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偷腥
他紧张地搓了搓手,在堂屋中来回走动。
“少爷,这样行吗?
老爷那怎么说,这己经是你第五个了。”
小厮磨磨唧唧,口不择言。
少爷己经找了西个,第西个给跑了,要是被老爷知道了,少爷又要被吊起来打了半晌。
外面的人口口相传咱家老爷不够严厉,根本管不住儿子,却不知道的是,他真的尽力了。
小厮摇了摇头,真替老爷不值,怎么生了个这样的儿子。
“少爷,带回来了,在偏房里。”
李瑞原地踱步,额头明显出了些细汗,一张俊秀白净的脸上多了些红晕,一想到与她见面就羞红了脸。
他端起桌子上的马蹄糕和花生酥,吩咐下人再来点果子酒。
而后急速飞奔而去。
一间不起眼的一间偏房,这偏房不经常打扫,门外的的灰尘和蜘蛛网己连成一片,门口的银杏梧桐树没人修理也己枯死,只有河旁的几株梅花己经露出了花骨。
没人愿意到这来,别说到这溜达了。
李瑞推开门,透过屏风看到她侧躺在那,轻声喊了声“小美人儿~”走近看双手双脚被绳子己经勒出血痕,在雪白的皮肤下显得有些瘆人。
“木实,我让你请,请,你就这样请的?
豆腐都有脑,就你没有!”
李瑞看见她的美人儿受到这样的伤害,气不打一处来,心疼的有些手足无措,他解开绳子,轻柔的抚摸的有勒痕的地方,心里的气无处发泄,转身绕过屏风,走去就给木实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之前……”木实捂着肚子,忍痛的想辩解几句。
李瑞发疯似地大喊着“之前!
之前你都给找的什么货色!
你最好现在去门口看着,别让那个老东西进来发现了,要不然我就把你拆了喂狗。”
随后他作了个噤声的手势,眉头紧锁,神色紧张。
木实看到屏风后的女子有苏醒的迹象,轻身站起,迅速退出,顺手将门带上。
床榻上。
安知鸢感觉到一阵眩晕,她尽力抬起一只手,去摸后脑勺,不料被一只大手钳制了,她勉强睁开双眼,眩晕感让她看不清眼前的人,嘴里嘟囔着“放开我。”
眼前的人用另一只沾满果子酒的手轻柔的触碰她的嘴唇,柔软的触感让他浑身一颤,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
他收回沾染她嘴唇的淡香,送回到自己嘴边舔了舔,带有那女子的一股淡淡的草药味。
他看着她颤动的睫毛缓缓睁开,他再也忍不住了,用手托起她的脸。
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见呐。
被我遇见了,是上天给予的福气。
“猪头。”
安知鸢醒来就看见眼前撅着猪嘴往她面前凑,想想就一阵作呕。
她伸手一巴掌就打在他的脸上。
静静地房间中回响的“啪”的一声,刘瑞的右脸立刻肿了起来。
李瑞不甘示弱,气愤地伸手回了了一巴掌。
顺手拿起窗边的绳子,将她在双手拴在床沿。
这次一定可以,这次我……李瑞迅速的脱掉衣衫,只剩下了亵衣。
安知鸢瞥到李瑞的亵衣似有似无的张开着,她看见他的身上满是伤痕。
青红一片亦是刺眼。
她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她只想挣脱出来。
“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救命……”她恐惧的睁大双眼,双手被他死死压住,她看着这个畜生俯身下来,嗅着她脖颈的味道。
她的泪水不受控制的从眼角两边流下。
李瑞看眼前的美人儿红了眼眶,又有些不忍。
那几个贱婢那样嘲笑他,侮辱他,他又能拿她们怎么办呢。
安知鸢感应到他停下了动作,她抽出脚来,朝那一蹬。
“啊喔~你这个小贱蹄子。
咝~”他在她身上蜷缩着身子,恶狠狠地咒骂着。
“老爷,老爷,你不能进去!
少爷他~”安知鸢听到门外的声音,立马扯着嗓子喊“救命救命!”
砰的一声,房门被踹开了。
一位气宇轩昂的男子走了进来,与李瑞长的有七八分相似。
安知鸢蓦然反应过来这就是刘县令。
眼前的男人一脸严肃,他在床边顿住了脚步,紧紧握住手中的皮鞭,脸色愈发阴沉。
他吩咐将仆从将安知鸢解开带了下去。
“县令,你要为小女子做主啊。
他……”安知鸢解开绳子后顺势跪了下去,她挪动身子,向县令挪去,手死死的拽着他的衣服,泪珠从她那凌滞眼睛里像泉水样的流溢出来。
她高傲的抬起头,哀怨地盯着眼前的一县之主。
李云霄没有说话,手中的皮鞭止不住的颤抖。
“将她带下去。”
安知鸢走出房门,像一只泄气的气球,腿脚一软。
她没想到,以这种方式进入李府。
那到送纸条的人原来是李瑞设计来诓骗她的。
那只需在李府找到那个蟾蜍令牌,就可以跟石老板做交易了。
“请问,我的侍女在哪?
我要出去!”
在旁的小厮低头不语,只是引导她来到西厢房。
“老爷吩咐过你不能离开这里半步,有事吩咐我们去做就好。”
安知鸢推开门,就看到青黛从方凳上起身,她看见知鸢进来,一下子扑进她的怀中。
“姑娘,吓死我了,还以为见不到你了,呜呜呜呜……”青黛看着安知鸢头发乱糟糟的,身上的衣服也凌乱不堪。
她反应过来,她家姑娘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姑娘……”“没事,本姑娘没吃亏。”
安知鸢想起刚才的畜生,就咬牙切齿。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那个令牌的事。
她陷入了沉思。
青黛拉着她的手看着她的伤痕,嘟嘟囔囔的哭着“怎么会没事呢,这都伤成这样了,姑娘本来身子骨弱,这要是感染了怎么办,夫人到会心疼的。
夫人……夫人也……”“对!
与县令谈判,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我也不要求他能大义灭亲的,求他帮忙也不为过吧。”
安知鸢灵光一现,心里想着,若是能得到李县令的帮忙,与周家周旋,说不定就可以得到血丹。
……“爷,衙门有人击鼓。”
“谁”“靠江口那医馆的掌柜安怀远”李云霄看着床上被他打得皮开肉绽的儿子,手抖了抖,将药全洒在了伤口处,疼得李瑞嗷嗷叫唤,这才走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