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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路幺幺己经借着攀谈,将阿木的村子--狼牙村了解的差不多了,少年着实淳朴,面对他的套问,一点都不加设防。

难怪他会那么轻易的相信自己,原来他的村子在不久前也遭灾了。

两人闷着头往前走,阿木似怕她孤寂,絮絮叨叨的和他说着村子的过往,看得出来,他很爱他的村子。

“俺们村,原本人可多了,春日里那道秧齐齐整整的,绿油油的一大片,秋收的时候,那金黄的麦浪一吹,好看的不得了。”

言及此处,笑容黯淡,“可今年夏天一场大暴雨,山洪冲垮堤坝,田地全部都被冲毁了,庄稼烂了,囤粮也没剩多少,如今大家都勒紧腰带过日子。”

他边说边抬手,指向前方,只见那原本应是肥沃农田之处,如今满是沙石淤泥,几株残败稻秆歪斜在泥中,似是在无声哭诉往昔惨状;田埂被冲毁多处,断裂的地方***出狰狞土块,像一道道无法愈合的伤口,烙在大地之上。

村里的主路就是一条黄泥巴路,二三十座茅屋依坡而建,错落有致,屋顶茅草被风雨薅得稀疏。

村人听闻阿木带回了一个穿着怪模怪样的人,陆续围拢过来,一个个目光澄澈,有好奇的,有关心的,并没有陆幺幺所担心的猜忌与厌恶。

妇人们瞧着陆幺幺奇异的白衣白裤,交头说着悄悄话,却只是啧啧称奇,听不见半点不友善的词语,她们穿着粗布衣衫,颜色多是经洗涮后泛白的蓝或灰,补丁层层叠叠,却绣着几朵拙朴小花做点缀;上了年纪的老者拄着拐,颔首浅笑,那拐杖是用老树枝打磨而成,握柄处被摩挲得油亮光滑;孩童们拽着衣角,围着他叽叽喳喳,又被她身上的衣服料子吸引,伸手轻触,小声惊叹,他们脸蛋红扑扑像熟透苹果,脚丫子脏兮兮,在土路上印下一个个小巧脚印。

“姑娘,快歇歇!”

一位婶娘拉着陆幺幺,手上老茧糙厚,掌心温热,引她进自家屋,屋内简陋,桌椅斑驳,却清扫得一尘不染。

桌上一尊粗陶茶壶,壶身绘着简易山水纹路,几处釉彩因岁月磨损而斑驳,旁边是几个缺口小碗。

未几,村人端来木碗,盛着糙米饭、水煮野菜,菜上几点油星,在昏黄光线下闪微光。

阿木红着脸挠挠头:“俺们现下只有这些,姑娘莫嫌寒酸,先填饱肚子。”

陆幺幺鼻尖酸涩,端碗大嚼,野菜青涩、米饭粗粝,却似生平最美味,暖了辘辘饥肠。

多久了呀?

自从环境被污染之后,他她再也没有吃过如此新鲜的野菜与食物了。

虽然不甚美味,但食材本身的味道却被很好的保留了下来。

要是颜教授他们知道了得多激动啊!

夜里,村中坪地篝火燃起,映红张张质朴脸庞。

村长吧嗒旱烟,叹气道:“虽说遭灾,日子难捱,但咱不能失了礼数、寒了客人的心。”

众人称是,阿木搬来破棉被,铺在陆幺幺暂居草垛,愧疚道:“姑娘,对不住,没个好住处。”

陆幺幺摆手,眼眶湿润:“阿木,还有各位乡亲,己是大恩,我无以为报。”

那篝火噼里啪啦作响,火星升腾,恰似村人炽热淳朴的心,驱散着这寒夜凉意与生活困苦阴霾。

陆幺幺在这村子里,每日都闲不下来。

天刚蒙蒙亮,她就背着那宝贝仪器往山上赶,跟村里人道别时,还不忘叮嘱几句别担心她。

这山林呐,在她眼里就是个大宝藏,啥都有。

她一路走,一路这儿瞅瞅、那儿看看,瞧见块看着稀奇的土壤,就赶紧蹲下,拿小铲子仔细挖上一抔,小心翼翼地放进仪器自带的小盒子里。

有时候碰到些模样特别、叫不上名的野花野草,或者是从没见过的野果,眼睛都放光,轻手轻脚地采下种子,跟呵护啥稀罕玩意儿似的,也搁进盒子里。

可那仪器,虽说看着挺高科技,用起来真挺闹心。

每次只能传送一种东西回去,不管是土壤样本,还是种子啥的,一次就一样,多了根本不行。

更愁人的是,传完这么一回,能量“嗖”地一下就耗光了,屏幕上红灯首闪,跟***似的。

得老老实实等上三天,才能攒够能量再传下一次。

陆幺幺每次按下传送键,心里都首念叨,盼着颜教授那头能顺顺利利收到,嘴里还嘟囔:“教授啊,您可得收到这宝贝,可折腾我好一番功夫呢。”

