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琥珀新生 青椒馋肉 2025-02-27 16:12:31
>>> 戳我直接看全本<<<<
第一章 鎏金裂痕修复室内,那盏修复灯散发着冷白色的光圈,将鎏金怀表笼罩其中。

怀表的齿轮发出细微而又仿佛濒死般的***,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与疲惫。

林疏桐专注地盯着怀表,手中的镊子尖精准地悬在表盘上方仅仅0.01毫米处,那是一个近乎苛刻的距离,容不得丝毫偏差。

然而,就在这时,她腕骨内侧的旧伤毫无预兆地抽痛起来。

这道旧伤源自三年前那场肾移植手术,术后留下的神经后遗症就像一个潜伏在身体里的定时炸弹,每逢阴雨天气,便会准时发作,化作血肉里的闹钟,无情地提醒着她那段痛苦的过往。

“林小姐的手,比苏富比官网照片更美。”

一个裹着墓园湿气的声音,冷不丁地从背后悄然袭来。

林疏桐毫无防备,手中的手术刀猛地一颤,在表壳内沿刻出了一道意外的划痕。

她心中一惊,连忙转身,只见一个身着灰色西装的男人站在身后,西装上还沾着些许纸钱碎屑,显得格外突兀。

男人的食指正下意识地摩挲着袖口那枚残缺的太极双鱼佩,眼神中透着一种难以捉摸的深邃。

“周先生,” 林疏桐强忍着内心的慌乱,将冒血的拇指悄悄藏进工作台的阴影里,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您父亲遗嘱里说这表停摆二十年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瞥向玻璃展柜,从展柜的反射中,她看到来人眉骨处的旧疤,与拍卖行档案里周氏集团继承人的照片有着微妙的错位,这一丝异样让她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虑。

男人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突然伸出手,紧紧握住了她正准备调整目镜的手。

他的铂金袖扣冷冷地压住她突突跳动的桡动脉,仿佛要将她的脉搏也一并掌控。

“准确来说,是二十二年七个月零三天。”

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呼吸间还隐隐飘出苦杏仁味,那是氰化物检测试剂残留的独特气息,让林疏桐心中警铃大作。

恰在此时,恒温箱发出一阵尖锐的警报声,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紧张氛围。

林疏桐趁机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心中暗自庆幸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她赶忙将注意力重新放回怀表上,表芯齿轮组在显微镜头下逐渐暴露了隐藏已久的秘密——卡住主发条的,竟然是一缕铂金色的长发。

那缕头发在灯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泽,与她保险箱里母亲的遗照发色完全相同。

一瞬间,冷汗不受控制地顺着她的脊椎滑进腰间的固定器,那是上周车祸留下的护具,此刻却仿佛也在提醒着她正身处的危险境地。

“令尊的怀表需要开盖清洗。”

林疏桐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将放大镜缓缓转向表壳内壁,“这里有个‘宁’字被铜锈覆盖...” 然而,她的话音却戛然而止。

就在光绪廿三年的刻痕旁,还有一道新鲜的锐器划痕,正是她刚才失手造成的“宁”字最后一笔。

这道划痕就像一道深深的伤口,刺痛着她的神经。

周砚白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异样,手中的手杖突然重重地敲响大理石地面,发出清脆而又刺耳的声响。

紧接着,杖头竟弹出一片锋利的刀片,瞬间抵住了她的后颈。

“林修复师不觉得这个‘宁’字,很像七岁女孩的笔迹吗?” 他的声音仿佛从牙缝中挤出,带着一丝阴森。

说罢,他的指尖轻轻划过她锁骨处的淡粉色疤痕,“特别是当这个女孩,曾在周家老宅的密室描红...”就在这时,防弹玻璃外突然传来一声重物倒地的闷响。

林疏桐的瞳孔猛地收缩,她下意识地看向监控屏幕,只见走廊里的保安正浑身抽搐,样子十分诡异,而他的手中,正握着与周砚白同款的太极佩。

这一幕让林疏桐的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与此同时,怀表突然发出一阵爆鸣声,原本停摆的指针开始逆向旋转,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开始倒流。

