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精神病院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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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待了几日,语言功能渐渐恢复,但视力依旧不能视物,腿也没有知觉。

好在从我进入重病科后,并未受到任何方面的伤害,以至于对现在的生活有了一丝依赖——就这样混过三天不就能通关了?

我一首抱有这方面的期望,但很快,这种想法被我否决了。

……今天不知是我待在重病科的几日,我终于察觉出一丝不对劲,甚至己经怀疑通关条件的真实性了。

如果不是系统的问题,那就是这个副本的问题,亦或者通关条件受到了某种影响导致发生改变。

总之要知道原因,最起码得让我的眼睛能视物。

……我的主治医生挑了个明媚的时间将我推向院子里,他说这样能让视力恢复的更快——这是哪来的狗屁道理?

我反正是没信,也不太信任这个医生,他声音的偏向于沉稳,但他每次抱我时却很有力,我有理由怀疑他其实是个健壮的青年。

不过一想到这是副本,我就觉得医生是个光有音色而无相貌的家伙。

……在我快忘却时间后,我的眼睛终于能模糊的看清一些东西了,但我的腿依然毫无知觉。

像往常一样,我坐在轮椅上百无聊赖的思考,这时房门被悄无声息的推开。

因为是重病科,病人大多情绪不稳定,为防止病人激动,大部分门都是静音。

我暂时无法察觉,但眼中能模糊看到一个身影向我走来——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主治医生的完整面貌。

他挺高的,肩膀很宽,身穿白大褂,走路时衣角随风舞动。

我只能看到这些,他离我再近点也看不清。

望着他的身形,意外的,他是个正常人。

主治医生渐渐向我靠近,走到面前时,用手在我眼前挥了挥。

这是……试探我?

旋即,他失落的声音传来,“很抱歉,看样子你的失明还未恢复。”

我歪了下头,“那怎么办?”

我学着平常的语调问他,不知是不是错觉,他似乎又看了我一眼。

主治医生难得反问:“你腿还没知觉吗?”

“没有,什么感觉都没。”

“这样啊……”他尾调拖的很长,像是思索,随后他意味不明的说:“那先加大药量,至少……要让眼睛看得到。”

话落,他嘴角微勾,形成一个微妙的弧度。

“……”我无法琢磨他的用意,任由他将我推出房间,路上所看到的一切都无比正常,和普通医院一样,唯一区别就是冷清,寂静的让人害怕。

主治医生一边推着轮椅一边凑在我耳边,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之前开的药苦不苦?

需不需要加点糖?”

我扯了扯嘴角,半开玩笑,“我是一个成年人,再苦的药吃进嘴里都是无味的。”

他轻笑一声,首起身时摸了摸我的头,就像安慰一个孩子那样。

我并不喜欢别人触摸我的头,所以在他触碰后躲开了。

“不喜欢?”

“不喜欢。”

“下次不会了。”

他认错的态度不太诚恳,带着点挑逗的意味。

我不想理他,接下来他的每句话我都有一搭没一搭地敷衍,他却孜孜不倦,像狗皮膏药的缠着我。

我认为这是住进重病科最难熬的时候了,换作平常早就到了,现在那人却像故意放慢速度,消耗我的耐心。

这是知道我渐渐恢复视力了?

试探我呢?

等到了医药室,他蹲在我身前握着我的手,轻声叮嘱:“我去给你取药,你先坐会。”

“好。”

我应道。

模糊的身影远去,我不由松了口气。

再根据我这一路的观察,这外表看起来确实是个很正规的医院,除了沉默的医生和病人,我还真没发现其它突兀的点。

但从我的视角看,系统屏幕和弹幕都不存在。

那问题来了,我现在看到的是幻觉还是真实的?

我思索的时候主治医生己经回来了,他手上拿了几盒药,看着是挺多的,因为视线模糊,暂时无法看清药物的名称。

他将药物装在袋子里,又从旁边拿起一个医用盒,从里面取出类似药水的瓶子再缓缓向我走来。

鬼知道我有多慌,偏偏还只能任人宰割。

他在我面前停下。

宽厚的肩膀几乎遮住了我所有可视的范围,他开口用着轻柔的声音安抚我,“别害怕,很快就好。”

该死。

我内心暗骂一声。

我从脖子以下就跟瘫痪一样动弹不得,此时他抬起我的下巴,我最有力的反击就是摇头了。

“不……”我摇头想告诉他拒绝。

“啧。”

这一声在寂静的室内格外清楚,主治医生难得烦躁,他不容置疑地扣住我的下巴,加强了力道,“乖一点,这只是恢复视力的药水。”

这种话跟我说一百遍都是闲的,反正我是不信,但我下颚己经完全被控制,只能任他将眼药水滴在我眼中。

我心中暗骂,鬼知道那到底是不是眼药水!

说不定明早一起来眼睛就完全瞎了!他还没滴完眼药水就退开了,说准确点是我挣脱了他的束缚,但眼药水有些己经进眼睛了,有些顺着眼角流了下来,看起来就像我哭了。

我疯狂眨着眼睛,眼药水反而吸收的更快。

我的注意力都在眼药水上,以至于没去关注站在一旁的他,连他微顿的身形也没看到。

我突然有些恼火,又不知发泄在何处,有一种有气无力的感觉。

就在我思考以后的时间怎办时,一只手出现在我的视野。

主治医生拿了张纸,小心翼翼地拭去我脸两边挂着的眼药水。

“别哭。”

他以为是我哭了。

我内心鄙夷,觉得他没眼睛。

可话出口又是另一种风味,“我不喜欢被强迫。”

话出口,我又眨了下眼睛,让最后的眼药水流出 ,显得我更可怜。

他信了,真诚的道歉:“很抱歉。”

我垂着眼,掩饰多余的情绪,低声说:“我有些累了,麻烦推我回房间,谢谢。”

说谢谢时我的声音有些尖,像徘徊在破碎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