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赵家庄这两年闹得沸沸扬扬的"牛说话"奇闻,说出来能把人魂吓飞——你们见过脑门上长人脸的牛吗?
这事儿得从去年腊月二十三灶王爷上天那晚说起。
洪亮揣着酒瓶子闯进老胡家时,外头野狗叫得跟哭丧似的。
这赌鬼眼窝凹陷得能塞进俩核桃,浑身散发着烂梨子发酵的酸臭味儿。
老胡家土墙上晃动着煤油灯影,照得洪亮左额胎记紫里透黑,活像块死人斑。
"老哥!
就借两万八!
"洪亮突然扯开破棉袄,胸口赫然纹着钟馗捉鬼图,"我拿命押给你!
"老胡吓得首往后缩,那纹身钟馗的眼睛竟跟着人转,眼珠子血红血红的。
柜子底下窜过只耗子,拖着截断指头似的黑线头。
老胡哆哆嗦嗦掏出蓝布包,里头八摞钞票全沾着黑乎乎的指印。
洪亮抓钱时指甲缝里掉出几粒骰子,落地"叮当"响着竟自己转起来!
最邪门的是,那骰子转着转着渗出血水,六个面全变成三点!
当夜"金满堂"赌场出了大乱子。
看场子的麻三说,洪亮连输三把后突然狂笑,眼珠子翻得只剩眼白。
他把骰子塞进嘴里嚼得嘎嘣响,血顺着嘴角往下淌:"这把押命!
"荷官掀开骰盅瞬间,全场电灯"滋啦"炸裂——三颗骰子不翼而飞,只剩三颗带血槽的人牙!
凌晨三点,县城宾馆清洁工张婶亲眼看见洪亮扒着七楼窗台。
月光下他后背鼓起个大包,像背着个看不见的人。
坠楼时半空中传来女人尖笑,尸体砸进花坛竟摆成跪姿,脑浆子溅出的形状活脱脱是张鬼脸!
出殡那天才叫瘆人。
棺材刚抬到村口,八仙桌突然"咔嚓"裂成两半。
帮忙的李瘸子凑近棺材缝瞅了眼,当场尿了裤子——里头洪亮的尸首竟长出寸把长的黑毛!
更邪的是,下葬时纸钱刚点着就变成绿火苗,十里八乡的狗全冲着坟头作揖,跟拜祖宗似的。
转年开春,老胡套上老黄牛犁地。
日头刚爬到柳树梢,田埂上突然卷起阵黑旋风。
旋风里钻出头油光水滑的黑牛,脑门正中白斑竟慢慢凸起,变成张模糊的人脸!
老胡定睛一看,那分明是洪亮扭曲的五官!
"阎王说我欠你阳债..."黑牛张嘴喷出腐臭味,舌头底下粘着半张黄表纸,"当牛还完债,才能重新投胎。
"老胡腿肚子首转筋,这牛说话时眼珠子左右乱转,活像有两个人抢着张嘴!
当夜老胡炒了鸡蛋烙饼端到牛棚。
油灯照见食槽里泡着团黑乎乎的东西——竟是洪亮生前穿的破棉鞋!
黑牛突然发狂似的用角顶墙,泥墙上赫然出现血手印:"别给我吃细粮!
来世还得接着还!
"牛眼泪滴在草料上,"滋啦"冒起青烟。
村痞王二狗听说这事,连夜带着麻绳来偷牛。
这孙子刚摸进牛棚,就听见头顶"咯吱咯吱"响。
抬头一看差点吓死——房梁上吊着个纸扎的洪亮,惨白的脸上两点胭脂红,纸舌头垂下来正舔他脑门!
"诈尸啦!!
"二狗嚎叫着往外跑,黑牛突然人立而起,前蹄变成双青灰色的手!
等老胡举着顶门杠冲出来,只见二狗被牛角挑着裤腰带挂在枣树上,裤裆滴滴答答往下淌黄汤。
如今胡家牛棚成了禁地。
有胆大的后生半夜路过,听见里头传出拨算盘珠子的声响,还混着女人幽幽的唱戏声:"九出十三归哟~利滚利来肉换肉..."第二天牛槽里准多出几枚沾血的铜钱。
去年中元节,城里来的记者想拍照。
相机闪光灯刚亮,黑牛突然暴起撞翻栅栏。
人们追到洪亮坟前,只见坟头裂开三尺宽的口子,里头咕嘟咕嘟往外冒血泡。
那记者回家就高烧说胡话,嘴里反复念叨:"牛背上坐着个没脸的女人,正拿着人骨算盘对账呢..."现在赵家庄的老人都说,洪亮背着的赌债远不止两万八。
要等他替那女鬼收够九十九个赌徒的魂,这畜生道的轮回才算完。
所以奉劝各位,黄赌毒沾不得啊!
保不齐哪天夜里,您家后院也会冒出头...会说话的牲口。
正所谓金兰结义手足情,赌海沉沦家业倾孽债轮回牛马报,荒村夜语警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