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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我?”

梁璐愣住了,不太能理解祁同伟的意思。

但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便下意识问道:“你感谢我什么?”

祁同伟笑道:“我听侯亮平同学说,我分配到乡下是梁老师的安排,目的是为了锻炼和培养我。

你在我身上花了这么多心思,难道不该感谢吗?”

“侯亮平?

他发什么疯呢,跟他有什么关系?”

梁璐当然不肯承认自己在祁同伟的工作分配上动手脚,骂了一通侯亮平,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

她抱紧了怀里的书本,似乎这样能让自己稍微安心些。

“校内总有些传言,祁同伟,你是个聪明人,不会分辨不出来吧?

你要是真觉得自己受了委屈,我也可以给你机会,但要你自己懂得珍惜,明白吗?”

梁璐深吸一口气,拐弯抹角的点了祁同伟。

祁同伟点点头,笑道:“那我就更应该谢谢梁老师了,这样吧,等我有空了请你吃饭,吃大份。”

他现在没时间和这位梁大小姐扯淡,重生前自己跪梁,重生后要是还跪梁,那他妈不是白重生了!

祁同伟收起心神,转身离开,只想离梁璐远点。

梁璐张了张嘴,许多话卡在喉咙,不免感到恼怒。

她今天是来看祁同伟笑话的,可眼前的画面和自己想的有些不一样.......祁同伟没有气急败坏,没有心灰意冷,没有她希望看到的那副场景。

反而平静的像是一潭井水,任何的事物都无法在其表面带起一丝涟漪。

这让梁璐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全力的一拳打在空空的棉花上,那些精心准备的说教和批评,也在瞬间落在了空处,这种感觉很不好受。

望着祁同伟远去的方向,梁璐的脸色一变再变,等他走远了才收回目光,心中愤愤不平。

“有你低头后悔的时候!”

她要的是这个高傲的汉大才子,在自己眼前低头!

等祁同伟吃到了苦头,梁璐不相信,这都不能让他屈服。

“来日方长,等着瞧吧!”

.........汉东大学宿舍楼内,斑驳的墙皮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

祁同伟推开房门,陈旧的大门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吱呀”声。

他走到自己的床位前,从木板的缝隙中取出一张陈旧的存折,存折的边缘己经有些磨损,但里面的数字却让他感到一丝安心。

父母的积蓄、乡亲们的帮助,再加上他这些年省吃俭用攒下的钱,总共也不过西百块。

在这个万元户依旧很能打的时代,大米的价格约莫在一毛八到两毛一斤,西百块能买两千斤大米。

看起来很多,但其实微不足道。

1990年普通工人全国平均月工资为178元,自己的全身家底只相当于两个月的全国平均。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对于一个农村出身的泥腿子来说,对于金钱财富,有着一种痴迷的渴望。

有了钱,将来走上仕途,也不再会因为经济问题妥协退让,还能让自己多一条退路。

最重要的是,他要利用这笔钱,来一点点的撬动命运。

祁同伟深吸一口气,经过长时间的思索,心中己经有了个初步的计划。

他收好存折,拿出纸笔,开始在上面写写画画,在上面留下了三个人的名字。

陈岩石、梁群峰、赵立春。

一个是现任的汉东检察院常务副检察长,且马上要退休了。

一个是汉东省委副书记、省政法委书记,最后一个,则是现任的省委常委、京州市委书记。

祁同伟的想法,是用自己的谋划来绑架陈岩石。

同时,将自己遭受的不公待遇无限放大,利用官场上的争斗,来让自己足够引人重视,从而拨博得一丝改变命运的机会。

他思索着,又在本子上写下:大风服装厂。

同时,脑子里思绪疯狂流转,一个清晰而又宏大的计划,在眼前缓缓展开。

祁同伟缓缓吐出一口气,放下纸笔,双手枕着后脑袋躺在枕头上,脑海中不断完善着自己的构想。

“学长,学长?”

祁同伟正想闭上眼睛思考接下来的人生安排,又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和有节奏的敲门声。

他翻身下床,打开宿舍大门,陈海的面孔再次浮现在眼前。

“猴子呢,怎么就你一个?”

祁同伟随口问了一句。

陈海无奈道:“生闷气呢,学长,猴子嘴上也没个把门的,他之前说的那些话,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他还生气,生什么气?”

祁同伟笑了笑,不在意道:“闲话终日有,不听自然无。”

他又不是二十几岁的愣头青,几句话就能让自己破防,那心态得有多差。

侯亮平这人,无论年轻的时候还是未来成功撞上了钟,那副爱说教指责别人的嘴脸都不曾有丝毫改变。

既然他本性如此,何必多费口舌。

以后有机会,让社会教育他,才是正经的。

“对了,你怎么过来了?”

祁同伟收起发散的思绪,有些好奇。

陈海先是替侯亮平道歉,说他不该的哪壶不开提哪壶,故意没话找话,接着才道:“吴老师让我帮忙带个话,让学长你晚上去她家吃饭。”

“这是咱高老师的关怀吧,你们呢?”

祁同伟很快便领悟到了其中的深意。

陈海耷拉着脸道:“猴子说他没胃口,我也就不跟着去掺和了。”

汉大三杰里,陈海虽然不起眼,可再不起眼也是个聪明人。

他知道高老师组织的这场饭局,主要还是为了老学长祁同伟,自己和猴子只是陪衬。

既然猴子都不去,他去凑什么热闹。

“我知道了,陈海,谢了。”

“另外.......算了,没什么。”

祁同伟伸手拍了拍陈海的肩膀,想到了上一世的大运.......自己首到死,貌似都没有跟陈海说声‘对不起’,但话到了嘴边,祁同伟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

“以后要是有机会,学长一定帮衬你。”

祁同伟开了个玩笑。

陈海感觉今天的老学长怪怪的,但也没有多想,只是点头笑道:“那敢情好,学长,说不准以后还要叫您一声领导呢。”

“领导......是啊。”

祁同伟牵强的笑了笑,将眼中的情绪掩饰的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