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府邸的主人,正是凤刈——权倾朝野的摄政王。
说来无奈,她不久前刚得知,她与这凤刈竟是自幼便被定下了婚约。
原本,鲤荷一心想将这婚约抛诸脑后,就当它从未存在过。
可命运弄人,如今她身负一件攸关生死存亡的大事,而此事的解决,非得借助这摄政王府的力量不可。
权衡之下,她只能无奈地重新拾起这个“未婚夫”。
她在王府门前静静等待,良久,张管家才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现身。
张管家目光淡淡地扫过她,语气冷淡地说:“姑娘,请随我来。”
鲤荷默默跟在张管家身后,踏入王府,朝着七星阁方向走去。
七星阁内,光线略显昏暗,弥漫着一股静谧而压抑的氛围。
鲤荷尚未走进阁门,便一眼望见一道挺拔修长的身影背对自己伫立在窗前。
此人身着一袭墨色锦袍,身姿矫健而笔挺,正静静凝视着窗外的景致。
待他转过身,一旁侍奉的侍从立刻递上一只精美的茶盏。
他轻轻接过,轻抿一口,动作优雅从容,而后缓缓转过身来。
鲤荷看清他面容的瞬间,心中不禁猛地一颤。
来的途中,她虽意识有些模糊,但仍断断续续听闻了不少有关凤刈的传言。
都说他是权倾朝野的铁血摄政王,手段狠辣决绝,皇帝对他既倚重又忌惮。
朝堂之上,他翻云覆雨,为巩固权势无所不用其极,不知多少忠良之士因他而陷入困境。
他结党营私,将朝堂搅得乌烟瘴气,反对他的势力皆被他以雷霆之势打压得毫无还手之力。
在鲤荷的想象中,这样一位在权力漩涡中心纵横捭阖、充满争议的人物,应是个满脸沧桑、老谋深算的中年人。
毕竟,能登上摄政王的高位,年纪想必不小。
她暗自思忖,至少也得比自己大上一轮吧。
在鲤荷的想象中,这样一位在权力巅峰纵横驰骋、饱受争议的人物,应是面容沧桑、老谋深算的长者。
毕竟,能登上摄政王的高位,年岁想必不小。
她暗自思忖,起码得比自己大上十几岁吧。
此刻亲眼见到凤刈,她那混沌的意识也不禁为之一振。
眼前的凤刈,竟如此年轻。
不仅年轻,容貌更是俊美得让人移不开目光。
他的脸庞线条犹如刀削斧刻般坚毅,深邃的眼眸宛如寒夜中的深潭,透着丝丝冷峻与锐利,仿佛能看穿人心底的秘密。
高挺的鼻梁下,那薄唇微微抿起,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与冷傲,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强大压迫感。
他目光淡淡地落在鲤荷身上,仅仅只是这看似随意的一眼,却仿佛带着一股无形的力量,让本就虚弱不堪的鲤荷心猛地一紧,险些站立不稳。
紧接着,他又垂下眼眸,悠然转动着手中的茶盏。
管家在阁前停下脚步,示意鲤荷进入阁内。
鲤荷刚一踏入阁门,一股奇异的气息便钻进了她的鼻腔。
那是一种混合着醇厚龙涎香与若有若无血腥气的味道,让她不禁眉头微蹙,脚步也下意识地停住。
凤刈将她这细微的反应看在眼里,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说道:“听闻你是来找未婚夫的,怎么,见了我,害怕了?”
这未婚夫看着就不好惹,要不还是放弃算了?
鲤荷心里正打着退堂鼓。
这时,凤刈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戏谑,又道:“既然声称是我的未婚妻,那信物呢,拿出来我瞧瞧。”
鲤荷无奈,只得从怀中掏出那枚古朴的青铜令牌,令牌上刻着神秘的纹路,在昏暗的光线中散发着幽冷的光泽。
凤刈看到令牌的瞬间,眼神微微一凝,随后恢复如常。
他吩咐侍从:“把令牌呈上来。”
随后,他在一张雕花檀木椅上悠然落座,身姿慵懒却又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尊贵。
他伸手接过侍从递来的令牌,放在手中反复摩挲审视,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鲤荷心中明白,自己在他眼中不过是个无权无势的普通女子,而凤刈贵为摄政王,若他执意不认这门婚事,自己根本毫无办法。
毕竟,在绝对的权势面前,她的反抗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可出乎鲤荷意料的是,凤刈端详完令牌后,再次看向她,语气笃定地说道:“没错,你确是我曾经定下婚约的未婚妻。”
鲤荷闻言,不禁一愣,心中满是疑惑:这就承认了?
事情怎么会如此顺利,顺利得让人觉得有些不太真实。
凤刈转头看向管家,管家立刻恭敬地弯腰等候指令。
凤刈平静地吩咐道:“带她下去,找个清幽的院子安顿好。”
鲤荷忍不住问道:“你就不怕这令牌是我仿制或者偶然所得?”
凤刈抬起眼眸,目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反问道:“我都无惧,你又有何惧?”
鲤荷微微一怔,硬着头皮说道:“我……我自然不惧。”
凤刈轻笑一声,说道:“但愿日后,我这未婚夫不会让你失望。”
说罢,他摆了摆手,示意管家带鲤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