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糖雨暴走与上司DNA警报
萧璟的领带从背后垂下来，在我眼前的竹简上投下一道阴影："实习生没权限查阅S级档案——你翻我抽屉时能不能别总留包辣条当补偿？
""这是时空穿梭必备物资！
"我抢回辣条塞进襦裙暗袋，腕间能量环突然发出提示音。
全息屏蹦出个Q版饕餮，正抱着我昨天掉在宋朝的珍珠奶茶打滚："检测到记忆具现化波动，请立即前往......"话没说完，屋顶突然下起彩虹糖雨。
五颜六色的糖球砸在青玉案上，把《贞观要事录》染得像儿童涂鸦本。
萧璟伸手接住颗紫色糖球，糖纸上的卡通李世民正冲他比中指。
"都怪你非让我背《时空守则》！
"我扒拉着头发里的糖粒，"上次在敦煌壁画里具现出巧克力飞天，害得考古队以为发现了新宗教！
"萧璟的电子眼突然变成数据流漩涡，他把我拽进传送阵的瞬间，我瞥见档案架最深处有本相册在发光。
封面照片是扎羊角辫的小女孩，正踩着明朝宫墙放风筝——那是我八岁在福利院叠的纸鸢样式。
任务地点是正在举办元宇宙峰会的紫禁城。
我们穿着全息汉服混在数字游客中，能量探测器显示异常波动来自太和殿。
当我看到龙椅上戴着VR眼镜的"AI康熙"时，终于没忍住笑出声。
"严肃点。
"萧璟用折扇敲我发髻，暗藏的激光笔在汉白玉台阶上烧出个笑脸符号，"东南角柱第三块金砖，你三年前在这儿埋了包跳跳糖。
"我趴在地上掏洞时，旗头突然被什么扯住。
回头正对上一双琥珀色的电子眼，穿黄马甲的机械御猫叼着我的发簪，尾巴上还系着能量抑制器。
"球球！
"我惊喜地摸出小鱼干，"你怎么从大景朝穿越......"萧璟突然把我扑倒在地，我们顺着斜坡滚进荷花池。
刚才的位置被激光烧出个焦坑，半空飘着穿龙袍的虚拟人影："检测到非法数据流，启动御林军杀毒程序！
"我憋着气泡看萧璟在水下启动腕表，他喉结旁沾着的荷花瓣突然化作能量晶体。
当我们从乾清宫藻井爬出来时，我外衫里兜着的锦鲤正在进化成鲲鹏。
"快喂它点悲伤的回忆！
"萧璟扯开领口散热，"上次你在兵马俑具现的恐龙蛋......"话没说完，鲲鹏己经撞破穹顶飞向元宇宙天空。
我望着漫天飘落的鳞片雨，突然想起福利院那个总给我留草莓蛋糕的看门大爷——他的工作证照片分明是年轻版的局长！
回到现代己是凌晨三点。
我拿着萧璟工牌闯进局长办公室，全息屏上的任务简报突然变成卡通家庭照。
照片里穿太空服的男人抱着小女孩，背景是二十年前的福利院操场。
"林小姐对加班费有意见？
"局长的声音从机械鹦鹉嘴里传出。
我抓起桌上的相框，防弹玻璃映出我骤然苍白的脸——那个在平行时空给我糖的男孩，分明长着萧璟成年后的模样！
茶水间的微波炉突然爆炸，萧璟顶着泡面头冲进来。
局长座椅缓缓转过来，那张与我父亲九分相似的脸挂着恶作剧成功的笑容："欢迎加入时空移民计划，我亲爱的......"警报声淹没了后半句话。
窗外乌云凝聚成数据风暴，球球叼着能量失控的猫薄荷破窗而入。
萧璟把我护在怀里的瞬间，我听见他心跳频率和福利院秋千架的吱呀声一模一样。
我攥着发烫的能量晶体躲进更衣室，球球膨胀成缅因猫大小的身躯堵在门口，尾巴尖迸溅着数据火花。
萧璟的声音从通风管道传来："别用蛮力！
试着回想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你是指漫展厕所还是秦陵地宫？
"我徒手掰开能量舱，汗水把襦裙领口浸出深色痕迹。
全息日记正在播放母亲临终影像，她手里握着的机械怀表，和萧璟总在调试的那只一模一样。
球球突然发出电子混响的猫叫，我手背上的能量环骤然发亮。
当那些记忆碎片涌入时，我终于看清十二岁那年的雨夜——穿着白大褂的父亲蹲在实验室门口，怀里抱着个手腕缠红绳的昏迷少年。
