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人顿时就不乐意了,瞬间就吵闹上了。
“吵什么吵?
嚷嚷什么?
别人都能按时来吃饭,就你们剑宗搞特殊是不是?”
印河一脸的不屑,自恃有大师兄的关系,根本就不把剑宗放在眼里。
争吵声很快就吸引了大量的吃瓜弟子们,那些刚刚吃完的,正在吃的,还有在附近的弟子纷纷围了上来。
或许是看到周围的人越来越多,剑宗的4名弟子仗着自己有公务在身,嗓门逐渐加大。
而印河根本就不怕:“嚷嚷什么?
就你们在山下是公干,别人都没有公事?
有本事去大师兄二师兄那里去告啊,在这里嚷嚷什么?
今天谁来了,这饭你们也别想吃!”
古兰朵“啪~”的一声把筷子放到碗上,气鼓鼓的就想站起来。
秦横则抢先一步再次握住了小师妹的手,摇摇头示意小师妹不要动。
正在这时,不知谁喊了一声:“大师兄来了”吵闹的膳房瞬间安静了下来,众弟子们自动让开一条通道。
大师兄承云一身白色长袍,单手背负于身后,眼睛始终看着前方,面无表情的走了过来。
秦横注意到大师兄发端有根枯草,胳膊内侧还隐约有些泥土。
剑宗弟子刚想上前解释,大师兄一抬手打断了几人,冷冷的用低沉的声音说道:“记得明日早些来,宗门的规矩就是规矩,遇到一些事就要改规矩,那宗门的规矩还不得天天改”说完后,容不得剑宗的弟子解释,扭头就要走。
印河听到这里,一脸笑意的看着周围,骄傲的神色几乎从头铺到脚。
秦横微微抬起手,掌心朝下,五指朝前,缓缓转动。
“哎,哎,这是怎么了?”
印河看着眼前的饭盆缓缓移动,顿时惊得叫了起来。
随后就是饭盆里的饭菜缓缓移动到了剑宗弟子的碗里,首到碗里满满当当之后才停止。
紧接着就是另外一碗。
印河修为只有炼气初级,想阻止但发现自己根本就是螳臂当车,顿时急得满头大汗。
大师兄皱起眉头,抬起袖子一闪,却发现根本就无济于事,这才转身快速的扫过现场的所有弟子,因为青云宗的筑基期弟子数量有限,承云一清二楚,刚刚这等真气修为,最少也是个筑基初期。
看了一圈后发现只有边上坐着的那个小师妹有这个修为。
“小师妹,你过来”大师兄用手指了指古兰朵,声音低沉而有力,脸上仍然毫无波澜。
“我什么也没干啊大师兄,不信你看”古兰朵蹦蹦跳跳的走到大师兄身边,为了自证清白,两手反转置于身前。
这时,饭盆里所剩不多的饭菜还在不停的往剑宗弟子的碗里送。
“谁呀这是,胆子这么大,敢在大师兄面前作妖?”
“没看出来啊,这等隔空控物的本事,非筑基期修为不可,在场的除了小师妹,就只有大师兄了”“如果不是大师兄,又不是小师妹,那会是谁?”
周围聚集的弟子们纷纷开始寻找罪魁祸首,本来这丹宗药房的人和剑宗的人都是上三房房的内门弟子,他们要是吵起来,对其他人来说,是个不可多得的吃瓜机会,谁让他们整天一副牛哄哄的样子。
如果因为这个事打起来,那就再好不过了。
大师兄承云凌厉的双眼此时突然看向了秦横,这让在场的人也跟着把目光投向了秦横。
“你们看看那个混子,看他的手,这事该不会是这个混修干的吧?
他一个炼气中期的混修,这是找死吗?”
“是啊,就不怕大师兄一击真气把胳膊折断吗?”
秦横此时却大口大口的吃起了饭,对远道而来的炙热的目光视而不见,却唯独听不得周围这嘤嘤噪噪。
就在大师兄的注视之下,一边吃饭,一边抬手随便一挥。
数名弟子只感觉隔空一个巴掌连番抽打在自己脸上,有的眼冒金星,有的嘴角都被打出了口水~“再嚼舌根,脸打肿、腿打折~!”
秦横瞪了那几人一眼,恶狠狠的隔空传音。
随后继续埋头狂吃,首到把碗里的饭都吃完后才缓缓抬头,结果发现小师妹己经回到自己对面,正一脸坏笑的看着自己:“别装了,大师兄早就走了,气的够呛,哈哈”“呼~”秦横长舒一口气:“吓死小爷了,真怕大师兄突然出手”古兰朵眨巴了一下眼睛后,伸出大拇指,表面上看是狠狠的赞扬了一下秦横,但嘴里却说:“秦横,你还能演的再假一点吗?
对了,你要是把你真实的修为公布出来,或许你身边会有不少小师妹哦,说不定还能私下双修什么的”秦横每次都被古兰朵调侃,这次却不想这么便宜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师妹:“现在只有你一个人知道我的修为,要不咱俩双修?”
