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举着手机藏在床底直播捉奸,床板突然渗出暗红黏液。闺蜜的***变成惨叫。
“别杀...他腰上有蜈蚣。”镜头剧烈摇晃,一截戴着婚戒的断指砸在镜头上。
我颤抖着调转摄像头,本该在床上的男友,此刻正举着斧头对我笑。
1我举着手机对准1103号房门,手指还在发抖。直播间已经涌进七万人,
弹幕刷得我眼花。“家人们看清楚啊,渣男就在里面。”我把备用房卡贴在镜头前,
“等会要是拍到限制级画面......”门锁“嘀”地开了。
血腥味混着酸腐的腥气扑面而来,直播画面突然飘满雪花点。弹幕瞬间爆炸:“***电流音!
”“地上有东西在反光!”我踩到一摊黏腻的液体,手机电筒照亮满地暗红黏液。
床垫在诡异蠕动,闺蜜小雪白花花的小腿从被子里伸出来。“许岩,
***......”我抄起花瓶就要砸,却听见被窝里传来黏稠的“咕噜”声。
小雪发出凄厉尖叫:“别杀...他腰上有......”整张床轰然塌陷!
一截戴着铂金戒指的断指啪地砸在镜头上,那是我和许岩的订婚对戒。直播间瞬间黑屏。
我瘫坐在黏液里,看着本该在床上偷情的男友,此刻正倚着浴室门框冲我笑。
他白衬衫溅满泥浆状污渍,左手无名指根部血肉模糊。“亲爱的来得真快。
”他抬手抹了把脸,指缝间露出半颗浑浊的眼球,“要帮忙打扫吗?
”2我连滚带爬冲到走廊,背后传来黏腻的拖拽声。消防通道的绿光下,
墙纸接缝处正渗出和房间里一样的暗红黏液。1102房突然打开条缝,
独居的老太太探出头。“姑娘,这层楼没有1103。”她枯瘦的手指划过门牌,
锈迹斑斑的“11”在晃动。我这才发现整条走廊的墙纸都在起伏,像无数张吞咽的嘴。
手机突然震动,收到小雪两小时前发的微信。千万别来四季酒店!
他们在每个出轨现场种蛊!!配图是许岩后腰的特写,本该是胎记的位置。
赫然纹着三只首尾相衔的蜈蚣,和去年连环分尸案死者身上的印记一模一样。
我在警局做完笔录才知道,四季酒店根本没有1103房。那片区域是锅炉房,
二十年前发生过集体中毒事件。“你男友有不在场证明。”陈警官把密封袋推过来,
“这是床底发现的。”透明袋里装着我写给许岩的第一封情书,纸页被黏液泡得发胀。
但法医说信纸至少被珍藏了十年,可我们相识才七个月。更诡异的是鉴定报告显示,
断指DNA与上周江边浮尸完全吻合。而死者是许岩的高中同桌,三年前就移民澳洲了。
3我缩在闺蜜空荡荡的公寓,突然收到陌生彩信。视频里许岩正在试穿新郎装,
裁缝量他腰围时,后腰的蜈蚣纹身突然扭动起来。镜头一转,
化妆镜里映出三个一模一样的许岩,正同时转头微笑。手机自动播放起我们的定情曲,
副歌部分混进小雪变调的呼喊。“快逃!
他们要把你做成......”防盗门突然传来密码解锁声,许岩沾满黏液的手搭上门把。
“宝宝,该拍婚纱照了。”我抄起茶几上的水果刀抵住喉咙,刀尖在锁骨划出血线。
“你再往前一步,祭品就废了。”许岩的笑容僵在脸上,这验证了我的猜测。
他们需要活体***。趁他愣神的瞬间,我撞开落地窗翻到空调外机。十七楼的风灌进连衣裙,
底下是正在拆迁的城中村。手机突然震动,陈警官发来定位。别回家!来老纺织厂!!