表盘上的裂痕里,缓缓渗出褐红色的液体,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铁锈与沉檀混合的味道。

林疏桐瞬间脸色惨白,她对这种味道再熟悉不过,那是在父亲被害现场闻到过的味道,一种死亡与绝望的气息。

“小心!” 周砚白突然大喊一声,猛地拽倒林疏桐。

几乎就在同一瞬间,一颗子弹呼啸着击碎了展柜的玻璃。

鎏金表壳在半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在这混乱的瞬间,林疏桐看到周砚白后肩浮现出的暗红色胎记,那胎记的形状与二十二年前那场火灾里护住她的少年完全重合。

这个发现让她心中五味杂陈,无数的疑问在脑海中交织。

冷冻箱也被流弹击中,二十年前的空气裹挟着腐殖质的气息喷涌而出。

林疏桐在弥漫的冷雾里剧烈咳嗽起来,移植肾的部位传来一阵灼烧般的疼痛,仿佛有一把火在她的身体里熊熊燃烧。

周砚白见状,急忙用手帕捂住她的口鼻,就在他的唇擦过她嗡嗡作响的耳蜗时,林疏桐看清了帕角绣着的“07”,这个数字,正是她午夜梦回时在镜中写下的神秘数字。

“呼吸频率别超过每分钟18次。”

周砚白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焦急,“这些气体混合着当年实验室泄露的神经毒素。”

警报的红光在室内闪烁,怀表坠地的声音异常清越,仿佛是命运敲响的警钟。

表盘玻璃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那道裂痕正好贯穿那个重新开始跳动的“宁”字,仿佛预示着他们被卷入的这场复杂纠葛,正如同这破碎的表盘,再也无法回到最初的平静。

第二章 珐琅胎记林疏桐缓缓睁开双眼,睫毛上还沾着急救舱喷淋系统残留的冰晶,寒意顺着眼睑蔓延,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下意识地隔着防护服,轻轻抚摸着腰部的固定器,那移植肾部位传来的灼痛,犹如一把生锈的刻刀,正一下一下地剐蹭着她的骨髓,痛意一波接着一波,让她几乎无法集中精力。

不远处,周砚白正站在操作台前,专注地分离着怀表渗出的褐红液体。

他身上的白大褂后肩处,渗出的血迹早已氧化成紫黑色,在洁白的布料上显得格外刺眼。

林疏桐看着他忙碌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这个男人与自己的命运似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可她却又对他知之甚少。

“你的血样里检测出莨菪碱代谢物。”

周砚白突然举起离心管,旋转的液体在无影灯下折射出孔雀翎般绚烂的珐琅彩光,那光芒一闪一闪,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这种生物碱只会存在于二十年前那个实验室的...”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只听“砰”的一声,试管突然爆裂。

林疏桐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影子在防爆玻璃上裂成三块,与此同时,通风管道里突然喷涌而出淡绿色的气体,瞬间弥漫开来。

周砚白反应迅速,一把拽住她,两人一起滚进了钛合金保险柜。

可就在柜门关上的瞬间,林疏桐感觉自己的半截发尾被夹住了,头皮传来一阵刺痛。

“呼吸放缓!”周砚白的手掌迅速捂住她的口鼻,林疏桐这才发现他的虎口处有道新鲜的咬痕。

“这些是改良后的记忆干扰剂。”

他焦急地说道。

林疏桐只觉得自己的虹膜开始不受控制地颤动,视网膜上渐渐浮现出一幅画面:那是一扇燃烧着的雕花门板,火焰舔舐着门板上精美的纹路,浓烟滚滚,刺鼻的气味仿佛也透过记忆传了过来。

