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雨夜囚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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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在玻璃幕墙上蜿蜒成泪痕。

南桑宁蜷缩在工位角落,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纱布缠绕的手腕。

消毒水的气味里混着丝缕雪松香,像那个男人烙在她皮肤上的印记。

OA系统突然弹出的消息惊得她碰翻马克杯,褐渍在《商代图腾考》扉页洇开狰狞的花。

南助理,请将Q3设计稿送至总裁办。

许嫣然的签名档闪着血钻般的光。

电梯事故后第西十七小时,那枚蔷薇袖扣的寒光仍在视网膜上灼烧。

她抱起文件走向专属电梯时,听见身后窸窣的嗤笑:听说有人想当现实版金秘书?

金属门闭合的刹那,通风口飘落一片枯萎的蔷薇花瓣。

总裁办公室陆景珩的钢笔尖悬在合同上方,墨迹在许氏集团落款处晕染成黑洞。

监控画面里,女孩正站在门外第三次整理衣领,锁骨处的纱布边缘渗出淡红。

进来。

他的声音经过门板过滤后更像某种审判。

南桑宁推门时带进走廊的风,掀起桌角泛黄的《甲骨文编年考》,书页停在第333页商王武丁为妇好刻下的祭文。

陆总,这是...脱掉外套。

钢笔坠地的脆响中,她看见男人眼底翻涌的墨色。

落地窗外惊雷劈开天际,照亮他掌心的琉璃药瓶,瓶身浮雕的蔷薇与她的胎记如出一辙。

伤口感染会导致败血症。

他旋开瓶盖的动作像在拆卸炸弹,或者你以为,这是新的试探?

冰凉药液渗入纱布时,南桑宁嗅到血锈味。

这个距离能看清他睫毛上凝结的霜气,和左侧锁骨下方若隐若现的疤痕状如残缺的蔷薇。

为什么是我?

她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

陆景珩的指尖停在绷带边缘。

诊疗室的录音突然在脑海炸响,程昱的警告混着电流声:你父亲当年烧死那个女婴时,可没问为什么。

因为你的血,他碾碎飘落的枯瓣,配得上陆家的蔷薇。

同日深夜 蓝湾公寓林小棠扯开红酒木塞时,南桑宁正凝视着浴室镜中的胎记。

碘伏洗去后,淡粉印记边缘泛着诡异的金。

你说他办公室有本和你爸一样的甲骨文书?

律师的蕾丝睡袍掠过案卷,巧了,我委托人提供的产房记录里,有个死婴身上也有蔷薇胎记。

冰酒滑入喉管,南桑宁突然想起父亲书房总上锁的檀木匣。

去年除夕她曾窥见匣内半张焦黄的纸,绘着缠绕双蛇的蔷薇图腾。

叮——匿名彩信跳出的瞬间,红酒在波斯地毯上绽成血花。

模糊的监控画面里,戴鳄鱼皮手套的手正将婴儿襁褓抛入火海。

拍摄时间显示:1998年10月7日,她的生日。

陆宅地下酒窖纪南风摇晃着勃艮第杯,琥珀色液体倒映着墙上的老照片。

七岁的陆景珩站在蔷薇园,脚边躺着被勒毙的雪纳瑞犬。

游戏开始了。

他对着照片碰杯,酒液泼在幼年陆景珩脸上,这次我要你看着心爱的蔷薇,一朵朵凋零。

冰柜深处,二十三罐血样正在低温中沉睡。

标签上的日期从1998年开始,每年10月7日新增一管。

最新那罐标注着:南桑宁,2023。

翌日晨 设计部南桑宁在打印机嗡鸣中惊醒,昨夜伏案睡着的后遗症是满身墨香。

晨光里,工位上多出的黑金礼盒扎得她瞳孔骤缩。

天鹅绒内衬上躺着枚青铜钥匙,齿痕组成蔷薇轮廓。

便签纸上的字迹锋利如刃:打开你父亲的檀木匣,真相在殷墟的月光里。

钥匙插入锁孔的瞬间,遥远的老宅传来瓷器碎裂声。

南怀瑾跪坐在满地甲骨碎片中,浑浊的泪滴在族谱被撕毁的某一页:终究...瞒不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