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方的港口城市，每逢阴雨天，码头的警笛声总会格外刺耳。1999年的最后一个月，一桩尘封五年的命案突然浮出水面。没人知道这竟牵扯出一个女人的复仇，一个警察的救赎，和一个孩子破碎的笑容。当暴雨倾盆而下时，一切都将在这座城市暗流涌动的街巷中，走向无法预料的方向。

那个潮湿阴冷的夜晚，一切都将改变。

第一章：破碎

雨，下了整整一天。

1999年12月30日晚，刑警队长林默冲进审讯室，一把掐住嫌犯的衣领："最后问一遍，你那天晚上在码头看到的到底是谁？"

BP机突然响起，是妻子秋雨的号码："老公，小虎今天幼儿园有演出，你还来吗？"

林默看了眼表，已经下午三点。他叹口气，按掉BP机。五年的警察生涯教会他一个道理：破案比什么都重要，老婆孩子可以等。

可他没想到，这个决定会让他后悔一辈子。

晚上十点，暴雨如注。林默终于审完嫌犯，疲惫地推开家门。玄关的雨伞湿漉漉地躺在地上，厨房飘来饭菜的余温。

"秋雨？小虎？"没人应声。

茶几上放着一份离婚协议，还有一张皱巴巴的幼儿园演出节目单。节目单上，用红笔圈出一行字：亲子节目《我最爱的爸爸》。

林默的手开始发抖。

BP机又响了，是秋雨发来的最后一条消息："这三年，你错过了儿子多少个第一次？第一次走路，第一次上台表演，第一次发烧住院......"

"我带小虎走了，别找我们。你不配当丈夫，也不配做父亲。"

林默跌坐在沙发上。客厅墙上，小虎的照片正对着他笑。那是去年春游，难得的一次全家出游。照片里，秋雨温柔地抱着儿子，而他在忙着接警局电话。

"叮铃"，门铃响了。

林默冲去开门，只看见楼道里一个小小的身影一闪而过。是邻居家的小朋友，递给他一盒录音玩具："叔叔，小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