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和谐的声音引起了“她们”的注意,“她们”停下舞步,向我伸出手,邀我一起共舞,我欢呼雀跃的奔向“她们”,在手即将放上去的那一瞬间,我忽然明白那一丝怪异的感觉是什么。
“她们”....没有脑袋...
我从噩梦中惊醒,浑身都是冷汗。向枕下摸索。因为此刻,唯有手机能给我带来安全感,手机还没找到。
身旁却递来了一瓶水,想都没想一口饮下,喝到一半才想起自己是一个人住啊。
回头望去只见一女子坐在床边轻摇折扇,而她身上的红衣旗袍将她婀娜多姿的身材完美展现,一举一动之间,却媚而不妖。而旗袍上的蓝色蝴蝶花纹更为她添了一丝神秘。
见我看她,微微一笑,身体前倾,扇子挑起我的下巴,用那足以蛊惑众生的声音轻声询问【小娇儿,可是做噩梦吗】
叹气,无奈笑道【望舒,是你啊.....是你】我愤怒的推开扇子,冷声质问【刚才的梦是你搞的鬼,这次又是为了什么?】
望舒看着被推开的扇子,眯了眯眼【小娇儿,你怎么可以凶人家呢,人家只是想提醒你莫要忘了约会】.....
约定,是了,那是我同望舒定下不解之缘的开始...
一般微风起,夏蝉鸣的时候,乡村孩童便会相约一同抓知了。我们拿着手电筒在树林里穿梭,趁它们还没有蜕变前将它们送到小饭馆。
那天招娣大丫还没有来,提前到的我在其中一个坟头旁看到了望舒,她是我见过最美的姑娘,我偷偷将她拖回了家,一路上并没有喊大人,不然这般好看的人儿,就会像荣姐姐一样永远离不开了。
她很轻,但我还小步子迈不大,因此路上还是耽误了不少时间,这也就导致我十点多才往回走。
妈妈抱着妹妹发了疯的寻找我,见我小小的身影出现,她哭着奔向我给了我一巴掌又抱着我号啕大哭,这个夜晚妈妈抱着我絮絮叨叨的说很久很久。
我知道妈妈怕我也像停停一样躺在床上,神志不清,连尿尿都控制不住。我想我是不会变成那样的,我很聪明不会乱跑,只要不乱跑便不会遇到“鬼”。
我将她偷偷藏在爸爸的房间,她们都说老爸出去躲清闲去了,没个一年半载回不来,她们胡说明明就是妹妹刚出生,老爸要才出去挣钱的,但确实老爸一时半会回不来。
就这样我絮絮叨叨的和她说了好多好多,她一直没有醒来,直到妈妈生病还在家门口被钉子扎伤了脚,而奶奶还要妈妈起来给她做饭,我愤怒的推打她。
听见我们的哭闹,邻居出来观看,奶奶顺势坐下开始号啕大哭述说着我们的不孝,一哭二闹三上吊间将妈妈推上风口浪尖,没人听我这个孩子的辩解,都在一味的指责妈妈。
我愤怒极了,却无能为力,这时望舒出现在我面前,我才发现原来除了我没有人可以看见她,她说可以帮我,但我要成为她的利刃。
我毫不犹豫的同意,后来的每一天她都会给我一个蘑菇,白白的和树林里采摘的没有什么区别 ,我很疑惑,但还是照做,将蘑菇剁成很碎的小块掺在奶奶的饭里。
因为控制着量,每次都只放一点点 所以奶奶只有幻听幻觉,并没有死亡,我每天晚上都会在奶奶窗前唱童谣,这首童谣是奶奶溺死姐姐们的时候唱,也是当年险些溺死我的时候唱的。
很快,奶奶疯了 ,所有人都说这是报应,因为村里所有的女娃子都在说看见赵家姐姐们在村子里跳皮筋,唱童谣…
在老爸说让妈妈多照顾奶奶的时候,我慌忙拦住,说奶奶看见妈妈就会想起姐姐,还是让大娘二娘照顾吧,很显然这是不可能的,因为那些姐姐更多的还是她们的孩子,她们虽然重男轻女确也恨透了这个刽子手。这个任务最后还是落到老爸头上,毕竟他远近闻名的孝子啊。
不到一周爷爷气的发了好几次病,爸爸也精疲力尽,最后这个全村最大的孝子还是将疯癫的母亲像荣姐姐她们一般锁在了柴房。与此同时,趁着所有人都手忙脚乱的时候,妈妈带我们逃离了那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