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剑冢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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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臭味从第七口棺材里渗出来,像东厂诏狱的味道。

墨阳掀开棺底青砖时,甬道石壁的磷火骤然一暗。

他握紧断水刀,刀柄缠着的布条还沾着苏青瓷药庐的艾草香——三日前那场雨夜追杀的刺痛感,仿佛还黏在伤口上。

“生面孔?”

沙哑的嗓音贴着后颈炸开。

墨阳旋身挥刀,锈刃劈开黑暗,却被两枚铜钱死死咬住刀锋。

蓬头垢面的乞丐蹲在棺材沿上,指甲缝里的黑泥裹着金牙寒光:“沧澜剑派的丧家犬,也配来黑市讨食?”

铜钱震得虎口发麻。

墨阳眼前闪过三日前沧澜江畔的烈火:师父被钩镰洞穿胸膛,嘶吼着将他推入江水时,血沫溅在断水刀上……“吃吧。”

乞丐抛来半块发霉的桂花糕,“血衣楼的‘无面鬼’盯你半个时辰了——他们不喜欢饿死鬼。”

---弩箭破空声撕裂黑暗时,墨阳正咽下最后一口桂花糕。

他翻身滚进甬道,毒箭炸开的绿雾中,三个哭脸面具人倒挂而下。

分水刺撩向咽喉的刹那,断水刀本能地划出诡异弧光——“沧澜第一式,听涛!”

刀锋如浪涌拍岸,竟将三人逼退三步。

墨阳掌心发烫,八岁那年在沙滩划下的剑招,原来早己刻入骨髓。

乞丐嗤笑着掷出铜钱。

三枚铜钱嵌入石壁,封死杀手退路:“小子,赌一局?”

他舔着金牙,“我料理杂碎,你替我去西海阁取个檀木盒。”

墨阳瞥见乞丐袖口刺青——燕翎针穿云而过。

是云州燕家的标记!

---西海阁斗兽场的血腥气呛得人作呕。

墨阳戴着青铜兽面踏入铁笼时,看台爆发出饿狼般的欢呼。

西域狮獒的獠牙挂着前一个斗士的碎肉扑来,他忽然解下腰带缠住左臂。

“第二式,缚浪。”

锈刀如渔网绞缠狮獒脖颈,借兽扑之势翻身骑上兽背。

刀柄重击后颈骨凸的刹那,兽身轰然倒地,颈环崩裂,染血字条飘落:“申时三刻,剑冢东南槐。”

看台高处闪过紫衣身影。

东厂掌班太监的蟒袍金线,在火把下如毒蛇游动。

---剑冢残碑被雷火劈去半边“澜”字。

墨阳摩挲着碑上剑痕,突然寒毛倒竖——剑尖自碑底裂隙刺出,挑着块染血的掌门令牌:“墨阳弑师夺位,罪当万死!”

十余个沧澜弟子持剑围上。

大师兄陆沉眼缠血布,断臂处脓水首流:“那夜是你开的密道!

师父临终***……咳咳……你根本不是渔村孤儿,你是前朝……”燕翎针穿喉而过。

陆沉栽倒时,槐树上的燕七吹了声口哨:“赌局继续——这口黑锅我替你砸了。”

地底机关轰鸣,残碑裂开向下的石阶。

密道壁画映着断水刀斩龙的帝王,眉眼与墨阳惊人相似。

冰窟寒气涌出时,他听见苏青瓷的冷笑在脑海回响:“玉佩的主人,本该死在二十年前。”

---百柄断剑悬于冰窟穹顶,剑尖指向中央玉棺。

棺中女子凤冠霞帔,半块七星佩缀在心口。

墨阳的玉佩突然发烫,双玉相合的瞬间——“景安帝的私生子,果然命硬。”

夏侯桀的血煞掌震碎冰棱,蟒袍金蟒在夜明珠下如活物游动:“把《七星堪舆图》交出来,杂家赏你个痛快。”

墨阳挥刀劈向冰棺。

寒气顺着锈刃蔓延,凝成三尺霜刃:“阉狗也配称孤?”

刀掌相撞的刹那,燕翎针自暗处射来。

针尾火药炸塌窟顶,万千断剑如暴雨倾泻。

夏侯桀卷走棺中鲛绡,遁入冰雾前甩出一枚毒蒺藜:“且看你能活到第几卷!”

---墨阳从废墟爬出时,怀中多了一卷染血婚书。

新郎名讳被血渍浸透,唯余“苏衍”二字清晰如刀刻——正是苏青瓷父亲的名讳。

残阳如血,他望向悬壶谷方向,断水刀突然发出龙吟般的震颤。

燕七蹲在焦黑的槐树上,抛接着从西海阁盗来的檀木盒。

盒中羊皮卷露出一角,七星图纹路与玉佩裂痕完美契合。

“下一局赌什么?”

金牙在暮色中闪光,“去药王谷挖苏衍的坟,还是闯东厂烧夏侯桀的裤子?”

墨阳擦去刀身冰渣,裂纹中透出星芒:“该去会会血衣楼那位老朋友了。”

远处林间,冷无痕的白玉面具映着夕照,剑穗上苏青瓷的银铃叮咚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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