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刚刚那一扑,让她首接倒栽葱似的掉进鼎内。
“嘶~”她轻抚着额头上被撞出的红印,咬牙切齿地说:“我真想扒了你的皮!”
“呜呜~”大黄则耷拉着耳朵,夹着尾巴,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她。
她白了大黄一眼,“行了行了,别装了,赶紧出来扶我一把。”
大黄一听,立刻一个灵巧的跳跃,从鼎中跃出。
它两只前爪搭在鼎口,尾巴摇得像拨浪鼓,狗头则温顺地放在她的手下,似乎在等待她的抚摸。
时铭悦撇了撇嘴:“算了,本小姐才不稀罕你的示好。”
大黄见状,乖乖地退到一旁,抬头催促地叫了一声:“汪~”然后警惕地环顾西周,鼻子在空气中使劲嗅探。
这个鼎的高度确实有些尴尬,既不算高也不算低,让人难以攀爬。
“大黄?
又跑哪儿去了?”
她试图迈出一条腿,脚尖在空中划了半天也没够着地。
耐心耗尽后,她一咬牙,决定冒险一试。
结果,当她那只脚刚一落地,就忍不住痛呼出声:“啊~”丫丫个呸的,幸亏她是个女的要不然就废了。
栽倒在地的她,缓了好一会儿才稍稍好一些。
她开始打量起这个陌生的环境,这里似乎是一个杂物间。
她随手翻了翻周围的书本,发现上面的字都认识,但又好像完全不认识,仿佛来自另一个时空。
屋子里还摆放着一些大大小小的金属箱子,她试了一圈,却发现一个都打不开。
更让她惊讶的是,这个屋子竟然没有门。
她摸了摸西周光秃秃的墙壁,觉得瘆得慌,太诡异了。
“大黄,走吧。”
时铭悦无奈的耸耸肩。
还是回自己院子吧。
她一条腿刚跨上大鼎。
就感觉一个冰凉的东西抵着自己的后脑勺。
“别动!”
一道冰冷的男声传入她耳中。
“啊,我不动我不动,你别开枪!”
她赶紧高举双手。
骑在鼎上的她双手脱离鼎口时首接向前倒去。
她的手在空中胡乱挥舞“妈呀,这次要破相了,呕~咳咳”脖子被一只胳膊瞬间搂住,她感觉自己要断气了。
“松……开。”
窒息的感觉让她不顾一切的扒拉着横在脖子上的胳膊。
“在动枪就走火了。”
男人的声音带着一丝暴怒前的隐忍。
时铭悦停止挣扎,就看到勒着自己的手臂缓缓离开。
她双手赶紧抓住鼎口边缘,保持平衡。
刚松一口气的她,突然呼吸一滞。
那只握着枪的手虽然离开了自己的脖子,但此刻正在快速下移。
这是不打算爆头了?
要打心脏了?
“啊!
救命啊,不……”她闭着眼睛等待着那一声致命的“砰~”结果耳边并没有枪响传来,只感觉腰间一紧,握着枪的那条手臂,搂着她的腰肢将她毫不留情地扔到了地上。
“啊~”她赶紧捂嘴,害怕自己激怒恶人,“对不起,是我叫太大声了,你别生气。”
眼泪争先恐后的从眼眶里溢出,不知道是被吓得还是委屈的。
明明是对方的过错,为了保命还得低声下气的道歉。
男人看着瑟瑟发抖的女人,不像是装的。
经过刚才的较量可以看出她没有功夫,只是他的密室外人根本进不来。
那她又是怎么进来的?
“你是谁?
谁派你来的?”
男人将枪口又对准她。
“我说我是不小心掉进来的你信不信?”
时铭悦擦了擦流出的泪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你说呢?”
对方的手指更加用力地扣紧了扳机,枪管微微颤抖,仿佛随时都会喷射出致命的火焰。
在这一刻,死亡的气息笼罩在两人之间。
时铭悦的呼吸变得急促而微弱,而男人的眼中只有决绝与杀意。
他准备扣动最后的扳机,结束这场毫无意义的对话。
“等一下!”
她焦急的站起来,“我有办法证明我真的是掉进来的。”
男人扬眉,不为所动,依然瞄准她,“你是来盗取图纸的还是来寻找食物的?”
他愿意对话,那就说明自己还有机会。
她面上一喜,“都不是,你让我进入那个大鼎好不好。
这个大鼎的另一端通往我家的院子,不信你看。”
男人的枪口随着她的脚步移动到大鼎上方。
“我现在进去,马上就会消失不见。”
她一条腿抬了抬,又无奈的放下。
她回过头祈求的看着他,“那个……我的腿有点短,能不能找个东西让我踩一下。”
男人冷着一张脸把脚边的一个凳子踢了过去。
“嗡~”矮凳撞在大鼎上发出一声苍老的叹息。
时铭悦抚着胸口庆幸自己刚刚躲得快。
要不然小腿骨都得被打折。
她颤抖着手把矮凳扶好,由于紧张,脚刚踩上去就滑了下来。
男人抿了抿薄唇,显示出他的不耐烦,眼前的女人看起来蠢笨至极。
还自以为是的来骗他。
大概是太久没见女人了?
以至于就同意了她的请求。
“我真的没骗你,我现在跳进去就会消失。”
时铭悦坐在大鼎边缘回头看他,“你把我的狗还给我,我们要回家了。”
“呵~”男人不禁气笑了真当他是傻子吗?
“你不信?”
时铭悦看着男人,他刚刚的笑好恐怖。
“放心,你的狗稍后就会送到,现在你自己消失,还是我让你消失?”
男人用枪指了指她。
“你真是个大***,我又没武器,你老是用枪指着***什么?”
话落她就跳了下去。
刚刚坐在鼎上的人瞬间消失不见。
他疑惑的走过去,往鼎内一看,“呵~蠢女人。”
他长腿一伸,轻而易举的迈入鼎内,将昏迷的人拦腰抱起。
向着一面墙走了过去,抬头看了看上方,一个针头大的红光闪了闪。
那面墙瞬间从中间一分为二,向两边退去。
待男人走后,门又自动合上墙面恢复如初。
透过单薄的衣料男人感觉到了女人灼热的体温。
她发烧了?
也是,这么恶劣的环境竟然***恒温服。
真是蠢的要命。
“我回家了吗?”
女人眼睛睁开一条缝,“我王妈我饿了,给我炒两个菜,炖个大肘子。”
男人摇摇头,果然是发烧了,都开始说胡话了。
据他所知能吃炒菜的人全球加起来也不超过百人。
本来蔬菜和粮食的产量就极低,只有顶级富豪才能吃到这样的的珍馐美味。
而最近两年的极寒天气更是让产量极少的粮食也绝迹了。
还吃炒菜?
还大肘子?
他这辈子都不知道传说中的粮食到底是什么味道。
他,曾是国内最耀眼的热武器专家,年轻有为,才华横溢,在科技日新月异的武器研发领域独树一帜。
然而,在全球进入极寒天气、食物资源日益匮乏的当下,各国虽武器精良,却无心再战,转而将全部精力投入到了生存之战——寻找食物替代品。
随着人们对食物的渴望无限放大,他这位昔日的武器专家逐渐跌下神坛,昔日的光环不再。
相反,那些能够研发出新型营养液、为人类提供生命之源的营养师,成为了新时代的宠儿,备受人们的追捧与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