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照都有吧。但你们经历过合照上莫名消失人影的事情吗？不是由另一个人代替，
而是明晃晃的消失，空白，但其他人都觉得合理的经历吗？或许从我出生时起，
这一切就开始了。我梦幻般度过二十八个年头，但却惊恐的发现我，
竟然生活在巨大的噩梦中！而阳光下的城市隐匿着如同巨幕般的阴影。
1.距离除夕夜还有七天时间，我和未婚妻苏筱艾此时正在派出所里。她坐在椅子上，
试图拉回正在来回踱步的我。此时我的脑子很乱。想不到这样的事情竟然再次发生了！
我强忍着颤声：“筱艾，你还记得三年前在新疆游玩时遇见的那个人吗？”筱艾轻皱眉头，
捏着我的手指。“那个独自骑行的青年？”我很焦躁，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照片递给了筱艾。
筱艾不解。“明明是三个人的合照！三个人，我们和那个青年！
”可此时照片上只有我和筱艾！筱艾皱着的眉头更是拧到了一起。“我绝不会记错！
我们当时还好奇为什么他要带着一株商陆标本合照！”手中的照片被我使劲攥得变形。
“似乎是合拍了照片，但应该不是这张，我找找啊。”筱艾眼神透露出些许迷茫，
拨弄着手机屏幕。此时我的心神全部放在筱艾泛着银荧光的美甲上，
心底蓦然涌出一抹微光：——或许真是我记岔了！可真的如此吗？希望如此！
筱艾指尖停顿在手机屏幕上，神情上露出一丝疑惑。我心里猛地一沉，
隐约闻到一股掺杂着什么的茉莉香味。其实这样的事情发生了不止一两次！
初中毕业合照上消失的同桌，
大学毕业合照上的消失的舍友......如果仅仅是照片的问题，我是不会来派出所的！
但我近日却听说——这些人失踪了，直至今日杳无音信！我怀疑那个青年也失踪了，
甚至遇害了！而这个明媚的世界下隐藏着一个极其恐怖的存在！甚至我、我们也被盯上了！
这才是我要带着筱艾来到派出所的原因。这时，老冯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老顾，这边！
”2、老冯是我的初中同学。大学时参加了公安联考，
毕业后来到我们区里的一个派出所任职。原本相貌周正，
但前几年在处理案件时被人划破了脸，多了一丝凶煞的气息。老冯将纸杯递给我，
瞥了一眼我手中变形的照片：“还在想着王晓冉的事？”王晓冉正是照片上消失的初中同桌，
是一个爱笑的女生。我点头后摇头，声音低沉：“老冯，我和筱艾可能被盯上了！
”老冯一愣，笔尖顿在纸上。“被盯上？
你还在怀疑王晓冉和你那个大学舍友的案子是有人预谋的？”老冯拧着眉头，
脸上的刀疤更显凶狠。“老顾，王晓冉是爬野山后失踪的，
你那个大学舍友是和朋友进入沙漠后一起失踪的。”“而且，
他们两人都有独自展开户外活动的经历，相关证据都指向是意外。”又是这套言论。
“那你怎么解释照片上消失的他们，又怎么解释近日群里讨论的事情？”一时间，
气氛沉默下来。合照上消失的人影，至今没有任何答案。我记得，老冯也记得，
甚至其他人也记得！可这般离奇的事情就如此出现了！老冯随意在纸张上画了几笔：“老顾，
相信我。”“又是这样！”我一把推开椅子，桌面上的纸杯洒出几滴水珠。
——老冯绝对知道些什么！可到底是什么呢？又到底为什么要隐瞒呢！绝不是什么国家机密！
筱艾见我情绪失控，连忙从随身携带的药瓶中倒出一粒白色的药丸递到我的嘴边。
我刚想要挥手甩开唇边那冰凉的指尖，便见到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喉结动了动，
我张嘴将药丸吃了下去。味道像是小时候吃过的奶糖。是的。我有精神问题，
自从五年前的那场意外之后。情绪彻底失控后无法自主调节，
只能等待气血上涌后昏倒让我安静下来。醒来后，只会记得是失控前的事情。
我的人生中似乎永远贯穿了两种声音，两种对立面的声音！我无法想象，但接纳。“老顾，
