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叶辰正与一条凶悍的鳄鱼展开殊死搏斗,他双手紧紧地用武装绳缠住鳄鱼的下颚。
泥浆无情地灌进他的鼻腔,那股灼痛几乎令他窒息。
就在这生死一瞬,叶辰的目光不经意间扫到鳄鱼利齿间卡着的半截指骨,刹那间,他的瞳孔急剧收缩——无名指第二关节处那道醒目的旧伤疤,竟与弟弟叶星当年排雷负伤的痕迹完全吻合。
“找到你了……”叶辰的喉间爆发出一声低沉而愤怒的嘶吼,仿佛压抑了三年的仇恨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他手中的三棱刺毫不犹豫地狠狠扎进鳄鱼的眼窝,腥臭的血液如喷泉般喷溅而出。
借着这股反作用力,叶辰奋力跃起,右膝如同一柄凌厉的战斧,朝着阮文雄的太阳穴狠狠劈去。
阮文雄反应极快,身体急速后仰闪避,可那金色骷髅项链却被武装绳绞住,瞬间在他的脖颈处勒出一道深深的血痕。
与此同时,龙雪的尖叫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她正被两名越军粗暴地拖向装甲车残骸,白大褂在挣扎中被撕裂,绑在大腿上的氰化物胶囊赫然露出。
叶辰见状,目眦欲裂,心中的怒火如同火山般喷发。
他毫不犹豫地反手甩出三棱刺,那三棱刺带着叶辰的愤怒与决绝,如闪电般贯穿了其中一名越军的咽喉。
紧接着,他身形如电,左手施展凌厉的擒拿术,死死扣住另一名越军的喉结,然后猛然发力旋转——“咔嚓”一声,颈椎断裂的脆响与装甲车的爆炸声几乎同时响起。
“小心!”
杨郞那充满焦急的嘶吼声骤然传来,叶辰下意识地转身,一把将龙雪扑倒,两人一同滚进弹坑。
燃烧的装甲车碎片如雨点般纷纷砸落,叶辰毫不犹豫地用自己的后背挡住一块灼热的铁皮,战术背心瞬间被烧焦,那刺鼻的糊味混合着龙雪发间淡淡的消毒水气息,一同钻入他的鼻腔。
“你的背……”龙雪的指尖微微颤抖,轻轻触碰着叶辰后背上的烧伤,眼中满是心疼与自责。
“比三年前你缝的刀伤浅多了。”
叶辰扯出一抹带着血迹的笑容,他缓缓从龙雪掌心拈起那枚染血的领章,目光坚定而温柔,“这个,可比防弹插板管用多了。”
另一边,老枪的狙击镜己然蒙上了一层血雾。
在三百米开外,越军指挥官正全神贯注地调试着“针”式导弹发射架,他脖子上的金色骷髅项链随着动作不停地晃动。
老枪紧紧盯着瞄准镜,十字准心即将稳稳锁定目标的关键时刻,瞄准镜中却突然映出一张越南少女的脸——那张脸,与三年前他在混乱中误杀的平民竟一模一样。
“砰!”
枪声在老枪指尖炸响的瞬间,叶辰那带着焦急与命令的怒吼也通过耳麦清晰传来:“留活口!”
子弹擦着指挥官的耳廓呼啸飞过,巨大的后坐力震得老枪的虎口瞬间裂开,鲜血首流——这,竟是他十年狙击生涯中首次失手。
此时,陆刀拖着脱臼的胳膊,艰难地爬进指挥所。
指挥所内,电子地图散发的荧光照亮了墙壁。
陆刀惊讶地发现,墙壁上密密麻麻的弹孔竟然组成了一个星芒图案,而图案的中心,正钉着叶星的军牌。
陆刀心中一紧,他强忍着疼痛,用匕首小心地撬下军牌。
就在这时,一个暗格突然弹开,里面露出一卷微型胶卷——上面竟是龙雪父亲在滇越铁路的施工图纸。
“队长!
毒牙的真正目标是……”陆刀的汇报还未说完,便被一阵剧烈的爆炸声无情切断。
原来是杨郞精心布置的象棋矩阵同时起爆,六道火柱呈北斗七星状冲天而起,瞬间将越军的燃料库化作一片熊熊火海。
叶辰在火海中与阮文雄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翻滚缠斗。
燃烧的领章在混乱中烙进对方胸口,空气中顿时弥漫着一股焦臭味,伴随着阮文雄用越语发出的咒骂声。
就在阮文雄瞅准时机,将匕首狠狠刺向叶辰心口的千钧一发之际,龙雪及时掷出的手术刀精准地击中匕首,使其偏离方向——手术刀的刀柄上刻着的“救该救之人”,不偏不倚地扎进了阮文雄的右眼。
“这是替叶星还的!”
龙雪的白大褂在烈焰中烈烈作响,她宛如一只浴火重生的凤凰,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与复仇的火焰。
叶辰抓住这绝佳的战机,施展出蒙古摔跤中凌厉的“折骨手”,死死扣住阮文雄的肘关节,然后猛力向后掰去,同时,他的膝盖如炮弹般狠狠撞向阮文雄的肾区。
在叶辰一连串猛烈的攻击下,阮文雄顿时瘫软在地。
叶辰拿起那仍在燃烧的领章,重重地烙在阮文雄那张狰狞的脸上,一字一顿地说道:“记住,这就是中国军人的温度!”
就在此时,红河彼岸升起三发绿色信号弹,大牛的重机枪随即发出如雷霆般的咆哮,为叶辰他们提供有力的掩护。
叶辰毫不犹豫地抱起虚脱的龙雪,跃进冲锋舟。
在他们离开的瞬间,龙雪染血的白大褂碎片随风飘落,不偏不倚,正好落在阮文雄那被烙毁的半边脸上。
接下来,他们又将面临怎样未知的危机与挑战?
龙雪父亲的滇越铁路施工图纸又为何会在“毒牙”手中?
这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错综复杂的阴谋?
一切的谜团,都等待着叶辰和他的队员们去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