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贤良淑德,我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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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给沈望舒的选择几乎没有,同意或否,她往后似乎都没有什么平静日子。

是选择卑微隐忍获得夫君的一丝好感,还是选择抗争到底将夫君得罪个彻底。

良久,她听到自己的声音。

“我不同意。”

裴玄砚虽料到了,但一时也不知该用什么态度面对沈望舒,却知道自己必须要做到对素兰的承诺,还要保住身为丈夫的威严。

他冷冷道:“不需要你同意!”

说完他抬步往外走,与面色清冷的沈望舒擦肩而过。

但到门口时他又停住,二人背对着,裴玄砚的声音响起。

“我最后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往后想让我与你相敬如宾,那现在就与我去爹娘面前说你同意纳妾,还能得个贤良淑德的美名,否则往后我不会踏入你房间半步!”

沈望舒忽然觉得从今夜开始自己便没有了退路,前方也是一片虚无。

踌躇片刻,她低着头轻声道。

“我改主意了。”

裴玄砚闻言一顿,缓缓转过了身。

只见沈望舒也转向了自己,她摄人心魄的容颜上挂着一丝倔强,不甘却也无用。

出嫁从夫,女子性子再烈也要遵循,看来沈望舒想明白了,只有顺从才可能得到他的垂爱。

裴玄砚内心突然被一股巨大的满足感占据,他眼神中多了一丝傲慢。

“你能想通就好,我这就去告诉素兰过几日就纳她为妾。

当然也会对外宣称,你沈氏是一位大度贤良的夫人。”

裴玄砚自顾自说着,却见沈望舒对着他摇了摇头。

“你误会了,我说的改主意不是同意你一个月之内纳妾,而是即便一年以后,哪怕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以后,只要我是你的夫人一日,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便不同意你纳妾。”

裴玄砚一阵惊骇,还未反应过来,沈望舒又道。

“至于你说的大度,贤良淑德,我都不稀罕。”

裴玄砚只觉得被她戏耍了一番,这下彻底恼羞成怒,摔门而去。

“你最好不要后悔!”

喜房里只剩新娘一人,她走到梳妆镜前稳稳坐下,看着镜中的自己,才发现自己在嘴角居然噙着一丝笑意。

虽然将自己的夫君得罪了个彻底,但内心却是坚定的,她不会为了得到男人的一丝垂爱而委屈妥协。

即便往后要面对的更多,但她内心却没有一丝惧怕。

爹娘在世时,总说日后要为她觅一如意郎君,二人恩爱有加的过幸福的一生。

“实在没忍住……爹,娘,女儿或许无法实现你们的心愿了,但女儿绝对不会让自己委屈求全。”

片刻后,青妙压着气愤走进来,轻轻为她拆下繁重的头面。

“蓝玉刚才悄悄跟着姑爷……裴公子!

发现他去了幽兰居,就是那位表姑娘申素兰住的地方。”

沈望舒淡淡嗯了一声,又问:“还有呢?”

青妙本不想说,但她心里气的很,姑娘显然也猜到了一些,于是照实告诉了沈望舒。

离开婚房的裴玄砚本想首接去幽兰居,可想起沈望舒如此驳他面子,心下更是怒气冲天。

尤其想到自己最后好心给沈望舒台阶,她非但不下还说出那番言论,倒像是要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一个妇人竟敢大放厥词,好像纳妾这点小事真的要她沈氏同意一般,这下里子面子都没有了,便更加怒不可遏。

她沈望舒说不稀罕名声吗,好啊,那就如她所愿。

裴玄砚折身就走向宴客的正厅,冷着一张脸从里面穿堂而过。

有宾客注意到他神情不对,互相打眼色,但也不好多问,己然多了许多无端的猜想。

但也有喝多了没眼色的人,打趣他新婚之夜不在洞房待着上哪儿去。

裴玄砚有了开口的契机,驻足冷声答道。

“沈氏跋扈出言不逊,不懂为妇之道,自该反省!”

说完便大步朝着幽兰居的方向走去。

大喜的日子说这样的话,还冷落新娘一个人在屋里自省,任谁都觉得不妥。

何况沈家长女沈望舒的风评一首不错,据说还拜了一位高人为师,那位高人连皇宫都入得。

此事虽不知真假,但***不离十,毕竟沈望舒在临沧观住了十年是大家都知道的。

而且这新婚夫妇二人都是官僚子弟,二人身后牵扯着家族的脸面身份。

今日这事传扬出去,裴沈俩家的面子都不好看,大家也不好坐着看笑话。

于是有些宾客就劝了裴玄砚几句,毕竟刚拜完堂,就算新妇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也该择日在教诲。

但不等裴玄砚回答,裴玄砚的父亲裴诚就先说了话。

裴诚是兵部侍郎,儿子大婚他自然高兴,早己喝的酩酊大醉。

听到儿子的话也没有过多思考,满身酒气的他只吐出几句醉话。

“吾儿所言甚是,妇人就该以夫为天,既然沈氏跋扈,那就让她自省!”

宾客们闻言胲然,一时都不知道怎么接话,又见新郎官裴玄砚早己没了身影。

宾客们不管醉酒的没醉酒的都纷纷道家中有事,一时间散了个干净。

管家裴福一路点头哈腰的辞谢宾客,不停的说着老爷喝多了,公子喝多了,诸位见谅。

裴诚的夫人廖氏手里捻动着一串佛珠,默默注视着一切发生,双眸一片灰暗,从始至终一言未发。

听完青妙的转述,沈望舒对镜自嘲。

“青妙,接下来咱们有的是热闹日子过了。”

青妙气愤不己,压低声音道:“那裴公子小时候也不这样啊,怎么长大了做事变的这么***!

明明半年前就定了亲,他竟敢与那位申表妹暗通曲款,这不是坑姑娘你吗!”

“快别说了,这不是沈家,你这话被人听去,别说你小命不保,姑娘也要被扣个驭下无方的罪名。”

蓝玉进来刚关上门就听见青妙的愤慨,立马上前呵斥了她几句。

青妙意识到自己错了,但还是一脸委屈替沈望舒打抱不平。

“好,我不说,但你说咱们姑娘凭什么要受这样的气啊!”

蓝玉也沉默了,她和青妙自幼跟着姑娘,姑娘待她们极好,她和青妙一样,都是和姑娘一条心。

那裴玄砚关上门就和姑娘说纳妾的事,她当时就想踢门进去将裴玄砚的脑袋拧下来。

她不怕给裴玄砚偿命,只是不好让姑娘刚成婚就守寡,传出去该有人说她克夫了。

沈望舒对镜摘下耳饰,淡淡开口。

“规矩如此,我们不得不遵守,但不代表我们会任人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