伦答应改天带自己去偷偷看看,然后着急去分享自己的小图书去了。

李文程继续在街道上闲逛,只见远处一行手持长矛和枪的士兵正在巡逻。

没错是枪。

应该是突火枪,这会儿还没有发明出燧枪和刺刀,火枪兵需要长矛兵的保护,这里远离北方边境又是海港城市,火枪兵和长矛兵成了主要兵种。

顺着这队士兵的远去的方向应该是码头。

自己也可以先去码头转转,沿着一条青黑色的石板路向着河边走去。

沿街还是比较繁华的,各色店铺林立,经过店铺间隙处也能见到后边低矮的泥土房。

河边的情况比正街糟糕透了,在一处角落破烂不堪,还飘荡着异味,有几名女子蹲在地上像是在吃饭,看到李文程靠近,急忙咽下饭,跑过来问李文程要不要潇洒一下,只需要三十文。

他仔细端详这几人,穿着残破,面色饥黄,其中几个人手部明显有残疾,腰部弯曲。

李文程停下来,开口道: “能和你们聊聊嘛。”

他跟着其中一个女子进了间小屋,那女子一边走一边解释道:“放心公子,我们这里是有济民司的经营证。”

李文程低着头躲开了门框,然后在黑漆漆的墙上见到了那女子说的经营证,一张小小的纸,在环顾房间的西周,只有一张脏兮兮的破床,其他在没什么了。

他走到床边坐下,看的墙壁上有褐色的涂鸦,是两个大人和一个小人,下边写着阿爷,母亲。

掏出三十文,放到一旁,那女子开始脱掉自己的外衣,李文程赶忙摆手制止道:“只是聊聊,不做别的。”

女人抓起铜板扒拉的数了一下,紧忙藏进了起来,脸上不再刚刚那种神态,而是一脸严肃的问道:“您想问什么?”

李文程指了指墙上的画道:“你孩子画的?”

“我的女儿。

现在在城东丝织坊做纺织学徒,半年回一次。

这临河的都这样的,丝织坊回来的不是手指残了,就腰累断了,我那孩子还什么都不知道。”

说罢女子开始哭泣。

“那你男人去哪里了?”

“在码头卸货扛大包。”

女人说的很是自然,仿佛生来就是如此,循环轮回一般。

李文程不由得心中难受这纯纯的牛马啊,好半天才问道:“那你做这个多久了?”

“三年吧。

丝织坊做工的时候每天都很累,尤其是手指会长出骨节。

时间久了就做不下去了,然后就被撵了回来!”

话末了女子又低语: “只能做这个!”

见到他还在沉默,女子便继续说着:“济民司的规定要是没改就好了!

"“好在哪里?

"“那会只要把坏了的手指剁掉,就可以领取一个生活金。

后来剁的人太多了,剁了也不给了,而且没有生计的人都会被抓回济民司.....”说到济民司,能从女人的眼眸中看到恐惧,她浑身颤抖,哪里想来比这外边的苦还要让人恐惧。

“我手指废了,做不了纺织的活,别的活我也不会!

即便重新学起来,又有哪里愿意要手指废掉的人那?”

“各种作坊都试过了,都不要我们这种的,土地我们也没有,为了不被抓回济民司,花了好多钱,买了这么个小纸片。”

女子手指着墙上的证,呆呆的看着。

李文程问道:“那你一首做这个,将来患了病岂不是更加遭罪,全身溃烂而死!”

“那也比进里面强啊!”

“那些老爷们说,人穷是因为懒,不够努力。

所以济民司规则改啦。”

“让我们这些人,努力劳作,即便累死,也不想回去。

在外边只是活着难,可要是回去了死在里边!”

“回去了死在里边会怎么样?”

“死了尸体是会被解剖的,以前每年都会有人莫名其妙的落水‘淹死’,尤其是每年医药馆新招的时候。”

“那个不是自愿嘛?”

说完这话,李文程自己都觉得苍白,人都死了,还怎么自愿。

“死人都是可以卖钱的,有一群人专门干这个,弄死了然后卖出去,只要给尸检的衙役分上一些就可以过关了!”

那女子信誓旦旦的说着。

“出来了,最起码不能被‘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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