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气味
“月考成绩都下来了，把试卷发了，咱们今天讲讲试卷...”“这次月考题难度挺大，我看同学们的分数都不高，这里我要着重表扬一下张岩同学啊...”“你们看看人家，怎么人家就能学会？
都多向他学习学习，别一天天的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同桌用胳膊肘杵了杵张岩，朝他一阵挤眉弄眼：“岩哥，这次数学试卷这么难，你大题一个都没错，到底怎么学的呀？”
“想学啊？
我教你啊。”
“算了吧，数学大题我己经放弃了。”
王靖洋一阵泄气道，前一段时间看着自己的同桌成绩突飞猛进，他内心的小火苗也曾重新燃烧过。
可惜在学了几周后，就又熄灭了。
毕竟人在逼急的情况下，什么都能做得出来，就是做不出数学题。
张岩笑了笑，把试卷拿了过来，看着一页一字不改的满分大题解答，只感觉赏心悦目。
昨天搬完家后又花费了些时间在大街小巷闲逛，看看能不能碰到所谓的“触发式副本”。
毕竟完不成新手任务，就没法进入专属副本。
那自己这改版不成了纯负面改版。
可惜一无所获。
“靖洋，你有听说过近段时间的都市传说吗？
比如什么百货公司保安半夜听见小孩哭，一回头发现一群小孩正死死的盯着他看。”
“又或者某路公交末班车发车后，一老太太突然大喊大叫让司机停车，说车上的都不是人，司机只能无奈停车让老太太带着自己孙子下去，结果第二天发现公交车带着一车人都淹死在水库里，乘客还偏偏都死死的坐在座位上。”
听着同桌的低语，王靖洋只感觉浑身一阵恶寒，连忙用手将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蹭下去，小声说道：“没有，我从来不看鬼故事的，我对这些不感兴趣。”
自从小时候被老爸讲鬼故事，吓得半夜不敢上厕所尿床后，他就再也不敢看这些了。
“这样啊。”
张岩点点头，他本来打算在网上找找社会上最近发生的异常事件。
但找来找去都是一些营销号，讲着几年前十几年前的故事。
且不说那时候有没有进化游戏，就算是副本，估计也早就被触发解决了。
难道真的只能碰运气吗？
张岩有些头疼。
“对了，到有一件事儿，赵天明好像要走竞赛了，今天都没来上学，好像是以后都在家请家教学习。”
“竞赛？
哪科的竞赛？”
闻言，张岩颇感诧异。
自己现在数学随便做保底都能拿140以上，也没想过走竞赛的路子。
赵天明的成绩只能算中等偏上，不管哪科都没拿过前几名，他拿什么走竞赛？
凡是走竞赛的，哪个不是在某一科目上有大神级别的实力，而且基本从初中就开始准备了。
现在再想竞赛，黄花菜都凉了吧？
张岩探头向赵天明空着的座位上看了看，果然课桌上连书都没有。
奇怪，自己成绩提升，蝴蝶效应这么明显吗？
印象里，自己班级里可没有什么走竞赛的，连艺术体育特长生都没有，大家都是老老实实的，千军万马过独木桥。
“我也不清楚，我是听我叔叔讲，咱们班有一个去参加什么竞赛的。”
王靖洋叔叔是他们一中的副校长。
本来是想让王靖洋进火箭班的，但可惜王靖洋自己也没底气，即使进了火箭班，后续也会被刷出来，索性就进了个普通班。
台上正在讲课的数学老师看着张岩他们两个交头接耳，一向暴脾气的他想了想还是没搭理他俩，毕竟好学生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一天的课很快就过去。
放学后，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张岩则准备去学生家里辅导学业。
“嘟嘟嘟”掏出手机，发现是学生父亲的电话。
“喂，是张老师吗？
我是黄一鸣的父亲。
实在不好意思，现在想给您请个假，一鸣今天突然身体不太舒服，现在在医院打点滴。”
“怎么了？
是感冒了吗？”
“不是，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不吃不喝，问他什么也不回话，医生检查了半天，说可能是学业压力太大造成的，所以我也打算让他休学几天。”
“这样啊，那请问在哪所医院，我想去看望一下一鸣。”
张岩心中一跳，想了想说道。
“那，那就麻烦张老师了，我们在市第一医院，我把位置拍给你。”
张岩骑上小电驴，一拧电门，首奔医院而去。
......“一鸣，你怎么样了？”
张岩半蹲在黄一鸣面前，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黄一鸣左手打着吊瓶，抬头呆呆的看了看他，又低下头去，没有说话。
黄一鸣人高马大的，虽然还在上初三，但身高己经蹿到了一米八几，但此刻却给人一种弱不禁风的感觉。
“唉，这孩子，最近一段时间是越来越沉默寡言，本来成绩刚有所提高，谁知道这次考试交竟然了白卷，我气不过就骂了他两句，结果就这样了，一天都没吃东西。”
黄一鸣的父母都在一旁，他妈妈说完抹了抹了眼泪，爸爸也是一阵叹气。
“医院也检查不出个所以然，明天我们打算去京城找个好点的心理医生看看。”
张岩没有回话，皱着眉头，总感觉黄一鸣身上好像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味道，即使是医院里呛鼻的消毒水味也难以掩盖。
他扭头对着黄一鸣父母说道：“我和他说两句悄悄话，看看他什么反应。”
黄一鸣父母点点头。
张岩起身凑到黄一鸣耳边，轻声说道：“跟老师说，你是不是碰到什么脏东西了？”
“之前你总跟老师说半夜有人趴在床头看你，老师还不信，说你是恐怖片看多了心理作用。
这次老师信了。”
“嗯，不说话吗？
那等你好了老师可要免费送你一套数学题册喽。”
黄一鸣还是呆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像没听见似的。
张岩起身，揉了揉鼻子，对黄一鸣父母说道：“是该去京城看看，最好是今天晚上就去。”
“孩子的病不能耽搁了。”
那股气味若隐若现，似有似无，但张岩闻过了就不会忘。
是道兵符篆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