“好啊好啊”古兰朵眨巴了两下眼睛,秀眉飞舞,一脸高兴的脱口而出。
“切~,我才没那么傻,你可是灵根属水,我是灵根属金-火,我们要是双修,非被你吸光了不可”秦横果断的拒绝了,水性灵根太吓人了,极阴极渊,他可不敢轻易尝试,甚至都没敢想。
这也惹得小师妹一脸的不悦,撅着小嘴就往外走。
刚走到长廊处,发现几个师兄正提着剑匆匆而来。
“不好,八成是找我们的”秦横抢先一步拦住即将出门的古兰朵,两人几步跨到另外一边的窗台,趁人不注意,一跃而下。
膳房以东是个不太陡峭的峭壁,沟峰林立、植被茂密,以两人的身手,只需要几个跳跃就能安全落地。
突然,秦横一脑袋撞上了一团棉花,随后才是一阵强大的真气掠过。
“坏了,还有埋伏”秦横只来得及喊出“有埋伏”就被强大的真气击倒在地,昏了过去。
古兰朵从自己身边飞过的景象,是秦横在昏倒前最后看到的景象。
不知过了多久,秦横只感觉浑身动弹不得,绳子勒的皮肉生疼,周围安静的可怕。
仔细听还能听到粗粗的喘气声,那是一种愤怒时特有的喘气声,急促而又粗犷。
“完了,小爷中招了,出手之人真气强于自己,能让这等人物出现,事情肯定小不了”秦横心里一阵后怕,周围情况不明,只能先假装仍然在昏迷中,心里却思考着可能面临的惩罚,想来想去才发现:“自己死定了,肯定是那个贼人,也可能是大师兄;如果给自己按上一个擅闯宗门禁区、还看到了所谓的香炉的罪名,那自己真就死定了。
可惜没仔细看,造孽啊。
坏了,小师妹呢?”
想到这里的秦横猛然睁开眼,自己在一大厅内,是宗门圣地七星殿,眼前正襟危坐的师傅一脸的冷漠。
一左一右坐着大师兄、二师兄,整个大殿空旷异常,再没有其他人,看来师傅是不想丑事外传;这让秦横心里多少有些释然:这个大厅本来就非常雄伟,人又少,显得非常空旷,没人说话时候安静的可怕,仿佛空气都凝固了,七大天界护法天尊塑像使整个大厅更加的肃穆、威严,角落里并不引人注意的千面雷化仙尊像显得孤独又悲凉,像极了现在的秦横。
“看来对自己动手的是自己人,并不是那个贼人,可这就说不通了:除了那个贼人和香炉,没人知道自己偷看禁区啊。
难道是因为膳房之事?
不对,那根本就不叫事。”
大师兄愤怒的看着秦横,甚至己将右手置于佩剑之上,欲除之而后快。
唯独师傅一身道袍裹身屏气稳坐中,双目紧闭脸上毫无波澜。
看到这里,秦横心里一沉,悬着的心正在逐渐僵硬:“这个场面不太对啊,我又没进禁区,只是看看,这是要除掉小爷啊,肯定哪里有问题”“秦横师弟,你自14岁入宗门始,不论是师傅还是各师兄师姐,都对你爱护有加;本宗又是西洲第一宗门,这静心山也是世间灵气第一山,是多少修士想而又不得之地;你不思道心,不思感恩,怎可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大师兄承云冷冷的表情上没有一丝情感,双眼看着前方的虚无,甚至连看都不想看秦横一眼:“你擅闯松雅阁在先,又害师妹在后,按照本宗规矩:雷劫谢天!”
“什么?
擅闯松雅阁?
我什么时候闯进过松雅阁?
害师妹?
我怎么可能会害师妹?”
秦横听到师妹有事,如五雷轰顶一般挣扎着想要起来,怒目血红,愤怒的声音在大殿之中不停的回荡,但换来的只是大师兄的冷眼。
“师傅”听到大师兄要把秦横雷劫谢天,二师兄祝子敬似乎之前并不知情,刚想朝着师傅求情,却被大师兄打断:“二师弟,你我可是亲眼见到秦横衣衫不整的出现在松雅阁,此事断然没有轻饶之理我们青云宗在修仙界也是有头有脸的宗门,若不迅速平息此事,则宗门蒙难,师傅蒙羞。”
大师兄承云说完就冷哼一声,丝毫不给二师兄面子。
二师兄还想说点什么,甚至在看向秦横时还有一丝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但被大师兄这么说,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词。
只得盯着秦横,希望这个平日不善解释的师弟能多少说几句。
“还衣衫不整,他娘的,给老子下套啊”秦横咬着后槽牙,看了一眼正襟危坐双目紧闭的师傅,再看看两位师兄,自己被设套了,辩解根本没用,因为自己拿不出证据;如果这一切都是师娘伙同贼人搞的,那小师妹现在一定非常危险。
“到底是什么样的秘密让他们对自己和小师妹下此毒手?
难道是那个小瓶子?”
秦横想到这里,顾不上大师兄鄙视的眼神,抬起头看向大厅的门口,希望那个和自己一起上山的“好”兄弟唐万金能出现在门口,哪怕露出个小头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