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三年，季风行被他同事和学生戏称为“爱妻狂魔”。 身为大学教授的他，

从不肯在外面应酬。 被女学生要联系方式，也会冷漠拒绝。 “抱歉，我有太太了。

” 整个京海大学都歌颂着我们的绝美爱情。 可昨天收拾书架时，

我意外发现季风行的书里夹着一张亲密照。 季风行白衬衫凌乱的散开，露出性感的锁骨，

骨节分明的手被女孩的黑色***绑着。 女孩很年轻，穿着超短裙跨坐在他大腿上，

对着镜头笑。 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那女孩，是他拒绝添加联系方式的女学生。

我从没想过会以这样的方式撕开婚姻的伪装。指尖触到那张照片时，

窗外正飘着今冬第一场雪。季风行的深灰色羊绒大衣还挂在玄关，衣襟上沾着粉笔末，

和他今早吻我时落在眼睫上的触感一模一样。相片边缘已经发黄，

夹在海德格尔的《存在与时间》第237页。穿着超短裙的少女跨坐在他腿上，

黑色***缠绕着他青筋微凸的手腕。我盯着季风行凌乱的衬衫领口，

喉间突然泛起铁锈味——那枚扣子，是我上周亲手缝的。"太太，您要的榛果拿铁。

"咖啡师的声音让我猛然惊醒，马克杯里的拉花已经糊成一片。

我慌忙用纸巾擦拭溅到照片上的咖啡渍，却发现少女耳垂上闪着蓝光的耳钉，

和季风行实验服口袋里那枚一模一样。手机在掌心震动，

季风行的消息弹出来：今晚要带学生做光谱分析，可能晚归。清欢记得吃胃药。

落地窗映出我苍白的倒影。玻璃上的水雾氤氲着对面商场的霓虹灯牌，

LED大屏正在播放京海大学宣传片。画面里的季风行站在讲台上推金丝眼镜，

袖口露出我绣的银杏叶暗纹。"这是您第三次续杯了。"系着墨绿围裙的咖啡师欲言又止，

"需要帮您叫车吗？"我摇摇头，目光黏在角落的监控屏幕上。

画面里穿JK制服的女孩正在卖焦糖玛奇朵，发梢挑染的紫红色像一簇燃烧的毒藤。

她转身的瞬间，耳垂上的蓝钻耳钉刺得我眼眶生疼。

"请问..."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这个女孩常来吗？""您说林夏？

她是美院的学生，最近三个月每周三都会来。"咖啡师擦拭着虹吸壶，

"每次都坐在靠窗第二个位置，好像在等什么人。"冰锥顺着脊椎扎进心脏。

每周三正是季风行声称要带研究生做实验的日子。我摸出手机，

相册里存着上个月季风行衬衫领口的粉底印，色号与林夏脖颈处的痕迹完美重合。

商场广播突然响起《卡农》，季风行设置的专属***。我盯着来电显示上跳动的"老公"，

想起上周替他整理教案时发现的酒店发票。四季酒店2806房，

消费时间恰好是每周三下午三点。"清欢？"听筒里的声音裹着实验室特有的金属回响，

"我这边结束了，要不要给你带东巷那家栗子蛋糕？"我望着监控屏里林夏离开的背影，

她手机挂坠上的金属铭牌反着冷光。那是季风行实验室的准入证，

编号尾数17——正是我们结婚纪念日。"不用了。"我听见自己空洞的声音，

"你衬衫第二颗扣子又松了，记得别针在西装内袋。"电话那头传来纸张摩擦的窸窣声，

接着是玻璃器皿相撞的脆响。季风行轻笑着说了句"遵命"，

背景里隐约传来女学生撒娇要数据的笑声，其中一道声线甜得发腻。我攥着照片冲出咖啡馆，

积雪在马丁靴下发出痛苦的***。街角精品店的橱窗映出我扭曲的倒影，

脖颈处季风行今早留下的吻痕正在渗血。原来最锋利的刀，是藏在玫瑰里的刺。

实验室的蓝光在暮色中明明灭灭。我贴着冰冷的瓷砖墙，

听见林夏黏稠的笑声从虚掩的门缝渗出："季老师绑领带的样子，

比那天用***绑手时还性感呢。"实验室的冷光在视网膜上灼出青斑。我屏息贴在试剂柜后，

林夏甜腻的声线裹着消毒水味飘来："季老师上次说最喜欢我穿吊带袜，

这次特意换了蕾丝款呢。"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腥味在舌尖漫开。

透过玻璃器皿折射的畸变光影，我看见季风行背对着门整理光谱仪数据。

白大褂下摆沾着可疑的红渍，像是口红，又像是...血。"林同学，

"季风行的声音比液氮还冷，"请把实验报告第17页误差值重新计算。