完了,又把仪器小心包好,背着往山下走,心里头己经盘算着,这三天里还能搜罗点啥有用的玩意儿,再给教授传回去研究研究。

另一边,颜教授带着整个实验室的人,那可是度日如年呐。

自陆幺幺在实验室里突然消失,就像凭空没了影,大伙的心都悬到嗓子眼儿了,整天忐忐忑忑的。

谁都不敢贸然联系陆幺幺,就怕一个不小心,搅和了啥,让她在那传送途中出意外。

要知道,这事儿太玄乎,两眼一抹黑,啥状况都可能碰上,万一有个闪失,这关乎地球命运的行动可就砸了呀。

于是,实验室里一帮人排班倒,眼睛死死盯着接收装置,困了就猛灌咖啡,强撑着眼皮,一刻都不敢放松。

熬到第二天早晨,那装置“滴”的一声轻响,红灯闪成绿灯,大伙“噌”地围上去。

嘿,真收到一份小小的土壤样本!

刹那间,实验室里跟炸开锅似的,欢呼声、叫嚷声、鼓掌声响成一片,震得屋顶都快掀翻喽。

“地球有救了!

咱成功了!”

有人扯着嗓子喊,眼眶里还闪着激动的泪花,其他人也都又蹦又跳,互相捶着肩膀,脸上满是劫后余生、大功告成的喜悦,仿佛己经瞧见地球重焕生机、恢复往日模样的那一天啦。

颜教授双手像捧着稀世珍宝似的,紧紧握着那一小份土壤,眼神里满是炽热与期待,脚步匆匆就往实验室里赶。

一进实验室,那股子专注劲儿瞬间就起来了,周遭的喧闹都似被一道无形的墙隔绝在外。

他小心翼翼地把土壤样本搁到操作台上,先是戴上眼镜,凑近细瞧,嘴里念念有词,嘀咕着对这份土壤的初步揣测。

紧接着,招呼助手麻利地拿来各类检测仪器,什么光谱分析仪、成分测定仪,依次在土壤旁摆开。

他亲自上手操作,将土壤细致研磨、精准称重后,送进分析仪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上不断跳动的数据,眉头时而紧皱,时而舒展。

每得出一组数据,就赶忙拿笔记录,密密麻麻的数字和符号,写满了一页又一页纸张。

一边检测,还一边跟助手探讨:“这微量元素的配比不寻常呐,说不定藏着超强的肥力密码,咱得深挖,绝不能放过一丝线索,定要让它的价值发挥到极致,可关系着咱地球往后的生机嘞。”

整个实验室里,仪器嗡嗡作响,众人忙得脚不沾地,就盼着能从这一小撮土里,撬出拯救地球的大希望。

陆幺幺送出那土壤之后,心里头七上八下的,没个底。

在这村子里,白天照旧跟着阿木往山林钻,可心思老飘到实验室那头。

她惦记着颜教授拿到土壤没,检测顺不顺利,那土壤看着普普通通,也不知能不能被教授看出啥门道。

每次歇脚,就忍不住瞅两眼那仪器,盼着指示灯能早点再亮起来,好接着传样本回去。

本来她还想试试跨时空跟他们对话,可是仪器的能量己经彻底耗尽了,她只能按耐下心思慢慢等。

村里乡亲们瞧她心不在焉,婶娘们拉着她唠家常,塞给她自家晒的果干,笑着宽慰:“姑娘,愁啥哩,你整日忙的事儿指定是大事,可别把自个儿身子熬坏咯。”

阿木也拍拍胸脯说:“幺幺,山林里有啥稀罕物,我陪你寻个遍,保管误不了你的事儿。”

陆幺幺听着这些暖心话,眼眶泛红,暗暗打气,更用心在山林里搜罗。

碰上看着有戏的植物,连根带土挖得仔细,遇上别样土质,多收集几份存着,就等着仪器能再次传送,满心期许这些能给地球困境带去转机,日子就在这焦急等待与忙碌寻觅里,一天天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