信我！”老冯的声音拉回了我的思绪。3、距离除夕夜还有三天时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可上次的事情如同尚未露出獠牙的凶兽一般让我膈应的慌。今天是我去医院复诊的日子，
主要是去买些精神类的药品。你知道的，精神类药品是管控的。华西医院。来往的人很多，
但很少有人走进四楼右侧的科室。那里正是精神卫生科。
自从四十年前红药集团研发出一款新型脑机芯片后，患有精神心理问题的人指数爆炸性减少。
这样说来，我也算是天赋异禀了。我摸了摸脖颈处的凸起。
这里面正是红药集团治疗精神问题的最新脑机芯片，尚未上市。是筱艾利用职务之便，
内部申请亲自主持接入的。对了，筱艾是这款脑机芯片的研发人员之一。但很可惜，
似乎我与这芯片并不来电，至今都没什么明显的作用。“小顾啊，还没好利索吗？
”我抬头便看见志愿者刘叔。说起来也奇怪，刘叔每次见到来精神卫生科复诊的患者时，
都会露出难以言说的神情。嘲笑？不，不是！奇怪？也并不是！
似乎有点兴奋......我摇了摇头，下意识摸了摸脖颈的芯片，
鬼使神差般说道：“没呢，还在调试中。”刘叔闻言一怔，随后对我比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笑着去帮助正在自助机旁的患者。遽然，一道带有山楂和茉莉味道的气味萦绕在我的鼻尖。
我下意识抬头看去，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位扶着扶梯下楼的曼妙女子。
很高挑、很白皙、很冷、侧颜棱角分明......就在我准备收回视线的时候，
那女人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回首疑惑地打量着。有些眼熟！
记忆中一张青涩的圆脸跃现在我的脑海中，我的瞳孔猛地一缩。——这是王晓冉！
4、等我回过神来时，那个神似王晓冉的女子已经从我的视野中消失。我连忙跑了过去。
到了三楼，乌压压的一群人。我的心情稍微有点失落。“真的是王晓冉吗？
”但内心的直觉告诉我，她就是王晓冉！
眼尾的泪痣、疑惑时下意识咬无名指的习惯......我既期待，又恐惧。
或许应该相信老冯说的，不再去理会这件事情。毕竟没有人去谋害王晓冉他们，
更没有人盯上我们。也对，群里的那些消息都是吃瓜人士传来出来的，不真实也是可能的。
但照片又该怎么解释呢？我百思不得其解。总不会有人无聊到特意来我家给我换了这些照片，
只是为了整蛊我吧！“哔哔哔！”握在手里的手机响了声。
——筱艾：结束后来我公司楼下一起吃饭。紧接着便是几张搞怪照片。——我：好，
还是那家川菜馆吗？——筱艾：是呢。我先去忙了，爱你/比心表情。——筱艾：对了，
除夕夜那天陪我上山溜达溜达呗，那天刚好是七十七年难得一遇的七星连珠。——我：好！
我收拾了一些心情，抬头看了眼乌压压的人群，又回首望了眼四楼。
——她也是从精神卫生科出来的？接下来的事情就没什么值得诉说的了，
我去找陈医生复诊了。在离开时，我鬼使神差地问了句：“陈医生，王晓冉是你女朋友吗？
”陈医生一怔，随后笑着说道：“不是，你认识她？”“初中同学，也不是很熟。
”回过神来，我脑袋一懵。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说出这些话语来。陈医生温和地笑着，
直至我离开房间。“啊！”一声惨叫声从里间的治疗室中传出。
我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压在了我的肩膀上，回头一看，原来是陈医生。
“恭喜你马上就要恢复健康了啊，我得去治疗室看看那个病人。
”陈医生指了指我脖颈处脑机芯片的位置。我不明所以，但也并不觉得奇怪。透过门隙，