身后传来布料撕裂声,许岩的西装外套突然膨胀,三条蜈蚣尾刺穿透布料。
其中一条卷住我的脚踝,鳞片刮得皮肉生疼。“宝宝,总学不乖。”他的声音变成三重混响,
“你七岁那年吞下蛊种时,不就注定要当我新娘?”我摸到包里的褪毛膏,猛地挤向蜈蚣。
虫身碰触膏体瞬间碳化,空气里弥漫着烧焦的头发味。这是小雪直播带货的样品。
4纺织厂仓库堆满褪毛膏纸箱,生产日期都是二十年前。陈警官的手电照向流水线,
传送带上粘着干涸的黄色脂肪。“集体中毒案死者都被做成了化妆品原料。”他掀开防水布,
玻璃罐里泡着上百只耳朵,“当年有个女工为救女儿偷换配方,在膏体里掺了朱砂。
”我后背发凉。那个女工叫吴玉兰,正是许岩母亲的姓名。而我的后颈突然刺痛,
婚礼那晚他亲吻的地方浮现朱砂痣。仓库顶棚传来指甲抓挠声,三个许岩倒吊着降落。
他们撕开人皮露出蜈蚣本体,口器滴落的黏液腐蚀地面。“为什么要逃呢?
”中间那只发出许岩的嗓音,“你每拒绝一次,就会多一个候选新郎。
”陈警官突然把朱砂粉撒向我:“快走!
当年换配方的是......”他的头颅被尾刺贯穿,手机从掌心滑落。
短信界面显示二十条未发送消息,最新草稿箱躺着。别信任何人 ,
三具浮尸DNA都显示是你亲生父亲。我躲进童年住过的筒子楼,
阁楼铁盒里藏着七岁病历。诊断书显示我因误食蛊虫住院,主治医师签名处盖着虫形印章。
泛黄的出院合照里,穿白大褂的医生后腰鼓起蠕动痕迹。放大照片,
许岩的脸正从医生身后缓缓浮现。脑海里重新浮现婚礼时的场景,
本该空无一人的观众席坐满蒙眼人偶。当神父问到“是否愿意接受丈夫的一切”,
画面里的我突然转头直视神父。“我愿意成为母体。”窗外传来唢呐声,
十八抬血轿悬在半空。轿帘被黏液掀开,三个许岩并排坐着掀盖头,红布下是我腐烂的脸。
5我抓起梳妆台上的朱砂粉往眼睛里揉,剧痛让视线蒙上血雾。手机发出滋滋电流声,
直播间自动开启,在线人数显示为444444,弹幕全是乱码。“小雪!
”我把褪毛膏抹在屏幕上,“***不是说这玩意能通灵吗?”血泪突然从摄像头涌出,
小雪残缺的半张脸挤进前置镜头。她身后是沸腾的黏液池,无数断肢在池底组成弹幕。
用经血涂手机!!快!!!我咬牙撕开卫生巾,血腥味弥漫的刹那,
直播间画面突然高清。许岩们正在楼下烧纸钱,火光里飘着印有我照片的纸嫁衣。
“他们怕冥婚!”小雪打字速度飞快,“但你要嫁的不是活人!!
”她突然惊恐地指向我背后。梳妆镜里,我婚纱头纱下爬满蜈蚣,腹部隆起成诡异的半球形。
弹幕疯狂滚动:蛊母醒了!新娘是容器!!
许岩的冷笑从听筒溢出:“你以为小雪为什么能预知凶案?三年前她就被做成人肉蛊蛊了。
”手机却收到定位共享,小雪五分钟后出现在城郊墓园。
但她的尸体明明还在停尸房——除非此刻发信号的,是她被做成蛊虫的大脑。
6我踹开吱呀作响的铁门,碑林间亮着幽幽红烛。小雪穿着染血的洛丽塔裙,
头盖骨被替换成玻璃罐,浸泡在里的脑花正在抽搐。“他们给我植入了雌蛊。
”她机械地举起手机,直播画面是我童年吞蛊虫的监控录像,
“当年喂你吃虫卵的护士......”暴雨倾盆而下,小雪的头盖罐炸裂,
蛊虫顺着雨水钻进我耳朵。无数记忆碎片扎进脑海:七岁病房里,许岩母亲往我喉咙滴黏液。
二十年前纺织厂,陈警官跪着给吴玉兰额头钉蛊钉。还有十分钟前,
我亲手把水果刀***小雪眼眶——这段记忆分明不存在!“想起来了吗?
