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小仙山，逸尘仙
窗外的星辰美如卷，可窗边人的心不在这里。
“老爷擦剑这种累活不如交给我，我很乐意为您效劳……”霍檀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窗台上，当然，她那金闪闪的LED灯特效第一时间就被白铻注意到……“你的品味真的一言难尽，这种金闪闪的，就像一位平庸暴发户一样，土狗且想证明……”白铻头也不抬。
霍檀尴尬地收起金光，露出她原本的身材，身材不算出众，但该有肉的地方也不算太少。
对于她的容颜不可否认她确实是上上等，不带一丝妩媚；清纯，阳光，温柔是给人的第一印象……当然如果她愿意，她也可以性感——不过吧，她现在只能说是温柔美丽的邻家知性大姐姐。
白铻二十几万年的时间里见过了太多太多的美人，但每一次看见她的脸都会迟疑一会，这是对美的欣赏，或者是对艺术的欣赏，就像出自高超的艺术家手里的石像……对美的诠释！
“最近旧神祗的苏醒过于频繁了，真的没问题吗？”
白铻打量着眼前的人，满脸怀疑。
“虽然我承认，和你相比确实有些废物了，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旧神祗的苏醒是正常的，除非有人在他们刚刚陨落就算计好了一切。”
霍檀手里依旧擦拭着飞剑。
“我也没有说我不信你吧。”
白铻手捏着霍檀的小脸，“那万千星空的背后是真是假……”霍檀擦拭的动作明显一顿……看来她确实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东西，师父你说的星空的背面是虚假的，我是真的没有头绪呀。
白铻转身回到房间，霍檀用力拍打着白铻的房门：“喂喂喂，白铻，我擦剑的辛苦费呢？”
从白铻房内传来白铻慵懒的声音：“要钱没有，要命你有实力就来拿。”
窗外滴答滴，观内飘下了蒙蒙细雨。
白铻倚着窗台，内心思索着昨晚霍檀的行为，心里有着太多的疑惑。
“算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走一步看一步也是一种选择。”
白铻的目光停留在正在打理观内花花草草的霍檀身上。
“当然希望她能收好自己的小心思，不要触犯到我的底线，毕竟等一位天道的诞生是很漫长的……”白铻的语调平缓，然而其眼眸之中，却蕴含着无法忽视的凛冽杀意。
霍檀浇水时突然打了个寒颤，只觉自己适才仿若历经生死大难，往昔所面对的量劫所带来的危机感，皆不如此时……霍檀转身，目光与白铻相对，心中发寒……白铻那深邃而犀利的目光缓缓地从霍寒檀的身上移开。
然后，他转过身去，迈着沉稳的步伐朝着道观之外走去。
随着他渐行渐远，身后留下的只有那空荡荡的道观以及还沉浸在刚才对视中的霍檀。
“老爷，你要去干什么……”霍檀手里拿着水壶，眼睛却打量着白铻。
毕竟她忍辱负重这么多年，就是为了监视眼前这个危险分子，鬼知道这位爷会不会再来疯狂一次，那样的话，谁也说不清楚脆弱的世界还能不能扛得住。
“下山走走，放松一下心情”白铻头也不回地朝山下走去。
唉，哪有什么岁月静好，只是有人在为你们负重前行。
在太阳落山时，白铻拿了一只烧鸡出现在观门口。
霍檀轻笑，从道观的围墙上一跃而下，落在白铻面前。
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飘逸，仿佛与这尘世格格不入。
“看来你这次出门，又带回了一肚子的红尘故事啊。
别人避之不及，你倒是乐在其中。”
“红尘虽乱，却也是修行的一部分。”
白铻轻声回应，“我们修仙者，若不能理解这世间的喜怒哀乐，又怎能称得上是真正的超脱？”
霍檀接过白铻手中的烧鸡。
“你说的对，自从斩三尸证道后，我感觉所谓的圣人像是失去了一部分自我。”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慨。
白铻推开道观的大门，门吱呀作响。
“若连内心最真实的情感都舍弃，那修行又有何意义？”
他的声音在夜风中飘荡，“我们追求的，不应该是冷漠的超然，而是在理解世间万象后，依然能保持本心的清明。”
霍檀咂咂嘴，“不讨论这个了，什么时候开饭？”
白铻鄙夷地开口：“你是饭桶吗，只知道吃吃吃，过一会就开饭。”
白铻和霍檀在院子里吃着晚饭，一只烧鸡，几碟素菜，满满的烟火气。
明明白铻屹立于于诸天万界的顶点，但他却精通厨艺，也不喜饮酒。
他的爱好都充满了人间的烟火气，没有寻常求道之人的清冷感。
白铻在忙碌地干饭时间里抽空询问：“下一位旧神衹还有多久苏醒……”霍檀嘴里塞满了饭，努力咽了下去：“呜呜呜，嗯……如果没有人为干预，大概在三百西十七年吧。”
白铻在小观里待了一百年后，终于离开了这一方世界。
“就喜欢上班这种要死不活的疯感。”
白铻来到此行的目的地，另一方小世界。
白铻注视着眼前的星球，没有一丝的灵力外泄。
“哥们，你确定是这里，这是什么套路，食草流吗，还是他复活全靠光合作用……”白铻瞪着霍檀。
“没有搞错呀，推演结果就是这里。”
霍檀挠了挠头。
“算了，去看看吧。”
白铻倒是没太在意，“真的找不到什么线索的话，为了以防万一，我只能用这方世界来埋葬一位旧神了。”
……白铻扫视着眼前的情况，繁华的城镇，让人瞠目结舌……白铻察觉到了修士的气息，虽然只是炼精化气，但在这方没有一丝灵力外泄的世界来说，太不正常。
白铻装作普通人，开始徒步朝城镇走去，至于身份问题，有一个天道在不是问题。
“老爷，你也感觉不对劲是吧。”
霍檀大摇大摆地飘在白铻身边，当然别人是看不见她的。
白铻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面对这种局面，通常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那个炼精化气的小鬼是别人故意送来的，幕后之人至少拥有地仙级别的实力；第二种，有人操纵了这个世界的灵脉，并且巧妙地遮蔽了天机，连天道的探查都难以察觉，这人的实力恐怕己经达到了圣人的境界。”
这里有什么东西是值得一位圣人亲自下场的吗？
白铻内心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