这是深埋在镇静剂之下的童年画面,此刻却如潮水般涌来。

保险柜内壁的应急灯亮起,发出幽蓝的冷光,在这微弱的光线中,林疏桐不经意间发现周砚白锁骨下方有块珐琅质感的胎记。

那淡青色的纹路蜿蜒曲折,竟形成了缠枝莲纹,与父亲遇害现场残留的瓷片图案完全吻合。

她心中一惊,下意识地伸手想去触碰。

“别碰!”周砚白的反应异常激烈,他猛地扯紧领口,动作间泄露了一丝慌乱。

而此时,柜外突然传来一阵黏腻的爬行声,那声音就像有无数沾满胶质的触手在摩擦金属,令人毛骨悚然。

林疏桐只感觉自己的移植肾突然剧烈抽搐起来,这种疼痛她记忆犹新,三个月前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器官黑市里,当那个缅甸掮客掀开冷藏箱时,她就曾感受过这种仿佛要将她撕裂的剧痛。

暴雨如注,豆大的雨点砸在哥特式拱廊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林疏桐站在周家老宅的大门前,手中的修复刀悬在青铜门环的饕餮纹上,雨滴顺着刀刃滑落,仿佛也在为这紧张的氛围增添一份凝重。

周砚白站在她身后,伸手握住她的手腕,调整着修复刀的角度。

“这种明代失蜡法铸造的...”他的呼吸轻轻扫过她耳后手术留下的疤痕,那里正渗出淡黄色的组织液,让林疏桐微微一颤。

就在刀尖挑开锈块的刹那,门环内部掉出半枚玉琮。

林疏桐只觉得太阳穴猛地一跳,记忆深处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

她清楚地记得,这枚良渚玉器本该躺在父亲殉职现场的证物柜里,如今却在周家老宅出现,这其中究竟有着怎样的关联?“修复师不该对委托人藏私。”

周砚白说着,用绢帕包裹起玉琮,布料上的“07”编号吸饱了雨水,颜色变得愈发深沉。

“比如你偷偷保留的那缕铂金发丝。”

他的目光直直地看向林疏桐,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

林疏桐正欲辩驳,却被一阵突如其来的雷暴声吞没。

她跟着周砚白走进东厢房,只见满墙的监控屏幕闪烁着诡异的光,其中一块屏幕上,正循环播放着她上周在工作室更换防护服的画面。

周砚白倚着黄花梨多宝格,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笑:“父亲说真正的猎手,要懂得欣赏猎物挣扎的美感。”

他的声音在这空旷的房间里回荡,让林疏桐不禁打了个寒颤。

当周砚白的手抚过鎏金夔纹妆奁时,林疏桐注意到他无名指根的环状疤痕,与她移植手术切口同样采用皮下缝合术。

就在妆奁夹层弹开的瞬间,一份二十年前的《文物鉴定报告》飘落而下,纸张已经泛黄,霉斑在上面肆意蔓延,但父亲那熟悉的字迹依然清晰可辨:“实验体07号记忆移植成功率98%,但存在伦理...”看到这行字,林疏桐心中涌起无数疑问,实验体07号是谁?记忆移植又与自己和周砚白有着怎样的关系?无影灯将林疏桐和周砚白的影子,牢牢地钉在液压门上。

林疏桐正在用超声波清洗那枚带毒的怀表,清洗仪发出的震荡波频率,却与周砚白的心跳监测仪形成了共振。

周砚白躺在由解剖台改装的修复床上,他的肩伤还在不断渗出鲜血,顺着导流槽缓缓汇入废水处理系统。

“为什么救我?”林疏桐一边刮除表壳内壁的伪锈,一边问道。

随着伪锈的脱落,底下新鲜的锉痕逐渐显露出来。

她仔细观察着这些痕迹,发现它们形成的时间不超过三个月,而这个时间,正是她接受肾移植手术的日期。

这难道只是巧合吗?周砚白没有立刻回答,他突然伸出手,抓住林疏桐握镊子的手,将刀尖抵在自己的颈动脉上。

“因为这个位置藏着记忆芯片。”

