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会议中的伏笔
林瓷坐在角落，飞快地记录着每一句关键的话，生怕错过任何细节。
然而，她的注意力却无法完全集中，总是不由自主地被顾沉舟的一举一动吸引。
当顾沉舟翻阅合同的动作变得缓慢时，林瓷的目光悄然停留在他手上的文件。
就在他翻到某一页时，手指似乎顿了一下，像是看到了什么异常的内容。
他抬眼望向李明宇，目光冷而锐利，仿佛在瞬间捕捉对方的内心。
“这份合同是谁起草的？”
顾沉舟突然开口，声音低沉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压。
李明宇显然没有料到顾沉舟会提出这样的问题，他愣了一下，随即回答：“是明宇内部的法务团队起草的，周律师后来也协助完善过。”
顾沉舟没有立即回应，而是将文件翻到停顿的那一页，轻轻敲了敲桌面：“这里的措辞……有些奇怪。”
“奇怪？”
周律师皱眉，将文件接过去仔细查看，脸上的表情从最初的漫不经心渐渐变得严肃。
他没有说话，但手指在文件上的某处顿了一下。
林瓷敏锐地察觉到，顾沉舟的视线此刻紧盯着周律师的反应，而他的眼神中藏着一丝淡淡的寒意。
“这条款有什么问题？”
李明宇开口打破沉默，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
顾沉舟合上文件，目光淡淡地扫过李明宇：“这段措辞在合同中显得多余，但如果仔细推敲，会发现它留有很大的模糊空间。
如果对方律师有足够的洞察力，他们完全可以利用这段话推翻你们的合同核心诉求。”
李明宇的眉头锁得更紧了。
他接过文件，看向顾沉舟指的条款，却似乎并未看出什么异常。
他的目光转向周律师，语气里带着一丝质疑：“周律师，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法务团队会留下这种漏洞？”
周律师的脸色微微一变，手掌下意识地握紧了桌角，却迅速恢复了镇定：“李总，这条款是对方当时极力要求加入的部分。
考虑到当时谈判的紧张局势，我们不得不做出一些妥协。”
顾沉舟冷冷地笑了笑，声音低沉：“妥协的结果，就是把主动权交到了别人手里。
你们未必知道这段措辞的真正用意，但对方律师心里肯定很清楚。”
林瓷听着他们的对话，虽然还无法完全理解这些条款的深意，但她却注意到了一件奇怪的事。
顾沉舟虽然一首面向李明宇和周律师，但他的手指却有意无意地敲击着文件夹的封面。
那是一种节奏感很强的动作，像是在思考，也像是在暗示什么。
她的目光顺着他的动作落在文件夹上，顿时注意到一串隐藏在文件夹封面边缘的小字。
那是一串代码般的标记，字体微小，只有在近距离才能看清。
“X-2710。”
林瓷悄悄记下了这个数字，心中隐隐觉得它不像是普通的文件编号。
顾沉舟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猛地抬头看了她一眼。
那目光冷峻而锐利，像是带着某种警告，让林瓷忍不住低下头，假装专注于记录会议内容。
但她的心跳却因为那一眼而加快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