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来给你擦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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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江抬起眼帘看她,自己热得汗津津的,汗顺着红扑扑的脸颊流到下巴,汇聚成滴。

可她还在用草帽给他扇凉,不禁心内一暖,“你叫什么?”

男人此时就靠在她肩头,被她搂着。

谷雨心想古代人有了肌肤之亲容易动心,于是刻意将他搂紧些,“我叫谷雨,雨生百谷的谷雨。”

这名字是原主被卖时家中主母给取的,本名叫什么早都忘记了。

她自己原名董玉华,也用不了。

曲峥微微点头,默念了一遍,“谷雨,好名字。”

陈若兰在后头推车,看见谷雨对儿子百般呵护的样子,有些酸。

儿子命不该绝,随便送来个罪奴都能救曲峥一命。

可才认识就又是擦汗,又是扇凉,又是撑伞。

觉得谷雨有些轻浮。

一家人到了村口,就见一群人在必经之路立着,用帕子掩着口鼻,一脸嫌恶。

曲江停下板车对他们说:“我峥儿得的不是痨病,大夫己经治好他了。”

曲河上前一步,愁眉苦脸为难的样子,“大哥,今早你们出去,大伙就都来找我。

我也是为难,肖大夫可是我亲自请的,又是县里最有名望的大夫。

早知道,就不请这么好的大夫了。”

有人附和:“曲江,你儿子得了痨病,你们一家人就该在老松拗窝着,怎么能出来乱走呢?

万一有人被染上,你赔得起吗?”

要是不推板车,自有山路可走,他们也是没办法。

谷雨恍然大悟,怪不得一家人住的离村子远远的,连房子都是新盖的,原来是被赶出村去的。

那个曲河就是陈若兰说的曲峥的叔叔,他那么心疼侄子,亲自去请大夫,还请最好的。

可现在带头拦人的也是他,谷雨觉得这人简首坏透了。

在曲江与众人百口莫辩解释时,她轻声问曲峥,“你叔叔对你好吗?”

曲峥点头,“他也是为难,被确诊痨病,村里人都让他与我爹分家。”

谷雨把人扶好交给陈若兰,“您帮他撑伞,我去看看。”

“哦。”

陈若兰虽是婆母的角色,可不知为何,面对谷雨的话毫无拒绝的余地,感觉她掷地有声,说话都带着股命令的语气。

谷雨走到拦路人面前,她往前走,他们就往后退。

曲河假模假式地劝阻,“你可别过来,小心大家伙儿动手。”

谷雨心想这人还挺有城府,每句话都像为曲峥好,却都在提醒村民他得的是痨病。

现在又挑起大伙儿动手的念头。

她冷笑道:“痨病可是会传染的,我一路抱着曲峥回来的,说不定现在也染上了,谁敢碰我。”

她说着更大步,背着手昂首挺胸往前走,“今日我把话撂这儿,曲峥得的根本不是什么痨病。

他只不过被箭伤了肺,咳了段时日。

你们要敢不信,自去回春堂问余大夫,是他给曲峥看的病。”

有人不屑地说:“万一你扯谎呢?

让你们过去,岂不害了全村人?”

“言之有理。”

谷雨看向曲河,“要不,我把肖大夫请来,当着大伙儿的面诊治一番?”

她观察曲河,果然有些心虚。

谷雨觉得自己猜的没错,什么肖大夫,根本就是假的,或者被买通出的假脉案。

都是曲河为了把哥哥一家赶出门去的计谋。

痨病,在这个时代确实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用这个借口赶人,他不仅不会被村民们戳脊梁骨,还会得到支持。

曲河见拦路快行不通了,于是矛头转向谷雨,“你是何人?

我们没见过你,我们与我哥哥说话,有你什么事?”

谷雨一时语塞,曲峥还未答应娶她,自己还是个无根的浮萍,怎能为他人出头?

曲江此时发话,“我家峥儿说了,只要你愿意,明日就去办婚书,你就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谷雨此时颇有些得意,“听到了?

我是曲峥的未婚妻,明日就是妻子,我为他说话,堂堂正正!”

她还想着怎么攻略曲峥呢,没想到这些人倒是帮了她一把。

见曲河还没退开的意思,她高声道:“爹,娘,要不咱们回去把肖大夫请来,当着大伙儿的面破了曲峥得痨病的谣言,你看如何?”

陈若兰高声回答,“峥儿说,听你的。”

谷雨闻言就要返回,才没走两步,就听身后曲江说,“算了,都是一个村的,又是我亲侄子。

大家给我些面子,先让他们过,一会儿拿来艾草熏熏这路就是。”

曲江靠在母亲身上,看见谷雨笑了,身在炎炎夏日,她一笑却如春风拂面。

一家人顺利回家,曲江还对弟弟道谢,说多亏了他劝阻村民,要不家也回不了。

曲峥依然需要卧床休息,陈若兰去做饭,曲江去担水,谷雨端来一盆水,把门一关,“我来给你擦身。”

曲峥苍白的脸上蹭地红了,“不用,我…我爹…”“没媳妇儿时让你爹来,有媳妇儿来还让你爹来?”

谷雨己经在拧帕子了,“还是你后悔说要娶我了?”

她非得亲耳听到曲峥说愿意不可,要不她不放心。

大小姐会琴棋书画还能当官妓,卖个艺也算有口饭吃。

她啥也不会,医道在风月场可没用,只能卖皮肉过活。

若是曲家将她转卖,未必还能遇到这么好的人家,说什么也得留下。

谷雨拿着帕子站在床前盯着他看,曲江手将床单拧出两朵花,红着脸憋了半天才说:“不…不后悔,但…要我此时在你面前脱…我,我做不到。”

还别说,古代男人还真是传统,特别是这山村里的。

京城里的可就不一样了,在原主的记忆中,家中来客人那些丫鬟都会被摸两把小手,掐一把小腰。

主人家才不管,有时见客人喜欢,首接送给人当侍妾。

聪明的原主打了茶盏,泼了客人一身茶,挨了一顿打后被降为粗使丫头,想在后院猥琐发育。

不想风云变幻,不是她这个小人物能决定的。

谷雨扶起曲峥,一本正经地说,“我就帮你擦擦上身,今日忍痛出了一身汗,不擦洗岂不粘腻?

其它地方你自己擦,我不看你,帮你洗帕子就是。”

曲江半晌说了一句“好吧”,谷雨才帮他脱去上衣。

许是太久没见太阳,透过瓷白的皮肤,能看见青色血管走向,久病消瘦,能见宽大的骨型。

略过包扎的纱布,谷雨为他擦洗后背。

曲峥脖颈耳尖肉眼可见的红了,谷雨憋着笑,一种得意又陌生的情绪涌起。

手中的动作不停,她开始回想自己这短暂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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