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再生的能力，是因为我病了？”
“这就涉及到我的知识盲区了。”
赫莲通过窗户观察到外面没有隔墙耳后，首接拉上了窗帘。
毕竟这种时候要是跳出来一个人，那三个人都要不开心了。
“一般人体被病魔吞噬30%以内为Ⅰ期，患者能力仅限于自身。”
“人体被病魔吞噬30%到70%为Ⅱ期，患者能在自身周围产生病域，感染他人，造成严重的危害。”
“至于被病魔吞噬70%以上的Ⅲ期，它们彻彻底底失去了作为人类的意识，变成了病魔本身！”
“而它们所形成的病域将永久存在！
除非你能消除它们在病域里残留的病念。”
“所以……”江夜下意识吞了口唾沫，双拳紧攥，仿佛是在法庭上等待审判的罪人。
“我被病魔吞噬了多少？”
“……”赫莲没有说话，只是比了个“OK”的手势，这让江夜内心一惊。
“30%？”
“Zero！”
“0？
我是个健康人？”
“健康个锤子呦！”
不得不承认，华夏文化博大精深，光是这标准的国骂就被赫莲学的有模有样。
“病骸纪元到来后，只要是个人就会被病魔吞噬！
只不过是严不严重的问题罢了。”
“一般轻症状的病魔吞噬10%以内就不会有任何问题，顶多就是感冒发烧流鼻涕。”
“重一点症状的病魔吞噬低于5%才行，至于你的0%，至少在我的所见所闻里，闻所未闻。”
“你中文不错，成语用得很溜。”
“谢谢，我在华夏长大，它是我的第二故乡。”
“……”以莫名奇妙的对话结束后，气氛突然冷场，最后还是江夜轻咳打破。
“世界观让我先捋捋，你先回答我第一个问题。”
“第一个问题的答案显而易见。”
或许是收到了江夜的夸赞，赫莲开始显摆起自己流利的中文，各种成语脱口而出。
“你这0%的非病魔吞噬体质引起了上面的兴趣，毕竟如果能通过你的临床表现研究出对抗病魔的血清，我相信这个世界会变得美好许多。”
“这么看来，上面还是好人了？”
“不，这个世界没有非对即错、非好即坏，它既不黑，也不白。”
赫莲深深凝望着江夜。
“你知道为什么白塔疗养院的患者都是18岁以下的小孩子吗？
因为这是上面用来孵化病魔的场所，是牢笼！”
“他们需要能力可控的病患，以此来满足自己的野心！”
“猜到了。”
副作用可控的超能力者，这放在任何小说里都是各方势力争夺的对象。
江夜一边撸猫一边沉思，毕竟接受如此庞大的信息，大脑还是需要一段时间去处理的。
“所以说，你还是没告诉我上面是谁。”
“上面就是上面。”
赫莲双手一摊。
“你真要问我它叫什么，我只能说，I dont know.”“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你倒卖器官的路子倒是知道许多。”
“嘿嘿，毕竟咱就是干这一行的。”
面对江夜的嘲讽，赫莲尴尬地挠了挠头，随后主动递出右手，友好示意。
“重新认识一下，赫莲·卡佩，黑市医盟的雇佣兵，来白塔疗养院是因为接受了委托人的任务，收集上面孵化病魔的证据，顺便来看看有没有治疗我身体疾病的血清。”
“你被病魔吞噬了？”
“对，我得的是性别认同障碍症。”
性别认同障碍症？
江夜眼皮猛跳，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赫莲见状，嘿嘿一笑。
下一秒，她的金色***浪突然缩短，柔美的脸部轮廓渐渐硬朗，身材也是完全长开，将女护士服撑得鼓鼓囊囊。
而且最关键的是，她的大雷没了！
“喜欢哥的胸肌吗？”
赫莲拿起江夜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原本妩媚的声线突然充斥着一口大碴子味。
“小老弟，要不来上一发？
我01随便转换的。”？？？
江夜立马抽回了手，怀里的小白也是浑身炸毛。
“喵——！”
“WTF!？”
“你英文不错。”
赫莲不怀好意地笑了笑，随后扶腰撅臀摆了个pose，甚至还朝江夜飞吻。
“啊！
我的眼睛！”
江夜捂眼躺在床上疯狂打滚，感觉心里要对护士这个天使般的职业产生PTSD了。
一旁的小白也跟着他一起，猫爪遮眼，学的有模有样“喵喵喵……！”
“我有选择自己性别的权利，谢谢。”
赫莲一本正经地严肃道，当然从悲痛的情绪来看，他好像没表面上这么淡然。
“没办法啊！
性别认同障碍症就这样！
啥牛逼的能力也没有，就单纯只能变个性，这么鸡肋的能力，你以为我不想把病治好吗？
呜呜呜……”“所以你本来是男是女？”
江夜***向右挪动了一些，他总感觉跟赫莲这么晚了在同一个房间里很危险。
“老娘可是纯爷们！”
赫莲发出来自灵魂的怒吼，旋即长叹一声。
“但女性当护士更不容易被人注意，再加上我可以用我的身体来交换情报，取得院长的信任。”
江夜：(⊙o⊙)……突然有点同情赵院长了呢。
江夜心里替赵宏明默哀三秒，庆幸自己当初只是口嗨。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娇媚的声线响起，赫莲不知何时又变回了女性状态。
只不过被她撑大的护士服显得宽松了不少，犹如一张破布耷拉在她的身上。
那春光乍泄的旖旎场面，江夜不忍首视。
如果没有刚才那档子事，他或许会很感兴趣地欣赏一番。
可惜，她是男的。
“你等一下。”
赫莲刚走到门口，江夜突然叫住了她。
“你说你是今晚的值班护士，对吧？”
“嗯，怎么了？”
“那就留下来陪我唠唠嗑。”
江夜双腿盘坐在床上嘿嘿笑道。
“我可没说只问三个问题。”
“大哥，你不睡觉的吗？”
赫莲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觉得自己挺***的。
江夜这个怪物，估计一辈子不睡觉都不会猝死！
“F**k！
今晚可是我好不容易通过跟院长睡觉换来的摸鱼班！”
“过段时间让你再偷我一颗心脏。”
“哦我的上帝，你们华夏人可真懂人情世故，这个加班费我喜欢！”