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第三次来这家医院面试，前两次都因为学历不够被拒之门外。
"林悦？
"护士长推了推眼镜，"跟我来。
"她连忙跟上，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清脆的声响。
转过走廊拐角时，一个高大的身影突然出现，林悦来不及躲闪，首首撞了上去。
"抱歉！
"她慌忙后退，抬头对上一双深邃的眼睛。
男人穿着白大褂，胸前的名牌上写着"心外科 顾承泽"。
他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瞬，随即移开，大步离去。
"那是我们医院最年轻的心外科主任，"护士长压低声音，"听说他父亲是院长。
"林悦点点头，心跳却莫名加快。
刚才那一瞬间的对视，让她有种奇怪的感觉，仿佛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面试进行得很顺利，护士长对她的护理经验很满意。
"明天就来上班吧，"护士长合上简历，"正好心外科缺人，你就去那边。
"林悦愣了一下，脑海中又浮现出那双眼睛。
第二天一早，她换上崭新的护士服，来到心外科报到。
推开医生办公室的门，顾承泽正在看病例，头也不抬地说："放桌上就行。
""顾医生，我是新来的护士林悦。
"他这才抬起头，目光在她脸上扫过，"嗯"了一声。
阳光从窗外照进来，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林悦突然注意到他右耳垂有一颗小小的黑痣。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二十年前的那个雨夜，她躲在福利院的角落里哭泣，一个男孩撑着伞走过来，右耳垂也有一颗这样的黑痣。
他蹲下来，轻轻擦掉她的眼泪："别哭，我带你回家。
""还有事？
"顾承泽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没、没事了。
"林悦慌忙退出办公室，靠在墙上平复呼吸。
一定是巧合，那个男孩早就跟着养父母出国了，怎么可能......"林护士！
3床病人突发室颤！
"她立刻跑向病房，推开门就看到监护仪上紊乱的心电图。
顾承泽己经在那里，正在给病人做心肺复苏。
"准备除颤！
200焦耳！
"林悦熟练地操作着除颤仪，看着顾承泽将电极板按在病人胸口。
他的动作干脆利落，眼神专注，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充电完成！
""所有人离开床铺！
"他沉声下令，"电击！
"病人的身体弹起又落下，监护仪上的心电图逐渐恢复正常。
林悦松了口气，却看到顾承泽的眉头依然紧锁。
"准备急诊手术，"他快速写下医嘱，"病人有主动脉夹层，必须马上处理。
"手术室里，无影灯将一切都照得惨白。
林悦站在顾承泽身边，看着他修长的手指在跳动的心脏间穿梭。
他的每个动作都精准得像经过精密计算，仿佛天生就该站在这里。
"剪刀。
"她立刻将器械递到他手中，两人的手指不经意间相触。
那一瞬间，她感觉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