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心墙崩塌
郁晚跟着顾砚希走进店内，立刻被温暖的氛围包围。
木质装潢散发着淡淡的檀香，墙上挂着几幅浮世绘，角落里还摆着一架古筝。
"顾先生，您来了。
"老板娘热情地迎上来，目光在郁晚身上停留片刻，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顾砚希微微颔首，"老位置。
"老板娘领着他们来到一个靠窗的包厢。
窗外是一方小小的庭院，几株红枫在暮色中摇曳。
"这里好美..."郁晚忍不住赞叹。
顾砚希为她拉开椅子，"我母亲以前常带我来这里。
"郁晚惊讶地抬头，"你母亲？
""嗯。
"顾砚希在她对面坐下，"她是日本人，这家店是她朋友开的。
"郁晚这才明白为什么顾砚希对日料情有独钟。
她小心翼翼地问："那她现在...""在我十岁那年去世了。
"顾砚希的语气很平静，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郁晚心里一紧，"对不起...""没关系。
"顾砚希递过菜单，"想吃什么？
"郁晚接过菜单，却没什么心思看。
她偷偷打量着顾砚希，突然觉得这个总是冷着脸的男生，其实内心很孤独。
点完菜后，顾砚希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这是你的期中考试成绩。
"郁晚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多...多少分？
""78分。
"顾砚希看着她，"比及格线高了18分。
"郁晚愣住了，"真的吗？
我...我及格了？
"顾砚希点点头，"虽然还有很多不足，但进步很大。
"郁晚激动得差点跳起来，"太好了！
谢谢你，顾砚希！
要不是你...""是你自己的努力。
"顾砚希打断她，"我只是给了你方向。
"郁晚摇摇头，"不，是你让我相信我可以做到。
"顾砚希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突然有些失神。
他轻咳一声，转移话题："接下来要准备期末考了，你有什么计划？
"郁晚正要回答，老板娘端着菜进来了。
"这是你们点的刺身拼盘，"她笑眯眯地说，"还有顾先生特意交代的天妇罗。
"郁晚惊讶地看着顾砚希，"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天妇罗？
"顾砚希夹起一块天妇罗放在她碗里，"上次在食堂，我看你打了三次天妇罗。
"郁晚脸一红，"原来你注意到了..."顾砚希没说话，只是又给她夹了一块三文鱼。
两人安静地吃着，气氛却并不尴尬。
郁晚偷偷观察顾砚希，发现他吃饭的样子很优雅，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种与生俱来的矜贵。
"顾砚希，"她突然开口，"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顾砚希动作一顿，抬眼看向她。
郁晚鼓起勇气继续说："你明明可以不管我的，为什么还要花这么多时间教我？
"顾砚希放下筷子，沉默片刻，"因为...你很特别。
""特别？
"郁晚心跳加速，"哪里特别？
"顾砚希看着她，眼神深邃，"你让我想起了从前的自己。
"郁晚愣住了。
"我小时候数学也很差，"顾砚希缓缓说道，"是母亲一点一点教我的。
她总说，数学不是冰冷的数字，而是充满美感的艺术。
"郁晚感觉鼻子一酸，"所以你教我，是因为...""因为你让我想起了那段时光，"顾砚希轻声说，"那段...还有人关心我的时光。
"郁晚的眼眶湿润了。
她突然明白，为什么顾砚希总是那么冷，那么独来独往。
原来他的心里，一首藏着这样的伤痛。
"顾砚希..."她伸出手，轻轻覆在他的手背上。
顾砚希没有躲开，反而反手握住了她的手。
他的掌心温暖干燥，让郁晚的心跳漏了一拍。
就在这时，包厢的门突然被推开。
"砚希，原来你在这里。
"一个穿着香奈儿套装的女生站在门口，妆容精致，气质出众。
她的目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这位是？
"她扬起下巴，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敌意。
顾砚希松开郁晚的手，神色恢复了一贯的冷淡，"苏雨晴，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你竞赛得了第一名，特意来找你庆祝的。
"苏雨晴走进来，在顾砚希身边坐下，"没想到你己经有人陪了。
"郁晚感觉空气突然变得稀薄。
她认出了这个女生，是金融系的系花，也是顾砚希的绯闻女友。
"这位同学，"苏雨晴转向郁晚，笑容甜美却带着刺，"不介议我加入吧？
"郁晚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她感觉自己的心正在一点点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