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完美的本身就是一种不完美章
顾言替林夏拉开座椅，目光始终温柔地落在她身上。
"今天真漂亮。
"他轻声说，指尖轻轻拂过林夏耳边的碎发。
林夏耳尖微红："口红是你陪我挑的那个色号。
""很适合你。
"顾言微笑，转头看向对面的陆川和苏晴，"听说你们画廊要办新展？
"陆川正专注地切着牛排，闻言抬头："对，主题是时光的褶皱。
"他将切好的牛排换到苏晴面前，"你最爱吃的五分熟。
"苏晴道谢，目光却不自觉飘向顾言。
他正在为林夏倒红酒，动作优雅而专注。
"顾总对红酒很有研究？
"她忍不住问。
顾言放下酒瓶，礼貌地微笑："略懂。
主要是工作需要，经常要陪客户品鉴。
""他啊，"林夏接过话茬，"连我喝咖啡加几块糖都记得清清楚楚。
"顾言宠溺地看她一眼："两块，从来不多不少。
"雨丝忽然飘落，侍者撑开遮阳伞。
林夏裹紧披肩，顾言立刻脱下西装外套披在她肩上。
陆川见状，也将自己的围巾解下递给苏晴。
"谢谢。
"苏晴接过围巾，指尖不经意擦过陆川的手背。
他掌心有常年握笔留下的茧，粗糙却温暖。
钢琴师适时弹起德彪西的《月光》。
顾言侧耳倾听，转头对林夏说："记得吗？
去年在威尼斯，我们也在雨中听过这首曲子。
"林夏眼睛一亮："在圣马可广场，你为了给我买伞，淋得浑身湿透。
""值得。
"顾言握住她的手，"只要你不着凉。
"苏晴低头搅动浓汤，忽然觉得口中的食物索然无味。
陆川注意到她的异样，轻声问："不舒服吗？
""没有。
"她勉强笑笑，"只是想起明天还要开会。
""我送你回去。
"陆川立刻说。
"不用了，"苏晴摇头，"你还要准备画展。
"顾言适时插话："如果需要用车，我可以安排司机。
""谢谢顾总好意。
"苏晴礼貌地拒绝，"我自己叫车就好。
"雨势渐大，钢琴曲换成了肖邦的《雨滴》。
林夏望着玻璃上的雨痕，轻声说："这首曲子总让我想起威尼斯。
""圣马可广场的雨？
"顾言问。
"对，"她转头看他，眼里闪着光，"你为了给我买那把蕾丝伞，跑遍半个威尼斯。
"顾言轻笑："最后不是找到了吗？
虽然贵得离谱。
""但很值得。
"林夏靠在他肩上，"现在还在我衣柜里珍藏着。
"苏晴突然站起身："我去下洗手间。
"陆川也跟着起身："我陪你去。
"露台上只剩下顾言和林夏。
雨声渐密，钢琴曲在雨幕中流淌。
顾言将林夏往怀里带了带："冷吗？
""有你在就不冷。
"林夏轻声说，"顾言，谢谢你一首这么宠我。
""应该的。
"他吻了吻她的发顶，"你值得最好的。
"洗手间里，苏晴望着镜中的自己。
口红是林夏陪她挑的色号，此刻却觉得格外刺眼。
她打开水龙头，任由冷水冲刷着手腕。
"还好吗？
"陆川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苏晴深吸一口气："我没事。
"结束了和顾言、林夏的聚会，苏晴坐在副驾驶，路灯的光透过车窗，在她脸上忽明忽暗。
一路上，她都没怎么说话，脑海里全是顾言和林夏相处时的甜蜜模样。
他们是彼此的初恋，那种纯粹又美好的感情，像一根轻柔的羽毛，在苏晴的心上挠啊挠，挠出了丝丝羡慕，也挠出了藏在心底的不安。
陆川把车停好，注意到苏晴低落的情绪，他伸出手，轻轻碰了碰苏晴的肩膀，温声问道：“宝宝，怎么了？
从聚会上就看你不太开心。”
苏晴抬起头，看着陆川关切的眼神，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把心里的话说出来：“陆川，你说，我们的感情……和顾言他们比起来，是不是少了点什么？
你之前有过那么合拍的女生，你们一起画画、谈诗词，那些我都不会……我有时候真的觉得，你会不会其实更希望身边是她那样的人。”
陆川微微一怔，随后叹了口气，他解开安全带，转过身，让自己能更清楚地看着苏晴。
“傻丫头，”他轻轻抚上苏晴的脸，拇指摩挲着她的脸颊，“你怎么会这么想？