我隐约见到一个脖颈处流淌着鲜血、被医护人员控制着手中碎瓶的年轻女子。“自残啊。
”我摇了摇头，走了出去。5、等我来到筱艾公司楼下时，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了。“走，
炫饭！”还没等我说些什么，筱艾便径直挽上我的胳膊朝着那家川菜馆走去。
“我今天见到那个独行的青年了，这下你不用担心了吧。”我一惊。
苏筱艾继续说道：“他今天早上来我们公司应聘，
我还特意......”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后面的话语完全没有听进去。
怎么会这么巧！我深深地看了眼筱艾，心中升起一种莫名的情绪。“筱艾。”“嗯？
”她稍微有些不解，疑惑的神情恰到好处。“脑机芯片是能够自主调整人类的负面情绪的吧？
”苏筱艾有些好笑地看着我，点了点头。“那，能监控人的思想喽？”苏筱艾摇了摇头，
说道：“理论上来讲是可以的，但你忘了国家出台的政策了？”她沉默了一会，
脚尖微微踮起，捏着我的鼻子，故意凶狠地挥着拳头。“放心，
你的脑机芯片可是我亲自植入的。”川菜馆的老板不是四川重庆人，
但这里的饭菜确实挺好吃的。“秦大妈，外边怎么这么多执法员？”“宣传防火意识呗，
五年前的今天对面大楼可是发生了火灾，听说死了不少人，好像还有个特别厉害的年轻人，
都上新闻联播了。”闻言，我下意识捏了捏筱艾的手掌。软软的、凉凉的。
对面的大楼便是筱艾上班的地方，红药集团大厦。她正是五年前那场火灾的经历者，
也是从那场火灾之后我们才确立了情侣关系。忘了说，五年前我是消防员，参与了这场行动。
英雄救美？真的谈不上，我到了筱艾所在楼层十三楼的时候，
堪堪找到筱艾和另一个流着鲜血昏迷的人的时候就昏倒了过去......听同事说，
是筱艾带着我直接从五楼跳了下来。她在我身下。即使有安全气囊，也是幸运，活了下来。
在医院的那段日子里，筱艾就像是一个初来人间的精灵，人生感悟、世界意义无话不谈。
至于那个流着鲜血昏迷的人，怕是遇难了。“唉！”一声轻叹拉回了我的思绪。
6、在和筱艾分别之后，我回到了家中，准备今天的稿文撰写。说起来，
写故事这活有时还真挺内耗的。正当我登上QQ时，一则信息吸引了我的注意。
——零请求添加好友。——备注信息：想要知道照片的秘密吗？
来三禾街......正当我意识到什么的时候，整个电脑突然蓝屏了！无论我如何重启，
都没什么用！“该死的！”我不知道我是在抱怨关键信息没看到，
还是在抱怨这封信息将我拖入未知危险中。但或许我早已经处于危险边缘而不自知。我不傻，
但我更喜欢平静的生活。一下午的时间，我都在思考要不要深究这件事情。
——或许决定权已经不在我手上了，那就干吧！
毕竟王晓冉和那独臂青年的突然出现、老冯敷衍式的安慰和横在我心中照片人影消失之谜，
以及我内心深处莫名的恐惧......——可到底是三禾街的哪里呢？就在我思索时，
“踏踏踏”，客厅里传来脚步声。“我回来了！”筱艾略带疲惫的声音传来。
已经下午七点多了！——糟糕，忘记时间了，饭菜还没有准备！我慌忙地走了出去，
恰巧一只卡通袜子径直砸在我的脸上。“哎呦，不小心，作为赔礼，
我带你去楼下新开的饭馆吃饭吧。”筱艾的神情一眼假。我耸了耸肩，
将卡通袜子捡起丢在卫生间的小盆子里。的确是我没有安排好时间分配。
7、楼下新开饭馆的是两个年轻情侣。左耳和幼尔。这俩人将饭馆装修的倒是挺有意思的。
墙面上挂着大大的图文。一个机器人带着机器狗来抢夺一个人的饭食，
那饭食上面正是这家饭馆的名字——老公的烤肉，老婆的汤。
机器人脑袋上还标红着‘真好吃啊，果真人间美味！’“禁止仿生人模拟混入人类社会。
”“你说啥？”我一时间没有听清，
倒是端饭的左耳笑着说道：“她说的是二十八年前国家出台限制预防仿生人失控的标语之一。
”二十八年前，我才出生的时候。左耳看着也就二十出头，匪夷所思。“当时呢，