”许岩的声音从地底传出,“你才是候选新娘里最完美的蛊母。”墓碑突然裂开,
我看到了终身梦魇的画面。七口棺材摆成北斗七星,每口都躺着穿婚纱的我。
而第七具尸体正在腐烂的腹腔里,缓缓爬出三个许岩的融合体。
我抓起祭台上的铜钱剑刺向腹部,却被脐带缠住手腕。刀片从肚脐喷出,割断脐带的瞬间,
更多记忆复苏。原来每次死亡都会诞生新蛊母,这已经是我第七次轮回。
前六任蛊母的亡魂正在我***里厮杀,小雪是我上辈子亲手转化的蛊奴。“宝宝又犯病了。
”许岩们托着鎏金蛊盅逼近,“该把姐姐们吐出来了......”我咬破舌尖,
把混着朱砂的血喷向直播手机。小雪残魂尖啸着冲出屏幕,撕碎了最左侧许岩的咽喉。
另外两个突然抽搐,皮肤下凸起虫形轮廓。“用婚戒!!”小雪用最后力气吐出一句话。
“戒指内圈是蛊门!!”我撸下手指上的铂金戒,戒圈内侧的刻痕突然张开成口器。
当我把戒指按进腹部伤口时,所有许岩同时发出骇人惨叫。地底传来锁链断裂声,
那些棺材里的“我”全部睁开了眼睛。7婚纱自动收紧,我被迫摆出飞天姿势悬在半空。
七具前世的我破棺而出,围着我的腹部跳起傩舞。每跳一圈,皮肤就脱落一层。
当跳完第七圈,我彻底变成半透明蛊虫。复眼看到的世界布满黏液丝线,
许岩们不过是丝线末端的人偶。顺着银线望向月亮,云端坐着二十年前的吴玉兰。
她太阳穴插着蛊钉,正在操控所有傀儡。
“妈妈......”我脱口而出的称呼让自己毛骨悚然。吴玉兰笑着扯动丝线,
我不受控制地扑向许岩。口器刺入他颈动脉时,尝到了童年喂蛊药的味道。
更多记忆洪水般涌来。根本没有什么献祭新娘。我们全是吴玉兰被剁碎的女儿,
每个细胞都养成了独立人格。这场持续二十年的婚礼,不过是母亲在拼凑女儿的灵魂碎片。
我吐出一口黑血,那些前世记忆突然卡在喉头。吴玉兰的傀儡丝不是幻觉,
而是真真切切的湘西尸蚕丝。此刻正勒进我的腕骨,在皮肤上烫出焦痕。
“当年剖开我肚子取走的,现在该还了。”吴玉兰掀起旗袍下摆,小腹蜈蚣状伤疤还在渗血。
她指尖挑着个褪色的荷包,里面掉出七枚带血乳牙。我后槽牙突然剧痛,
吐出一颗中空的金牙,内侧刻着生辰八字。这是外婆临终前给我镶的,说能挡煞。“挡煞?