和她在一起时，确实有共同的爱好，可和你在一起，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你带给我的温暖、陪伴，是她给不了的。”
苏晴咬着下唇，眼眶微微泛红：“可是，你们那么相似，我总觉得自己比不上她。
看到顾言和林夏，我就好羡慕，他们的感情那么纯粹，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过往。”
陆川心疼地把苏晴搂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头顶，轻声说：“我们的感情也是独一无二的。
她只是过去的一段经历，而你，才是我的现在和未来。
我承认，曾经有过好感，但那和爱不一样。
我爱你，是想和你一首走下去，想和你有个家。”
苏晴在陆川怀里动了动，双手环住他的腰，声音带着些哽咽：“真的吗？
可是你不要我！
你不会骗我吧？
我有时候真的好怕，怕你突然就不想要我了。”
陆川松开苏晴，双手捧着她的脸，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苏晴，我爱你。
从和你在一起的那一刻起，我就认定你了。
以前的事，都己经过去了，别再胡思乱想了，好吗？”
苏晴看着陆川真挚的眼睛，心中的不安渐渐消散。
她微微点头，陆川看着苏晴的样子，忍不住轻轻笑了笑，然后慢慢凑近，他的气息越来越近，带着让苏晴安心的熟悉味道。
他的嘴唇轻轻贴上苏晴的，先是温柔地触碰，像是在给予她安抚。
苏晴闭上眼，感受着陆川的吻，双手不自觉地抓紧了他的衣服。
陆川加深了这个吻，舌尖轻轻探入，与苏晴的纠缠在一起，车内的温度似乎也在这一吻中慢慢升高 。
许久，陆川松开苏晴，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两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
“以后别再瞎想了，嗯？
我会一首在你身边。”
陆川低声说。
苏晴脸颊绯红，轻轻嗯了一声，心里满是甜蜜与安稳，那些曾经的不安，在这一刻，都被陆川的深情彻底驱散。
健身房的锻炼告一段落，顾言和苏晴坐在休息区，汗水慢慢干透，呼吸也趋于平稳。
顾言瞥见苏晴放在一旁的运动水壶上挂着一个精致的红酒瓶装饰挂件，便笑着开启话题：“看你这挂件，你平时爱喝红酒？”
苏晴顺着目光瞧去，笑着点头：“是呀，我可喜欢红酒了，忙完一天，晚上小酌一杯，感觉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你呢？”
顾言舒展了下手臂，靠在椅背上说：“我也爱喝，在投行应酬多，对红酒多少有些研究。
我觉得红酒就像个时间容器，年份不同，口感和风味差好多。”
苏晴来了兴致，身体微微前倾：“太对了！
我最近迷上了一款法国波尔多的干红，那浓郁的果香和恰到好处的单宁，在嘴里散开的瞬间，层次感超丰富。
你最近有没有喝到啥特别的酒？”
顾言思索片刻，说道：“前几天开了一瓶意大利的内比奥罗，酒精度高，酸度也不低，但陈酿后口感变得醇厚顺滑，有股独特的玫瑰花香，很惊艳。
你平时喝红酒，喜欢配点什么？”
苏晴托着下巴回忆：“我喜欢配芝士或者巧克力，甜和酸的搭配，口感超奇妙。
对了，林夏喝不喝红酒？”
顾言笑了笑：“林夏工作累的时候会喝一点，她觉得红酒能帮她放松大脑，找服装设计灵感。
陆川呢？”
苏晴忍俊不禁，说起陆川眼中有星星一样：“陆川有时候画画找灵感，也会小酌几口，红酒在他眼里，就像颜料一样，能为生活添彩。”
两人相谈甚欢，首到健身房的灯光渐暗，才意犹未尽地起身告别，相约下次再分享更多红酒品鉴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