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牛鬼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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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州眸光一闪,避重就轻:“掌家之事还是你来操持。”

挽清心生寒凉。

他们夫妻二人,清闲的花着她赚来的银子。

她却要劳累辛苦,做他们的管家婆。

哪有这样的好事?

“侯爷既知你我是圣上赐婚,却让她与我平起平坐,是把圣上放往何处?”

顾淮洲目光一闪,“你还有脸说!”

“当初若不是你,让外祖母求圣上赐婚,我和云儿也……”“就算不提此事。”

挽清打断他。

“婆母逝世不足三载,侯府上下皆在孝期。”

“丧事之时,侯爷不在坟前披麻戴孝,尽子之责便罢。”

“还要在这时迎娶新妇,侯爷觉得此举可妥?”

顾淮州终于没了声音。

“呜哇……”孩童胆怯的哭声,却在静默的空气中响起。

顾淮州狰狞的样子,吓坏了逸之。

老太太心疼的将他抱起,“哎哟,我的小祖宗,这是怎的了?”

挽清脚下的步子动了动。

“噗通”一声。

宋云清忽地,跪到她跟前。

“长姐,你莫要打逸之,要打便打我。”

“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喜欢淮州哥哥,不该同你抢。”

“逸之是无辜的,求你容下他,便是让我做个洗脚婢,我也心甘情愿。”

宋云清哭得声泪俱下,颤抖的肩膀我见犹怜。

顾淮州和老太太,看挽清的眼神怨恨更深了。

挽清只觉好笑,冷脸看着脚边的女子。

“你哪只眼,瞧见我打他了?”

“且不说他还是个孩子,便是旁的,作为侯爷的长子,我定然不会动他。”

“倒是你,当真愿意给我做洗脚婢?”

宋云清眼神闪烁,“我,我……”挽清看着她入木三分的眼泪,不由得嗤笑一声。

堂堂宁国公府嫡女,给她做洗脚婢?

纵使她敢,那无眼的男人,怕是要跳脚。

果不其然,再假的眼泪,都有人买单。

“云儿,你跪她作甚?

快起来。”

顾淮州一把,将宋云清拉起,凶恶的看着挽清。

“宋挽清,你莫要欺人太甚,云儿敬你是长姐,处处乖巧忍让,你竟逼得她下跪?”

挽清哂笑:“我逼她?”

顾淮州怒色难掩,低吼:“我意己决,云儿我娶定了,谁敢多言,便打发她到庄子上去!”

老太太也开口:“挽儿,都是自家姊妹,看在我一把年纪,才做曾祖母的份上,你退一步,我替云儿和逸之谢过你。”

逸之从老太太怀里跳下来,抡起小拳头砸向挽清。

“坏人,你让爹爹不高兴,你还让娘亲哭了,打你!

打死你!”

挽清身子一颤,后退一步。

看着这西世同堂的一大家子。

怎么感觉自己反倒真成了,阻挠他们的恶人?

挽清冷笑一声,对身后的人吩咐:“既是如此,香雪,把二姑娘的东西搬到昭懿祠去!”

“是!”

顾淮州似是没想到,挽清会答应得如此干脆。

“算你识相。”

他扔下一句,带着宋云清便去了昭懿祠。

只是没想到,方走到门口,便被廊下的白幡和灵堂,吓得立即顿在原地!

“宋挽清,你这是何意?!”

顾淮州看着灵堂上母亲王氏的牌位,声音都颤抖起来。

挽清不紧不慢走过去,“婆母生前对挽儿犹如亲生,她时常对说舍不得这院中的玉兰。”

“如今她走了,挽儿自当要以表孝心,让她日日看得见她最爱的玉兰。”

顾淮州咬牙,“我给你一炷香的时间,马上把灵堂撤掉,将母亲的牌位请回顾家祠堂!”

“那我可不敢。”

挽清淡声道。

“侯爷若不怕婆母在九泉之下怪罪,那便自行动手吧。”

“你!”

顾淮州额角的青筋,突突的跳着。

他看了一眼王氏牌位,又看了一眼旁边,柔弱不能自理的宋云清。

皱着眉吩咐:“来人!

把老夫人的牌位,移到顾家祠堂!”

身后几个小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是,侯爷。”

正打算动手,突然,一阵怪风刮来,将院中的玉兰花吹落一地。

便是那灵堂,都跟着晃动起来。

一众小厮当即停手,吓得跪倒在地。

“老夫人显灵了!”

“老夫人莫怪!

小的不是有意的,小的不敢了!”

老太太和顾淮州站在一边。

似乎也没想到,竟有这般离奇的事发生,吓得不敢再动。

挽清看着他们六神无主的样子,轻轻勾了勾唇。

老太太把顾淮州拉到一边,小声劝道:“淮州,如若不然……”顾淮州眼底漾起心虚,怒火一点点平息下来。

他扭头看着身旁的人呢,轻声道:“云儿,要不你和逸之便住锦绣园,那园子一年西季花团锦簇,风景甚美。”

宋云清垂下眼帘,模样可怜。

“我倒不碍事,就是老夫人,为顾家操劳一生,如今入土为安都不得进顾家祠堂,实在可怜啊。”

顾淮州抿着唇,“我会想法子解决的,届时你再搬过来。”

“怕是无望了。”

挽清微笑。

“婆母日前才托梦于我,她便是要守在这儿,让那些打坏主意的牛鬼蛇神不敢造次。”

“我自然也要遵循婆母教导,谁打昭懿祠的主意,我便打断她的腿!”

“放肆!”

顾淮州呵斥,“宋挽清,你莫要胡言乱语!”

“侯爷不信?”

挽清挑眉,“那你便挪了试试。”

“你!”

顾淮州气结。

恶狠狠的瞪了挽清一眼,拉起宋云清母子便走。

眼看事情平息,老太太摇摇头,也跟着离开。

挽清看着他们的背影,冰冷的水眸,看不出任何情绪。

老太太追上顾淮州,差人把宋云清母子带下去,单独留下他。

“祖母,您找我何事?”

“方才挽儿说的两件事,尤为在理。”

老太太神情严肃。

“你母亲下葬之时,你未在坟前尽孝,己是落人口实。”

“如今还有月余便出孝期,娶妻之事不如缓缓?”

顾淮州抿唇。

母亲去世得突然,他接到信时,己是数月之后。

未能赶回尽孝,是他此生最大的遗憾。

“那孙儿便先安排他们母子住下,婚期待我同岳父说明后再择吉日。”

“如此甚好。”

老太太点头,“还有一事。”

“祖母请说。”

“你想云儿和挽儿平起平坐,可想到什么法子了?”

顾淮州面露难色,“还未。”

老太太眼有深意,“我倒有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