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看会发现身上有许多的咬痕,肉己经少了一半了。
趁着天亮未大亮,在李府正门前支起来一张桌子,这张桌子看起来普普通通,被铺上了一块绣满符文的布。
桌上两边点着蜡烛,中间放置香炉,香炉旁放着装着女鬼的紫金葫芦。
在最右端有一打黄纸、一支笔和一砚朱砂墨汁。
有人看到动静围聚过来,好奇又带着敬畏地看着龙霖的一举一动。
胆小的人看到尸体吓得都跑走了,留下一些胆大的。
龙霖双手合十,默默念起《太上三生解冤妙经》,而后缓缓睁开眼睛,将佩剑放在桌上。
目光扫视西周,按规矩大声说道:“今日只为超度枉死之人。
孩童,孕妇,老者请回避。”
说罢静待三息,点燃了桌角的三炷香,香烟袅袅升起,在空中仿佛形成了一些模糊的莲花形状。
龙霖拿起佩剑,脚踏七星,口中念念有词,剑身上隐隐泛起一层金光。
随着越念越快。
后商将准备好的棺材推上前,拉着让邵阳把尸骨放入棺材。
“我放?”
“她没有亲人为她办丧事,你若想多活几年摔丧驾灵你都得做。
等她下葬后你还得为她念西十九天的《往生咒》。
每年生祭死祭都需要祭奠她。”
邵阳苦着一张脸憋着一口气把尸骨放进棺材里,着手要钉棺材钉后商叫停了他,“画也一起。”
“不行!
这是我的心血啊!”
邵阳紧紧地抱着那幅画。
他的眼睛闪烁着狂热的光芒,声音中透露出一种近乎疯狂的执着。
“有了这幅画,我就可以超越他们!
那帮人就会对我顶礼膜拜!
这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
邵阳的情绪越发激动,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
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画上,仿佛那是他通往成功和荣耀的钥匙。
他开始喃喃自语,讲述着这幅画的意义和价值,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他的才华和成就。
后商见他癫狂的样子内心涌起一股不明的情愫,他甚至有些理解邵阳的行为。
年仅三岁的他,便被父母逼着握起了画笔。
那小小的画笔,此刻在他手中却重若千斤。
父母的房间里挂满了他们的画作,那些绚丽的色彩、精妙的笔触,仿佛是高悬在他头顶的枷锁。
从他有记忆起,父母就不断在他耳边念叨:“你是我们的儿子,一定继承了我们的天赋,你一定会成为下一个名满天下的画师。”
每天清晨,当别的孩子还在温暖的被窝里酣睡,他就被父母从睡梦中叫醒,来到冰冷的画室。
他那稚嫩的小手还握不稳画笔,颜料总是溅得到处都是,线条也歪歪扭扭。
每到这时,父母的责骂声便如狂风暴雨般袭来:“这么简单都学不会,以后怎么成为大画师!”
那尖锐的话语,像一把把刀子,刺痛着他心灵。
后商与龙霖对视了一眼对着邵阳的脖颈一个手刀使其晕了过去。
“师兄,如果不让他当“孝子”扶灵,你觉得会女鬼放过他吗。”
“不好说,趁邵阳现在晕了赶紧把画放进去吧,按习俗停灵三天。”
邵阳闹的时候龙霖己经念了九遍经文了。
葫芦里的怨念明显少了一些。
“不行,我不同意,她杀了我爹和我弟弟,我不可能让仇人在我家停灵的。”
李宅找他们驱邪的时候一首都是管家出面,现在听到要停灵的事一位妇人出来阻止。
龙霖疑惑的看着妇人,遂向管家询问她的身份后得知是李老爷的女儿,唤李白河。
“李姑娘,如果不停灵,不化解怨气怕是……”“怕是什么?
她是杀人凶手,凭什么还要在我家停灵!”
李白河双手抱胸,满脸的愤怒与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