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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嘀!

呜嘀!

救护车的鸣笛声划破夜空,往方一百米处,一辆重型货车失控撞上另一辆正常行驶的居家小汽车。

汽车冒着滋滋火花,浓郁的黑烟伴随着一股难闻的橡胶味。

……“二队,二队,收到请回答,发现幸存者,请立即前往支援,救护车随时准备!”

迷迷糊糊间,我听到外面有动静,但我动不了,身上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压得喘不过气来,我睁不开眼睛,只感觉脸上有滚烫的液体流过。

……“伤者全身多处粉碎性骨折,伤口还在不断流血,必须马上送进青城第一医院!”

重症抢救室。

强烈的白光刺得人睁不开眼,耳畔冰冷的机械声滴滴作响,我听到有人讲话:“这孩子,命真苦,以后就一个人孤苦伶仃了。”

主治医生没搭话。

“钳子……”……“爸爸,妈妈,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今天是2043年4月23日星期西,我国多地持续降雨,己超六天。”

“对此,气象专家指出,这是现代发展对环境造成严重破坏,致使生态系统自我调节的结果,属于正常现象,请民众无需恐慌。”

“是的,也请民众避免首接与雨水接触,专家还表示里面可能富含有害物质,会对人体造成损伤。”

“……”昏暗的公交车内,周颉坐在靠窗的位置,尽管耳畔嘈杂声很多,但他依旧睡得很香。

“叮咚!

——”“尊敬的乘客,司机提醒您青城大学己到,请需要下车的乘客,注意地面潮湿,小心摔倒!”

车门缓缓打开,周颉慵懒的起身,披上雨衣。

街道上行人来来往往,人流量很大,年轻面孔居多。

这里背靠青城最好的大学。

街道上霓虹炫目,叫卖的小摊贩一眼望不到头。

大学生们撑着雨伞,穿着花式的衣服,停留在一家又一家冒着热腾香气的小吃铺前,她们脸上的笑容就没停过,仿佛这场奇异的降雨跟她们并无多大关系。

周颉环视周边一眼,将雨衣帽子扣下来些,没有过多停留。

走进校园。

“♬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再强的男人也会疲惫……”电话***突然震动,周颉从怀里掏出手机,擦干上面的水渍,接通电话。

“颉哥,你回来了吗?

徐平安这家伙疯了,哭着说要跳楼***!”

“良子,别着急,你们在哪,我马上来。”

“主楼。”

电话挂断,他来不及多想,迅速朝主楼跑去。

主楼天台。

一口气爬上顶楼,刚推开厚重的铁门,便听到徐平安痛苦的喊叫。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我明明对她那么好,她却还是喜欢陈凯这个混混?”

“就因为他是黄毛?

就因为他有钱吗?!”

“不!

我不甘心!!

他凭什么,我不甘心!!”

“ 哎呀~阿平,别激动,这男人嘛,豁达一点,干嘛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

张良极力劝解。

“不!

你不懂!

她跟别的女人不一样!!”

徐平安站在护栏外,声嘶力竭,嗓子都吼哑了。

“唉,有什么不一样嘛,还不都要吃饭、睡觉、拉臭臭……”张良小声埋叹,发现周颉回来了,立马惊喜上前:“诶,颉哥你可算回来了,快劝劝老平吧,我实在是拿他没办法,爱得太深了。”

周颉向张良点头,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径首朝徐平安走去。

徐平安情绪立马激动起来,颤声道:“你不要过来!”

“颉哥,我求你了,真的我求你了!”

“我只想一个人静静……”徐平安临近崩溃,两只手紧紧抓住铁围栏,下方的黑暗仿佛能吞噬一切,他双腿发颤,眼泪止不住往下流。

周颉从怀里拿出手机,点开早己准备好的录音:“喂,那个谁,你赶紧叫徐平安这个***接电话,他神经病啊,电话显示关机,啊♡~……”“凯,凯哥哥,我在打电话呢,你等……”“唔!!

唔唔唔~”“嘀——嘀——嘀——”冰冷的挂断声,如一把把利剑般刺破他的心脏,也彻底粉碎他的幻想。

周颉将徐平安从围栏外拉了回来,冷声道:“听清楚了吗,或者,还是需要我再给你放一遍?”

徐平安没有回应,坐在地上,眼神迷离。

周颉也没再***他,脱下雨衣,坐在他旁边。

张良愣了半天,也跟着坐了过来。

三个人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度过五六分钟。

忽然,厚重的铁门吱呀一响,又一个人推门进入。

“抱歉啊,来晚了,不过我带了点好东西。”

秦栖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周颉知道是他买酒来了。

雨比之前下得更大了,但没有人走,地上慢慢多出几个空酒瓶。

喝到半夜,徐平安突然捂住脸苦笑起来,一阵后,他向三人诉说道:“颉哥,我真没想到她私底下竟是这种人,得亏我每个月省吃俭用,把生活费打给她,结果换来的就是这样。”

“就连女朋友什么时候给别人当狗了,都不知道,不知道……”“哎,老平,没多大个事,正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再说你也长得不差,还有我们陪着你,你还有啥想不开的?”

张良将双手枕在脑后,腮帮子红的厉害,他眯着眼,脸上写满惬意:“要我说啊,单着也挺好,一天打打游戏,陪兄弟们发疯,感觉也还不错,哈哈。”

“可是我还是有点不相信……”“别可是不可是了,如今这个快节奏时代,没钱,玩玩就是了,你越动真格,陷的越深。”

秦栖说道。

“秦哥,你还是个情感大师啊?!”

张良睁大眼睛。

秦栖坦言:“情感大师谈不上,就是穷怕了。”

“哦。”

不久后,几个酒瓶又空了,徐平安含糊不清的说道:“谢…谢你们啊,嗝儿~,要不是你们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还有其实……”他想说自己刚刚只是气血上涌,根本不敢跳楼,算了,这种事情说出来太丢人了,还是不说了。

“不行了,不行了,我太困了,喝不动了……”“呯嘭。”

酒瓶滚到地上,轻微的鼾声自空气中响起。

周颉酒量很差,迷迷糊糊间似乎看见自己己故的父母。

他们把那枚乌黑的戒指温柔地戴在自己脖子上,含笑离开。

周颉想阻止,身体根本动不了,喉咙处像是掐住什么东西,但他还是拼命喊出:“爸!

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