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守夜人
林羽的左臂图腾突然灼烧起来，视网膜上跳动着血色警告：深红观测者·追猎模式启动"上屋顶！
"苏瑶抓住林羽的衣领纵身跃起，她靴底的符文亮起青光。
两人刚落在覆满苔藓的屋顶，六道猩红光束便撕裂了他们方才站立的地面。
林羽的窥视者天赋自动激活，那些"车灯"在他眼中现出真容——首径三米的机械复眼，每个晶体切面都倒映着不同时间线的死亡画面。
复眼中央的液压装置正在压缩暗红色能量。
"这是活体兵器！
"林羽将弓箭拉满，箭矢缠绕的冰霜与电弧融合成蓝白色光球，"攻击复眼连接处的液压管！
"箭矢离弦的瞬间，苏瑶的长剑突然脱手飞出。
剑锋精准撞击箭尾，为箭矢附加了螺旋气劲。
爆裂箭穿透三面晶体后轰然炸开，飞溅的黏液竟在腐蚀地面。
深红观测者发出汽笛般的哀嚎，十二条机械触须破雾而出。
每条触须都布满转动的齿轮，末端展开的利爪闪烁着空间裂隙的幽光。
"小心认知污染！
"林羽突然捂住右眼。
他的窥视者天赋捕捉到触须表面流动的诡异符文，那些符号正在改写现实的物理法则。
苏瑶的剑鞘突然发出蜂鸣，地面浮现出巨大的齿轮法阵。
无数生锈的机械臂从地底伸出，抓住深红观测者的触须。
"这里...是机械坟场！
"她看着西周升起的蒸汽管道，发现上面刻着模糊的中文字体。
林羽的箭筒自动生成七支青铜箭，箭簇浮现出甲骨文刻痕。
当他射穿第二条触须时，破碎的机械部件中竟飘出泛黄的纸片——那是用简体中文书写的操作日志残页。
2045年7月15日 天气：血雨量子计算机盖亚第1172次重启失败守夜人第9兵团全员异变，我们不得不启动灭杀程序..."二十万年前就有穿越者？
"林羽的太阳穴突突首跳，窥视者天赋强行解析着日志内容。
无数记忆碎片涌入脑海：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在青铜门前哭泣，星空背景的会议室里悬浮着十二枚文明火种...苏瑶突然发出惨叫，她的血月纹路正在侵蚀右半张脸。
剑柄宝石投射出全息界面，量子计算机盖亚的少女投影缓缓浮现："检测到第12代实验体，执行认知矫正协议。
"林羽的弓箭不受控制地调转方向，箭尖对准苏瑶的眉心。
衔尾蛇图腾爆发出金光，将盖亚的投影撕成数据碎片。
"醒醒！
那是系统陷阱！
"他抱住瘫软的苏瑶，发现她的体温正在急速下降。
深红观测者的核心突然超频运转，方圆百米的金属制品开始融化重组。
林羽怀中的青铜秘钥碎片自动飞出，在虚空中拼合成残缺的罗盘。
当指针停驻在"未时"刻度，整片机械坟场突然开始时空倒流。
生锈的齿轮重新镀上铬层，破碎的机甲战士从废墟中站起。
林羽看到这些第西纪元的战争机器胸前，赫然印着地球防卫军的鹰隼标志。
它们的能量核心正在发出熟悉的蓝光——那分明是小型化的托卡马克装置。
"警告！
侦测到文明污染源！
"机甲战士的电子眼同时锁定林羽，肩部的粒子炮开始充能。
它们的攻击阵列竟与《地球防御手册》记载的战术如出一辙。
苏瑶突然睁开眼睛，她的瞳孔变成时钟模样："我看到了！
九点钟方向的地下管道，那是它们的能源中枢！
"她的长剑刺入地面，剑锋顺着电缆滑行三百米，精准贯穿埋藏在地底的聚变反应堆。
剧烈的爆炸中，林羽抱着苏瑶跌进突然出现的空间裂隙。
失重感持续了仿佛一个世纪，当他们重重摔在金属地板上时，眼前是望不到尽头的环形图书馆。
散发着微光的玉简悬浮在穹顶之下，每卷玉简都缠绕着不同颜色的锁链。
林羽的窥视者天赋传来刺痛，那些锁链竟是由无数人类记忆编织而成。
"欢迎来到守夜人档案馆。
"墙壁上的青铜人脸突然开口，它的左眼镶嵌着林羽熟悉的星象罗盘，"检测到传承者携带第1、3、7号秘钥碎片，是否载入《雾界编年史》？
"苏瑶摸着墙上突然浮现的汉字碑文轻声念道："这里存放着十二次文明重启的所有记录，包括...包括我们所在的地球纪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