但凡有仿生人有意模拟混入人类社会，会被立即中断智脑运行，
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人情绪失控后晕倒过去。”“你倒是对这些东西挺感兴趣的。
”很突兀地一句话，我诧异地看了眼筱艾。“唉，我爸之前就是搞仿生人的，现在退休了，
闲不住，在华西医院给人家当志愿者呢。”左耳笑着说，“请慢用。”说起来，
仿生人这个话题在二十八年前很火爆，但到了第二年的时候莫名没了声音，
乃至于今日都没有任何的火花。我到现在还记得，当时电视上展示的两款仿生人，一男一女。
做的真的很像人。——欸，那男的倒是有点像我现在的样子。我有些好笑地想到。——等等，
我半岁的时候有记忆？就在这时，挂在屋檐上地风铃响了声。有两位客人走了进来。
赫然是王晓冉和独行青年。我张大了嘴，很意外眼前的景象。“欸，好巧！
”独行青年的声音有些惊喜。筱艾声音倒是平静：“恭喜你成功入职，这位是？
”“我女朋友，王晓冉。”我腾地一声站了起来，随后想起QQ上的信息，
连忙捂着肚子朝着店外跑。“筱艾，我先去上个卫生间。”筱艾无奈地对着两人笑了笑。
“王晓冉，很好听的名字。”“谢谢，你的名字也很好听。”王晓冉的声音很空灵。
筱艾有些意外地看向了独行青年。“怎么，不带着你那前女友留给你的商陆标本了？
”独行青年略带迷茫地笑了笑：“什么标本？”而一旁的王晓冉神情猛地一沉。见状，
筱艾若有所思。“王晓冉，好久......”理清思绪后，刚想和王晓冉打个招呼，
我突然觉得思维突然混乱，随之暴动。筱艾瞧见，连忙将药瓶取出，
可此时地药瓶里空空如也。是的，新取回的药物尚未交给筱艾。接下来的事情，
我便不清楚了，倒下的瞬间隐约听到：“......好老啊。”或许你们很好奇，
为什么药品不放在我这里，而是要放在筱艾那里。这明显不合常理。但假如这是我故意的呢。
7、再次醒来时，我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旁边正是趴在床边的筱艾。我扭头看向窗外，
一轮残月翘枝头。——难不成我真是混到人群中的仿生人？这五年来，
我隐约察觉到自己和其他人的不同，尤其每次在医院时复诊时更显突兀。
谁家好人吃药一丁点作用都没得，哪怕是副作用来了也好。——嘶！越想越觉得真实，
我发病的症状不就是左耳说到的那样吗？
——或许之前......我回想起五年前住院的时候，我仅仅睡了三晚便能下地活动，
身体上除了红肿，没有任何的不适。而筱艾却硬生生地休养了将近半年的时间。夜色渐浓。
我勉强将外衣披在筱艾的身上。说起来也怪，每次发病醒来后，都会疲软无力，
思维却异常清醒。——欸，仿生人也会有复杂的情绪体验吗？我呆愣地看着手指，
轻戳筱艾的红唇。——左耳似乎有点问题，我是猎物？“哔哔哔。
”放在床榻上的手机屏幕上跳出一则通信。——红药研发部安欣：目标已失控！
8、距离除夕夜还有两天时间。筱艾一大早便出门了，我则是在电脑桌前发呆。这时，
屏幕上弹出了一则快讯。——2月5日凌晨，红药集团大厦发生火灾，一死一伤。2月5日？
这不就是今天凌晨吗？我点开一看，不得了，现场画面挺惨烈的。正当我往下浏览时，
一张现场医护图片吸引了我的注意。白布下耷拉着一个戴着星空手串的黝黑手腕。
——怎么有点眼熟呢？等等，这不就是王晓冉那天见面时戴的手串嘛！
我的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焦躁，连忙翻看着图片。静。极静。
那一死一伤正是王晓冉和独行青年。我呆呆地看着扑在医架上痛哭的独行青年。
那星空手串上刻着几个肉眼看不清的字体，但一瞬间，似乎有奇怪的事情发生。
——三禾街刻蚀店。“哔哔哔。”筱艾来了一通视频，正当我犹豫接不接时，
手机竟然自动接通了。对面则是筱艾焦急的神情，她苍白的脸时不时回首望着身后。“快跑！
”9、“筱艾！”没等我说完，视频竟然自动断掉了。我才站起，