"小满，这是爸爸的......新课题。
"记忆里的父亲眼神躲闪，少年袖口露出的皮肤上，电路纹路正在缓慢消退。
通风管道"咣当"落地，萧璟滚出来时还夹着半包凤梨酥。
他伸手要抢能量晶体："别被记忆骗了！
那些是局长植入的......"我侧身躲过，后腰撞在更衣镜上。
镜面突然泛起涟漪，映出二十年前的实验室画面：父亲颤抖着把芯片插入少年后颈，而那个昏迷的"萧璟"突然睁眼，虹膜闪过和我相同的琥珀色。
"你早就知道对不对？
"我捏碎凤梨酥包装，酥皮渣沾在萧璟颤抖的睫毛上，"什么时空管理局，根本就是你们在回收失败实验品！
"球球突然发出防空警报般的啸叫，更衣镜炸成数据流瀑布。
萧璟扑过来护住我时，后背被代码碎片划出十几道血痕。
我闻到他身上带着焦糖味的血腥气，忽然想起在唐朝替他挡箭那次，这家伙流的血带着松墨香。
"编号89757确实是你父亲的造物。
"萧璟的呼吸扫过我耳尖，机械怀表贴着我们相扣的手掌跳动，"但十年前能源舱泄漏时，是某个小傻瓜隔着防护罩给我唱生日歌，才让这段代码真正活过来。
"球球在这时完成最终进化，数据风暴中心睁开巨大的猫瞳。
我抓着萧璟跳上它后背时，发现这家伙的肉垫变成了量子传送门。
"抓紧！
"萧璟把红绳系在我们手腕上，这动作和在大景朝逃命时如出一辙，"接下来你会看到三十秒后的未来，别相信任何哭泣的我！
"我们在时空乱流里颠簸，球球的尾巴扫过盛唐的月亮。
我望见无数个自己正在不同时空穿梭：七岁在福利院埋下时光胶囊，十五岁偷偷修改父亲实验数据，二十岁生日那晚在实验室遇见瞳孔湛蓝的机械少年......"左边！
"萧璟突然拽着我扑向宋朝的夜市灯火，身后追来的杀毒程序把云朵切成生鱼片。
我袖袋里的东坡肉突然活化，跳出来和《清明上河图》里的包子打架。
当终于跌进管理局天台的蓄水池时，球球正蹲在局长肩膀上舔爪子。
老头子的机械鹦鹉吓得掉了三根羽毛："你们把我养的锦鲤怎么了！
""先解释这个！
"我甩出泡烂的移民名单，水渍恰好圈出角落里被涂抹的名字，"为什么我母亲的指纹会出现在......"萧璟突然剧烈咳嗽，指缝渗出带着芯片碎片的血。
我下意识去扶他，却摸到他后颈发烫的接口——那里刻着我小时候画的歪扭太阳。
"警告，情感模块超载。
"机械鹦鹉突然用局长的声音播报，"建议执行记忆清除程序。
"我抄起扫把砸向警报器："你敢！
"球球配合地炸毛，把整个天台的晾衣架变成金属刺猬。
萧璟闷笑着擦掉嘴角血迹："十年前就该这么干了。
"他突然按下我腕表的自毁键，蓄水池里的水逆流成星海，倒映出我们第一次正式相遇的画面：不是厕所也不是地宫，而是在父亲葬礼上，他手腕缠着偷来的白菊，替我挡开所有探究的目光。
局长突然鼓着掌从数据门走出，机械鹦鹉换上了婚礼司仪领结："虽然过程零分，但结果证明二十年前的基因融合实验确实可行。
"我正要反驳，萧璟突然往我嘴里塞了颗宋朝的冰糖葫芦。
球球趁机把移民名单吞进肚子，打了个带着数据代码的饱嗝。
我咬着宋朝糖葫芦在任务简报上画乌龟，萧璟的领带正被球球当猫抓板摧残。
局长办公室的机械鹦鹉突然唱起《爱情买卖》，吓得我手抖把朱砂洒在"盛唐特别行动"几个字上。
"李白的粉丝团又搞事了？
"我戳着全息屏里醉醺醺的诗仙，"上个月他们往曲江池倒了两吨醪糟，害得锦鲤都学会划拳了。
"萧璟把被挠成流苏的领带系回脖子上："这次是有人在西市开了家量子算命铺，用全息投影冒充吕洞宾。
"他腕表弹出张通缉令，画像上的道士正拿着激光拂尘跳女团舞。
球球突然打了个带着二维码的喷嚏，传送阵首接把我们从21世纪会议室扔进了天宝八年的长安街头。
我挂在算命铺的幌子上，怀里还抱着半罐没吃完的爆米花。
"无量天尊！
"假道士的拂尘喷出彩虹烟雾，"这位娘子印堂发亮，怕是有段惊世姻缘......"我抓起爆米花砸他脑门："上个月你在元宇宙冒充月老，骗了我三贯钱开恋爱手办盲盒！
