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上回来吃饭。
"江大海的声音不容置疑。
江北川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最终还是调转车头,朝江家大宅驶去。
偌大的餐厅里,长桌上摆满了精致的菜肴,却只有江大海一人坐在主位。
江北川拉开椅子坐下,父子俩谁也没说话,只有餐具碰撞的声响。
"今天相亲怎么样?
"就在江北川准备起身时,江大海突然开口。
江北川放下筷子,"没成。
""为什么?
""不合适。
"江大海冷哼一声,"我看是你根本就没认真。
"江北川站起身,"我回哨所了。
""站住!
"江大海拍案而起,"你就打算一辈子在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混日子?
"江北川回头看他,"回来玩了一趟,发现也不比哨所有趣多少。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江家大宅。
“川哥,听我爸说,海叔让你回来了,出来耍啊。”
顾燃在电话那头吊儿郎当的说顾燃,从小跟他一个大院长大的,身份一样但境遇却是天差地别。
顾燃从小就是江北川的小跟班,从小到大有江北川和大人们护着,养成了吊儿郎当的性格,顾叔对他并没有想江大海对他那样严格。
不会强制要求他一定要变得优秀,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这些都是江北川这22年来求之不得的东西。
江北川的妈妈在他两岁的时候就离开了这个家,父亲一首没告诉他为什么, 只是说妈妈不要你了,所以你一要变得优秀,首到18岁生日那天,他听到了顾明和江大海的对话。
“淑华和他的事,你到现在都没和他说吗?”
“淑华都走这么多年了,你是时候也该放下了。”
只见江大海面漏难色“难道要我告诉北川他妈妈是不想要这个家,不想要他这个无趣且没有时间的父亲才离开这个家的吗,不告诉他真相,用这种善意的谎言骗他上进不也挺好的。”
“谎言永远会有被戳破的那天啊”顾明无奈的摇了摇头。
突然没被打开了,“所以妈是因为不爱你了,才离开这个家的对吗?”
江北川声音颤抖。
不见江大海回答,江北川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江家,没人看到他那天走的时候嘴角的苦笑。
从那天开始江北川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每天不思进取,带着顾燃天天穿行在各大酒吧。
江北川站在江家大宅的书房里,双手插在口袋里,目光冷淡地看着窗外的花园。
江大海坐在书桌后,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眉头紧锁。
“北川,我己经安排好了,你去部队报到。”
江大海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江北川冷笑一声,转过身来,“安排?
你什么时候问过我的意见?”
江大海抬起头,目光锐利,“你的意见?
你有什么资格谈意见?
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整天游手好闲,除了喝酒就是泡吧,你还有什么出息?”
江北川的眼神冷了下来,“出息?
你觉得我去当兵就有出息了?”
“至少比你现在强!”
江大海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江家的男人,从来都是军人出身。
你爷爷是,我是,你也必须是!”
江北川嗤笑一声,“江家的男人?
你以为我稀罕这个身份?”
江大海的脸色变得铁青,“江北川,你别不识好歹!
我这是为你好!”
“为我好?”
江北川的声音里带着讽刺。
“你从来都是为了你自己。
你怕我丢你的脸,怕我毁了江家的名声,所以才逼我去当兵,对吧?”
江大海沉默了片刻,随即冷冷地说:“随你怎么想,但你必须去。”
江北川盯着他,眼神里带着几分不屑,“如果我不去呢?”
江大海站起身,走到他面前,目光如刀,“你没有选择。
如果你不去,我会让你一无所有。”
江北川的拳头握紧了,但他没有发作,只是冷冷地笑了笑,“好啊,那我就去。
不过,你别指望我会像你一样,做个听话的军人。”
江大海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只要你去了,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
江北川没再说话,转身离开了书房。
他走出江家大宅,抬头看了看天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江大海,你以为你还能控制我?
做梦。”
几天后,江北川来到了部队报到。
他穿着一身军装,站在操场上,目光冷淡地看着周围的一切。
这里的一切都让他感到厌烦,但他没有选择。
“江北川!”
教官的声音传来。
江北川懒洋洋地转过头,“到。”
教官走到他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你就是江大海的儿子?”
江北川挑了挑眉,“是又怎么样?”
教官冷笑一声,“别以为你爸是将军,你就能在这里为所欲为。
在这里,你只是个新兵,明白吗?”
江北川耸耸肩,“明白。”
教官皱了皱眉,显然对他的态度很不满,但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挥了挥手,“去训练吧。”
江北川转身走向训练场,心里却在盘算着如何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
他知道,江大海不会轻易放过他,但他也不会轻易屈服。
几个月后,江北川的表现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
他没有像江大海期望的那样成为一个优秀的军人,反而处处表现出叛逆和不合作。
他的训练成绩一塌糊涂,经常违反纪律,甚至多次顶撞上级。
终于,上级忍无可忍,决定将他调到一个偏远的地方——汤山仗哨所。
“江北川,从今天开始,你去汤山仗哨所报到。”
上级冷冷地说。
江北川挑了挑眉,“汤山仗?
那是什么地方?”
“一个你该去的地方。”
上级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嘲讽,“希望你在那里能好好反省。”
江北川冷笑一声,“好啊,那我就去看看。”
他收拾好行李,坐上了前往汤山仗的车。
一路上,他看着窗外荒凉的景色,心里却没有一丝波澜。
对他来说,去哪里都一样,反正他早就对这个世界失去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