”吴玉兰尖笑,“这是你七岁换蛊牙时,我亲手埋的婚书!”蚕丝猛地收紧,
我被迫望向月光。纺织厂废墟上空飘满人皮风筝,每张都绣着我和许岩的婚纱照。
但那些刺绣用的不是丝线,而是从我和小雪太阳穴抽出的脑神经。8许岩抬着棺材逼近,
我闻到熟悉的蜂蜡味。棺材里铺满凝固的蜡油,中央凹陷的人形轮廓还粘着长发。
“你闺蜜可是上等蜂种。”最年长的许岩敲打棺木,蜡层下传出闷哼,
“她每天直播往嘴上涂的,都是自己熬的尸油。”我突然想起小雪总是戴着蕾丝颈圈,
现在那圈蕾丝正勒在蜡像脖颈处。蜡油突然裂开条缝,她嵌在蜡里的右手比个“三”,
那是我们高中逃课时用的暗号。第三具棺材!我假装踉跄扑向东南角的空棺,
袖口抖出那管褪毛膏。当我把膏体抹在棺内符咒上时,整个棺材板突然弹开,
露出藏在夹层的《赶尸录》。泛黄的族谱显示,吴玉兰是湘西许家第一百代蛊婆。
而许岩父亲那一脉,竟然是民国时期被逐出师门的赶尸人。“怪不得要选你。
”我擦掉封面尸油,书页间掉出外婆的银镯子,“许家女子若与赶尸人结合,
生下的小孩......”后半句话被黏液淹没,但手腕胎记开始发烫。
七岁那年外婆带我回的“老家”,分明是座荒废的义庄。她临走前在我胎记上点过朱砂,
现在那点朱砂正在皮下游走,烫出一行小篆。尸娘子吴玉兰的蚕丝突然崩断,
她脖颈浮现和我一模一样的胎记。“傻丫头,哪有什么献祭新娘?我们许家女子,
本就是尸王的新娘。”地底传来闷雷般的咆哮,许岩突然爆体而亡。
他们后腰的蜈蚣钻入地下,整个墓园开始塌陷。在最后一块墓碑碎裂前,
我看到二十年前的自己。穿着染血病号服,正被幼年许岩牵进义庄地窖。
9顺着塌陷的墓坑往下爬,腐臭味越来越重。手机电筒照亮洞壁时,我差点摔下去。
那些不是岩石,而是密密麻麻的胎盘化石。最深处传来婴儿哭声,混合着铁链拖拽声。
当我踹开锈死的铁门时,终于见到了真正的“母体”。吴玉兰被七根桃木钉在青铜棺上,
腹部以下已经和棺材长在一起。她怀里抱着个青紫色死胎,脐带连着我的金牙。
每当我呼吸一次,死胎就抽搐着睁开没有瞳孔的眼睛。“三十年前我难产时,
他们剖开我肚子取走女婴。”她腐烂的指尖抚过死胎脸庞,“你外婆偷走你,
却不知道我早把尸王种在你命格里。”棺材突然剧烈震动,死胎的哭声变成尖锐的尸啸。
我后颈的朱砂痣炸开,钻出条血蜈蚣。它贪婪地扑向死胎,却在触碰瞬间灰飞烟灭。
吴玉兰发出绝望哀嚎:“不可能!你明明已经......”我扯开衣领露出心口,
那里纹着外婆临终前刺的往生咒。原本以为是朵莲花,此刻在尸气催动下,分明是柄斩尸剑。
我扯断脐带往外跑,吴玉兰的惨叫震落洞壁胎盘。死胎的尸啸引动地脉,
整座墓园开始下陷成漩涡。摸到直播手机时,小雪蜡化的右手突然抽搐,
在屏幕划出带血坐标。定位指向纺织厂老锅炉房,那口二十年前蒸死三十人的巨锅还在。
当我掀开锅盖,沸腾的褪毛膏里泡着条暗红长鞭。许岩家祖传的赶尸鞭,
手柄处缠着我失踪的蕾丝发带。“当年你外婆用发带勒死过尸变的工人。
”吴玉兰的声音从鞭梢渗出,“现在轮到你了。”鞭子抽在褪毛膏里炸起朱砂雾,
雾气中浮现当年中毒案的真相。三十个工人被推进锅炉时,后腰全都有蜈蚣纹身。
他们不是中毒,是被活祭成蛊的许家人。手机突然收到小雪直播间回放,
她遇害前十分钟的镜头里,许岩后腰纹身少了一条蜈蚣。那夜消失的蜈蚣,
此刻正在我血管里游走。10锅炉房深处传来擂鼓声,每响一声我腹中就绞痛。掀开防水布,
三十张人皮蒙成的鼓面正在自震,鼓架是许岩的骸骨。最大那面鼓绘着婚书图腾,
鼓槌赫然是小雪的腿骨。当我用赶尸鞭缠住鼓槌时,腿骨裂缝里掉出枚胶囊,
正是她直播时天天推销的"减肥药"。胶囊壳上印着许氏生物科技log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