"少女忽然发出小猫般的呜咽，JK制服裙摆扫过培养皿："可是人家脚踝好痛，

上次在酒店浴室摔倒的淤青还没消......"我猛地捂住嘴。

记忆闪回上周替季风行熨衬衫时，在他袖扣里发现的浴室防滑垫碎片。

当时他解释是实验室更衣室装修，现在那些塑料碎屑正在我包里发出嘲笑的脆响。

"这是你要的咖啡。"季风行突然提高音量，修长手指推过星巴克纸杯。

林夏涂着车厘子色甲油的手覆上他的手背，

指尖暧昧地划过婚戒内侧——那里刻着我的名字缩写。我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三个月前的深夜，季风行带着这个牙印回家，说是被实验室猴子咬的。

此刻那道新月形疤痕正在林夏拇指下泛着情欲的红光。试剂柜突然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在林夏转头瞬间，我闪身躲进隔壁解剖室。福尔马林的味道刺得眼泪直流，

黑暗中无数泡在溶液里的器官标本静静凝视着我。手机突然在口袋震动，

季风行的消息带着令人作呕的温柔：突然下雨了，要不要给你送伞？

我望着窗外清朗的月色，想起上个月暴雨夜他彻夜未归，

白大褂里那枚不属于我的樱花发夹。解剖台冷金属反光里，我的倒影正在裂成无数碎片。

"季老师好过分~"林夏娇嗔穿透墙壁，

"上次在酒店明明答应要离婚......"玻璃器皿碎裂的脆响截断话语。

我鬼使神差地摸到相连的通风管道，透过百叶窗缝隙，看见季风行捏着试管的手背暴起青筋。

他金丝眼镜后的眼神让我想起三年前持刀歹徒刺向我时，他徒手握住刀刃的疯狂模样。

"我最后说一次，"季风行扯松领带的声音像毒蛇吐信，"再敢碰她，

我不介意让令尊的恒源地产换个继承人。"林夏突然发出癫狂的笑声，

JK制服衣领随着动作滑落，露出锁骨处狰狞的疤痕："季教授还记得这道疤吗？

三年前你抱着顾清欢冲进急诊室时，我就在隔壁手术台流产呢。"我死死咬住手腕防止惊叫。

记忆如被撕开封印的潘多拉魔盒，三年前那个血色黄昏重新在眼前铺展。歹徒的匕首，

季风行飞扑的身影，还有手术台上影影绰绰的婴儿啼哭——原来那不是我失去孩子时的幻觉。

"你以为删了就诊记录就万事大吉？"林夏的声音突然变得凄厉，"我每天看着你们秀恩爱，

就像有把生锈的刀在剖我的***！"季风行突然掐住她脖颈按在实验台上，

培养皿叮叮当当滚落一地。月光将他扭曲的影子投在墙上，

像头濒临失控的野兽："你该庆幸我现在还能控制自己。"我踉跄后退撞翻标本架，

浸泡着胎儿的玻璃罐应声而碎。福尔马林液体漫过鞋面时，

林夏癫狂的笑声与警报声同时炸响："来看看你完美丈夫的真面目吧，季太太！

"天台真相：消防通道的应急灯将我的影子拉成鬼魅。林夏举着手机站在天台边缘，

屏幕上是季风行被***绑手的照片："猜猜你丈夫为什么不敢离婚？因为他害我失去孩子时，

我拍下了他***我的视频！"狂风卷着雪粒抽在脸上，我望着她身后万丈深渊，

突然发现她耳钉蓝光闪烁的频率与季风行实验室信号灯同步。三年来每个失眠的深夜，

我都能在书房听见这种电流杂音。"你根本没怀孕。"我听见自己冰冷的声音，

"三年前你雇人演了那场戏，手术同意书上的血型是AB型，而你学生证上写的是O型。

"林夏的表情瞬间凝固。这个破绽是我在教务处偷看她档案时发现的，

当时还以为是自己多疑，直到在季风行加密文件夹里看到她的精神诊断书。

"你以为那些药是维生素？"她突然诡笑着逼近，"这三年你喝的每一杯牛奶里，

都有让人产生幻觉的LSD。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每次问起孩子的事，

季风行都能用'我们会有更好的'搪塞过去？"后腰撞上天台围栏的瞬间，

我摸到大衣内袋里的手术同意书复印件。季风行龙飞凤舞的签名旁，

有个针孔大小的蓝点——是微型摄像机的反光。"你真正想要的，

是风行参与的纳米机器人项目数据吧？"我盯着她随呼吸起伏的胸口，

"三年来你不断制造绯闻，不过是想逼他情绪失控，

让所有人都以为实验数据异常是源于他精神崩溃。"林夏的瞳孔剧烈收缩，

这个反应印证了季风行昨晚留在显微镜下的便签：她颈动脉植入的微型装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