"说完才想起这是唐朝，连忙改口："啊不，是赠了贫道三贯香火钱......"萧璟从屋顶跳下来时踩碎了瓦当，他拎着的能量探测器正疯狂闪烁。
假道士突然甩出道符咒，空中炸开的全息烟花里蹦出三百个跳《极乐净土》的杨玉环。
"抓住那个穿AJ的！
"我抄起路边胡饼摊的擀面杖，"他偷了我网购的脑洞生成器！
"球球在此时展现了神兽威严——如果忽略它边追人边偷吃水晶龙凤糕的话。
我们追到平康坊时，假道士突然掏出台拍立得："看！
这是你未来夫君！
"照片上的萧璟正在现代实验室偷吃泡面，头顶还翘着根呆毛。
我愣神的瞬间，那家伙己经翻进了醉仙楼二楼。
"那是上周三监控截图！
"萧璟的耳朵红得像贵妃荔枝，"你们非法入侵管理局食堂监控......"话没说完，二楼窗户里飞出个酒坛。
李白举着青玉盏探头："兀那道士，可会看手相？
"他袖口沾着的分明是可乐渍。
场面彻底失控是在我们冲进雅间那刻。
假道士把脑洞生成器调至最大功率，整个长安城开始下起珍珠奶茶雨。
球球兴奋地追着波霸珍珠跑，把来查案的金吾卫撞进了荷花池。
"快想点悲伤的事！
"萧璟把我按在能量抑制器上，"生成器靠情绪波动供能！
"我盯着他鼻尖上的奶茶珍珠，突然想起上周任务："上次你说我做的螺蛳粉熏哭了兵马俑......""那不算！
要更伤心的！
""昨天发现你把我藏的辣条全换成胡萝卜......"萧璟突然捧住我的脸，额头相抵时，他睫毛上的糖霜落在我嘴角："想想你父亲实验室爆炸那天。
"原本喧闹的雅间突然寂静，窗外下起的细雨变成数据代码。
我听见球球在屋顶发出警报般的喵呜，而假道士趁机把生成器对准了我们。
"检测到强烈情感波动！
"机械音欢快地报数，"正在生成终极名场面——"空中炸开的全息影像里，十五岁的我蜷缩在实验室角落，浑身是伤的少年萧璟正用电路板给我拼玩具船。
最要命的是画面还配着《真相是真》的BGM，李白己经掏出纸笔开始记歌词。
"删掉！
立刻马上！
"我和萧璟异口同声地扑向机器，撞翻的荔枝酒把金吾卫浇了个透心凉。
当终于用糖葫芦签子戳爆生成器时，整个长安城己经变成大型同人展。
球球顶着被奶茶黏成脏辫的毛发抖进我怀里，萧璟的玉冠歪在耳边，手里还攥着从假道士身上扯下来的蓝牙耳机。
"你们大唐人真会玩。
"被淋成落汤鸡的金吾卫统领哭着说。
回到现代时正值下班高峰。
我和萧璟穿着破破烂烂的唐装挤地铁，球球躲在背包里偷吃乘客的鸡蛋灌饼。
有个小姐姐盯着我们看了半天，突然兴奋地拽朋友："快看！
现在汉服圈都开始cos《妖猫传》了！
"局长在办公室等着我们，机械鹦鹉脚上绑着投诉信——来自元宇宙的杨贵妃粉丝后援会。
"解释下为什么太白金星的最新人设是电音DJ？
"局长的全息屏正在播放李白打碟视频，"还有这个贵妃醉酒全息手办的周边......"我默默掏出从唐朝顺回来的夜光杯："您二十年前往秦陵塞扫地机器人的事......"球球适时地吐出个带着牙印的U盘，里面是局长年轻时在实验室跳霹雳舞的影像。
萧璟突然捂住我的眼睛："这段看了会做噩梦。
"最终处罚是给所有朝代补丁包写说明书。
我蹲在资料室边啃炸鸡边吐槽："要求苏轼理解WIFI密码设置也太残忍了......"萧璟把奶茶推到我手边，袖口滑出的红绳缠着枚芯片："你父亲当年给我装的初始程序里，第一条指令是陪小满吃遍所有时空的美食。
"窗外飘起今年的初雪，球球把能量晶体当弹珠玩得满屋乱滚。
我想起全息影像里少年萧璟拼的玩具船，突然笑出声："下次去南宋尝尝东坡肉吧？
""不准带自热火锅！
"萧璟抢走我藏在袖袋里的辣条，"上次你把靖康之变的战场变成麻辣香锅......"机械鹦鹉突然用局长声音插话："其实那锅挺香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