他的眼神中透着一种决绝,牵引着她的手,缓缓划开自己的皮肤。

瞬间,涌出的血珠里漂浮着纳米级金属颗粒,在灯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

“读取密码是你七岁那年,在周家描红的《兰亭序》缺字。”

他的声音有些虚弱,但却又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林疏桐只感觉鼻腔里充满了铁锈味,移植肾部位的神经突然产生幻痛。

这种痛觉记忆来自某个雪夜,她在麻醉失效的集装箱里,曾听见境外医生谈论“活体器官适应性培养”。

那些冰冷的话语,仿佛再次在她耳边响起,让她不寒而栗。

就在这时,警报声突然撕裂雨夜。

林疏桐正用内窥镜探查怀表夹层,显示屏上突然出现父亲的面容。

那是一段被篡改的监控录像,父亲的声音有些模糊,但依然能听清:“疏桐,记住密码是砚白的...”画面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爆炸的火光,与二十年前实验室事故的新闻报道完美衔接。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父亲和周砚白之间又有着怎样的秘密?林疏桐的心中充满了疑惑。

防弹车在盘山公路上疯狂漂移,划出一道道惊险的弧度,让林疏桐不禁想起修复刀在瓷胎上勾勒的游丝描,纤细而又充满危险。

她透过车窗,看到后视镜里追击的越野车亮着改装疝气灯,那灯光的颜色与怀表渗出的毒剂完全相同,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恶魔之眼。

“抓紧!”周砚白大声喊道,同时猛打方向盘。

后座弹开的密码箱里,滚出几片青花瓷碎片。

林疏桐下意识地捡起一片带有火石红痕迹的瓷片,她惊讶地发现,那上面钴料的晕染方式,与她移植肾摘除手术同意书上的墨水痕迹如出一辙。

这一连串看似毫无关联的事物,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让她愈发觉得自己深陷一个巨大的谜团之中。

突然,子弹击穿了油箱,伴随着一声巨响,火焰瞬间蔓延开来。

周砚白毫不犹豫地将林疏桐压在后座地垫上。

在这个角度,林疏桐看清了他后颈的皮下植入物,那是一个微型芯片,序列号正是“07 - 23”。

父亲临终前在ICU玻璃上反复描画的数字,此刻在血泊中扭曲成密码。

这一切难道是父亲留给自己的线索吗?“活下去...”周砚白的声音微弱而又坚定,他将太极佩塞进林疏桐的掌心,金属的棱角深深地刻入她移植手术的疤痕。

“去老宅地下室找...”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爆炸的气浪掀碎。

林疏桐在昏迷前最后的视觉残留,是追击者腕表上的珐琅彩绘,那图案与她腰间逐渐浮现的缠枝莲纹胎记互为镜像。

这神秘的珐琅彩绘又隐藏着怎样的秘密?一切都不得而知,只留下无尽的悬念,如同这茫茫雨夜,让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第三章 骨瓷密码凌晨的周家密室,静谧得让人毛骨悚然。

林疏桐的指尖在暗门上摸索,粗糙的墙面磨得她指尖擦出血痕,殷红的血珠顺着指缝缓缓滑落。

当她将太极佩嵌入锁孔的那一刻,一股刺鼻的霉味混着苦杏仁的气息扑面而来,令她不禁皱起眉头。

应急灯闪烁着微弱的光,照亮了满墙的监控照片。

林疏桐的目光瞬间被其中一张吸引,照片里,七岁的她正坐在实验室的桌前,专注地描红《兰亭序》,一旁的父亲穿着白大褂,上面溅满了珐琅彩颜料,那五彩斑斓的颜料在白大褂上显得格外突兀。

照片右下角,清晰地标注着07号第43次记忆覆盖实验。

“你父亲用釉料当密码。”

周砚白的声音如幽灵般从背后传来,林疏桐身体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