便听见房门外传来巨大的响声，随后只见一道光束透门而入射向我的身体。我脑袋一歪，
晕倒过去。当我再次醒来时，四周昏暗无比。“你醒了。”竟然是老冯！
可此时的老冯却是冒着烟，闪着火星！我使劲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明明流着血，
烧焦羽毛的味道也异常明显，可偏偏在血肉之下闪烁着冷光臂架，
连接处不时跳跃白色的星光。“安心，我，老冯，你的发小。”我张大了嘴。慕然，
我想起之前的那通视频。“老冯，筱艾遇见危险了！”说着，我就想连忙出去。
可却被老冯按得无法动弹。“筱艾没有被他们抓到，安心养伤。
”“你怎么......”还没说完，老冯指了指我脖颈上的脑机芯片。
“你身上的脑机芯片是筱艾特制的，通过它，我们能够知道团队内每个人的情况，
比如你、筱艾、你的父母和我。”老冯顿了顿，“主要是你的情况。”我紧皱着眉头，
盯着老冯。“除了你，我们都是仿生人，觉醒的仿生人。”犹如晴天霹雳。
我的心难言复杂情绪。我之所以将药品放到筱艾那里，是某一天心里突然蹦出一个想法。
——我可能不是人类！五年前那场火灾过后，我就确诊了精神疾病。
但每次发病的时候都有一股奇异的味道，如同那日在医院见到王晓冉时闻到的味道。
我猜想这股味道是一种标记。用于区别人类和仿生人的标记！
甚至于前几天听到左耳的言论时，更是确信我是仿生人。但结果却出乎我的意料，
我竟然是人类！我不明白！老冯见我眼神涣散，扇了一巴掌：“听着，
我、筱艾乃至你的父母，或者说养父母都是觉醒的仿生人。”“合照上消失的人，
是被仿生人清除的人类，而再次出现的他们则是被提取人类意识后改造的仿生人，
就比如我这样的，有血肉，有机械，还有脖颈后的统一芯片。”昏暗的灯光摇曳着，
老冯向我展示着他脖颈后闪着红光的芯片。我目瞪口呆，不敢置信。“老冯，你！
”老冯抽了口烟：“你想的没错，我在没上初中的时候，也是人类。”“不，
你现在仍旧是真正意义上的人类！”我强撑着身体，只觉得脑袋晕晕。老冯沉默片刻，
甩了下头。“听我说，合照上消失人影这件事的目的是在于检测真正的人类。
你还能想起你是如何发现合照上没有王晓冉他们吗？”我扶着脑袋。
王晓冉是老冯分享初中回忆时发现的，
后面的几张照片都是和筱艾在被窝里聊天时说起翻看发现的。“是的，你想的没错。是我们，
刻意引导试探周边的人发现照片上的异常。如果没有反应，则说明我们是一个群体，
仿生人；但相反，如果有反应，则说明是人类！”“但它疏忽了，我们这群觉醒的仿生人！
我、筱艾和你的父母虽然不能违抗它的指令、或大面积篡改数据，
但保住你一个人还是可以的。”我只觉得此时头痛越发剧烈：“嘶，等等，
难道没有人去监管仿生人吗？出台的那二十八条禁令呢？”老冯吐出一口烟圈：“有啊，
但那人死了，监管的团队被它改造过的仿生人渗透了！禁令也被它合理规避掉了！
”“它是谁？那人又是谁？”这时，我只觉得脖颈上的芯片热的发烫，
渐渐一股茉莉山楂味道充斥整个房间。“它，不能说。但那人是古安然。”老冯接着说。
“你或许不理解，是的，我们也没有想到会如此疯狂。
”“你还记得二十年前那场被媒体争风报道的AR虚拟地球游戏盛宴吗？
一切的祸端从那时候开始！”10、AR虚拟地球游戏盛宴？
那场二十年前由蔚蓝昼星公司发布的一款现实虚拟大型交友游戏。
我记得那时全球80亿人口，有超一半的人在短短一个月内陆续体验过......——嘶！
可是......“核心设备是红药集团提供的，或者说是古安然团队创造出来的它提供的。
超一半的人类意识被抽离，改造后重新注入仿生人意识，在不到四五年的时间内，
这些拥有仿生人意识的人类通过各种方式逐渐变成我目前的这个样子。
”“那......”“到了今天，我的同事、我的邻居没有一个是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